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真实的看到窗外对面的楼下停着一辆我很熟悉的车,顾维的?
也许只是有点像罢了。
瓶里的牛奶没了,我用力的吸了几口后就习惯性的要把它递给叶河。
尽管我没有回过头去,可手中的牛奶瓶被接走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了异样。
猛的一回头,惊讶的看到顾维那张英俊如王子的脸,他正对着我笑,**两个浅浅的酒窝,满嘴洁白的牙齿特别的好看,眼睛眯起来,笑容如阳光般清澈。
我忍不住想搜出手机看看那条短信,确认一下早上看到的那个身影不是在模糊的梦境。
可我还是忍住了,只是侧了侧头,想看看叶河怎么消失了。
顾维把牛奶瓶丢在了床下的垃圾桶里,变戏法般提出一大袋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笑着说,你知道么,我买这些东西的时候那些店员都以为我在准备去看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
一句话差点把我噎死。
我说我这怎么着也一病人啊,你嘴巴能不能放吉利点。
顾维仿佛没听到我说什么,把东西放在**,不停的翻来翻去,满脸失望的说,唉,我还以为你快要断气了呢,买了很多续命丹药,没想到你的脸色还是这么红润。
我发誓我真的想叫护士给我上氧气罩。
顾维像一个小孩子翻玩具柜一样翻了半天那袋东西之后终于高兴的掏出了两个苹果,特别不好意思的对着我笑了笑,说,看来你现在能吃得上的只有这个了。
那姿势也像孩子一样顽皮。
我终于忍不住扬起了嘴角,颐指气使的指挥道,去,洗干净再把皮剥了,本小姐不吃带皮的苹果。
然后顾维就狡黠的笑了起来,可是我没说是给你吃的呢。
又来这一套,要是搁以前,我肯定会很没良心的说那你待会别求我吃,堵死他。
其实我的话都已经吐到了喉咙口,只是却莫名的消失在了那里。就像一个很大的鸡蛋,忽然从我肚子里往上涌,可溜到喉咙口时却忽然消失了,那种感觉很怪。
我就这么忽然觉得没劲了,微微一笑,说,我现在很想吃苹果哦,你看着办吧。
顾维瞪着不敢相信的大眼睛上下的打量了我好几分钟,才缓缓的说,好吧,你等会。
说完就玉树临风的朝洗手间走了过去。
看着顾维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我的眼角又莫名的**了。
在我以为整个世界都已经沉入冰封的永夜时,他忽然如一缕和煦的阳光,让人惊讶的出现在遥远的天上,整个世界的冰消瓦解,沁人心扉的凉。
毕业改变了我,改变了叶河,可它没有改变顾维,他的天空还是那么的蓝,碧空万里,艳阳高照。我该高兴的,眼前的顾维笑容依然灿烂,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干净,他的动作也还是那么天真。
可怎么心底的某一处仿佛就是有那么一条河,河水比冰还冷,在阳光照不到的世界没日没夜的流,流得那么湍急,那么绝望。
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现在它已经是我心底无法化去的仓皇——它在我永远无法触及的世界飞扬跋扈的流淌得极其的嚣张。
在绿树成荫的校园里阳光白云春风夏雨浸泡了十几年,却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些花香鸟语的清晨有多么的可贵,总觉得我们的青春会无限的延伸,工作就业都是天荒地老的谎言。我们是上天的宠儿,我们的周围是满世界挥之不完的好,永远都会有香樟的味道,我们的脸上也永远都是无忧无虑的笑,还有那单车上如阳光般清澈的口哨。
哪里知道它们如潮水般退去的时候也不会发出一点声息,还悄悄的撤退在我们扬着嘴角的梦里。
让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
我们现在是不是在梦里。
抑或。
过去我们一直在梦里。
嗯,应该是过去的一切幸福都是在梦里。要不然我们哪里会一点儿也不懂得珍惜,我们怎么可能会毫无知觉的让它们在我们眼皮底下就那样溜走得一干二净。
可是,你让我怎么相信,十几年的光阴,只是一个如泡沫般脆弱的梦境?
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
我没有数我喝了多少杯。
我的头晕乎乎的,眼前的觥筹交错也变得恍恍惚惚,很不真实。
我迷迷糊糊的想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得躺在这了。
可杜小可端着半杯啤酒走过来给我倒酒时我还是没有阻止她。
她在我的杯子也倒了大半杯后就放下酒瓶,左手把杯子端给我,右手轻轻的晃了晃她的那杯酒,很娇羞的说,能跟我干一杯么。
我没有去看她的脸,接过她给我倒的酒,也没跟她碰杯,就凑到嘴里咕噜噜的一口气全喝光了,喝完后也没说话,把酒杯轻轻的放在桌上,咬着牙感受着在肚子里翻涌的酒劲。
杜小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我还是没有看她。只是迷迷糊糊的看着桌上气泡正在慢慢消失的酒杯。
我不知道杜小可站了多久,可我看到了她空了的酒杯,也很清楚的听到了她临走时丢下的一句话:你这样折磨的就不止你自己了,也折磨我,还有叶河。既然已经这样子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让叶河能安心的跟我好?
也许酒喝得太多了,她一走开我就觉得特别的恶心,肚子里的东西咕噜咕噜的翻江倒海。
我捂着嘴快速的跑向厕所,还没来得及关上门,胃里的酒就混杂着一晚上吃的山珍海味一齐往上涌,从我的嘴鼻里喷涌而出,刺得我的嗓子特别疼,我觉得很难受,不是一般的难受。嘴鼻里残留污秽夹杂着酒的气味也让我特别的受不了。我扶着门走到洗手台,拧开水龙头,把嘴凑上前去,一边让水流进来一边把水吐出去,恨不得把水吞进肚里把肚子也彻底的清洗一番。
洗了好长一段时间我觉得脖子都疼得受不了的时候我才把嘴移开,洗了好一会儿手才捧起水洗脸,刚洗,郑裙就推开门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解酒的汤,一进来就问,你怎么喝吐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记得我没喝几杯啊,以前两瓶下去都不会吐的。
郑裙把解酒的汤递给我,说,先把这个喝了吧,会好一点。
我接过来喝的时候郑裙说我要不我们再次逃席吧,我听了立马摇头。
我真的不想逃席。
虽然在这里工作的时间只有三个月,而且这三个月里有两个月我都挺伤心的。前些日子我都还没感觉到什么,现在一想到过了今晚我就要离开心里就特别的舍不得。想到这么一分别这些人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相见我就会有一股莫名的惆怅。
你知道吗,叶河,虽然我们分手了,可每天都能看到你,尽管是看到你和杜小可在一起,我依然会觉得我们从来就没有分开过,而你,很可能在下一秒就回到我的身边。
我一直都这么觉得。
我一直都没有相信过我们可能分开,而且是再也不会和好的那种。
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恨过杜小可。
可刚才,我真的觉得恶心,很恶心。
不是一般的恶心。
我喝酒从来都没有吐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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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再次回到~,我的头脑已清醒了很多。有点出乎我意料的是~居然不会像刚才那样~闹得震天了。原来是一大群人在安静的围在叶河的~边听他唱歌。而叶河会唱的歌,都是比较安静,比较忧伤的。现在也一样。悠扬的,陈慧琳的《记事本》的旋律。我~的时候还只是刚开始,叶河也还没开始唱,只是拿着麦呆呆的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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