夜晚,厚厚的夜幕深垂,天空很低,积压的云层几乎快要坠地。九点钟左右,诗倪背着书包从图书馆出来,不知怎地,有一股抑制不住的欣喜,接着她拨通了那个熟悉到能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
“喂!”景涵的声音很低沉。
“你怎么啦?”诗倪担心的问。
“没事。”景涵心不在焉的说。
“再过两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过呢?给点建议呗!”
诗倪总喜欢找些话题跟喜欢的人一起探讨,即使是不着边际的,也是无比幸福的。
“你自己看着过吧!”景涵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是在思量,“诗倪,我现在恐怕不能履行我的诺言了,对不起!”他的话语淡淡的透着凉意。
“嗯,好吧!”诗倪咽下涌出胸口的难过,煞白着脸色回到宿舍,她没有像往日那样与室友谈笑风生,她不善于伪装,对于她而言,伪装太累。
她慢慢地摊开日记本,裹着满腹的忧伤写到:我总是在等待一场猝不及防的邂逅,总是幻想谈一场叫做一见钟情的恋爱,如今,我遇到了,却是一堆虚幻的泡沫,比烟花更短暂,爱情,在我的世界里,终究还是只未成熟的青苹果。
抬眼望望窗外,已是雷电交加,风雨飘摇,雨滴打在窗户上“嗒嗒”作响,恍惚中,诗倪又听见了“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的爱情独奏,她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猜想着有多少人会和自己一样守着雨夜肝肠寸断。
生日的当天晚上,诗倪仅仅邀请了宿舍的姐妹出去吃饭,她从来都不是张扬的人。席间,几个小女生很豪放的举起酒杯,诗倪的脸红红的,有了几分醉意。
“谢谢各位姐妹给我过生日,虽然我是只身来到北方求学,但是有你们这些好姐妹,我从未感到孤单过,借今晚这个机会,我衷心的谢谢大家,也祝各位永远幸福快乐!”诗倪在酒精的作用下把这些话说得很顺畅,“来,我们干了这杯!”
餐桌上空的碰杯声不断,其他餐桌的客人纷纷回头观望这几个情绪很高的女孩子。
“哎,诗倪,借今天这个机会,你也应该给姐妹们说实话了吧?”萧雨放下酒杯,问了这个在她心中疑惑了很久的问题,然后给众姐妹递了个眼色。
“什么?”诗倪佯装不知。
“你每天都给谁打电话呀?怎么,还搞地下恋不成?”萧雨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诗倪。
“没有谁呀。”诗倪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索然,仿佛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嗯?不会吧?”萧雨继续反问道。
“真的没有谁,你没发现我已经不打电话了吗?”诗倪被问得有些气恼,她的眼睛红红的,弥漫着解不开的忧伤,蓝琳看气氛不对,连忙转移话题,说:“诗倪,快切蛋糕吧,我们都等不及了。”诗倪迅速地拂去眼底的忧伤,认真地切起蛋糕来,众姐妹不约而同地唱起了生日歌,诗倪笑了,很幸福的样子,在切最后一块蛋糕时,她莫名其妙的说了句:“爱情有时候只是一种假象,而我们,需要时间去把它看清。”
这几天以来,景涵费尽周折试图去跟碧欣复合,但都遭到冷目相待,他很伤心很颓废,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再次刺痛了他那还未愈合的伤口。
这天晚上他躺在**翻来覆去,毫无睡意,坐起来打开电脑上网,登上QQ,却发现碧欣和诗倪的头像都是灰色的,以前那个每天晚上等他上线给他讲故事的小丫头不再漫无目的等待,他的心里,隐隐泛起失落的波澜。终于,他抓起搁置在一旁的手机,犹豫了良久,墙壁上的挂钟指向12:00,他才断断续续的按下那11个数字,诗倪的号码,他删除过。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手机铃声吵醒了诗倪,以及宿舍的其他姐妹,安静的宿舍霎时沸腾起来了,呓语声,翻动声······诗倪连忙按下接听键,尽量压低声音,却仍旧迷迷糊糊,
“景涵,有事吗?”听起来,诗倪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问一个普通朋友。
“诗倪,今晚过得还好吗?”景涵略带愧疚的问。
“很好呀,怎么了吗?”
“没事,生日快乐!迟来的祝福,希望你能接受!”
“呵呵,谢谢你还记得我。”
“也许······但愿······”好半天,景涵才说出这两个寓意深长的词。
“说完整吧!”
“也许你不需要我的祝福,但愿你能够原谅我,我应该好好的做你的男朋友,哪怕只是一天!”
电话那头,诗倪沉默了很久。
“景涵,如果她回来了,你记得给我说一声好吗?我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只要你幸福就好!”
诗倪几乎是哽咽着在说话,在车站遇到的这个男孩,她渐渐地喜欢上了他,也许年轻的时候,谁也阻止不了糖衣炮弹的诱惑。
“滴滴答答”,墙壁上的挂钟不知疲倦地昼夜奔跑着,景涵握着电话的手有些乏力,他的眼睛里有雾气般的忧伤,往日的帅气被狼狈遮掩。电话那头的诗倪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
“景涵,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在怀疑我!”
“我不是在怀疑你,我只是不想我们成为彼此感情的负担!很晚了,别想太多,睡觉吧,晚安!”诗倪说的很认真,却带着清晰的疼痛。
外面的夜色浓郁,偌大的城市,偶有两三家依旧闪烁着昏黄的灯光,陪伴无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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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凌乱的爱情』
繁华的街市,喧闹的人海。诗倪捧着一摞传单在给路人发放,路人的眼神中有赞许,有钦佩,也有鄙夷、厌恶,然而更多的是面无表情。诗倪的表情看起来是如此的坚定,脸~的微笑从未间断过,但在内心~~,她是那么的脆弱,脆弱得不堪一~。“不能在这发传单,听不懂吗?你~是再发,我就给你没收了,到时你可别怪我。”环卫工拿着扫帚指着诗倪吼道。其实,自己和环卫工何尝不是一类人呢?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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