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母子

小杰，吃饭了。王莉满脸的爱意。

来了。洛杰淡淡的回应道。

饭桌上，洛杰突然问道:妈，我爸爸呢？

王莉一失神，呆呆的沉浸在过往的痛苦中，久久才答道:你爸爸，去了。

是吗？洛杰依旧埋着头。语气却显得格外悲伤。

我说的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的亲生父亲，洛杰是一字一字的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亲生父亲？王莉浑身一颤。什么亲生父亲？她说话的声音开始颤抖。

妈，我都知道了。洛杰带着哭腔，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很早前，我就知道了。洛杰哽咽着道。

小杰……王莉语塞，用哀求的眼光看着洛杰，希望他不要再说下去。

妈，为什么？这到底为什么？洛杰抬起头，直视着王莉，满脸全是泪水。

你都知道了。王莉向**气的皮球，有气无力的说道。

嗯。洛杰艰难的点了点头。

你还是个孩子，大人的事你不会懂的。

对，我不懂。我不懂。

哈哈，洛杰放肆的笑了起来。我真的不懂。

我不懂，从小开始我就没犯过错，乖乖的听话，无论是学校里的考试也好，活动也罢，我哪次不是带着第一名，光荣的回来。我从来没犯过错，我从来没任性过，我从来没放任过自己，我只想乖乖的听话，做你们的乖孩子，每天回家会有父母关心我。我还小，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唯一能再哟的就是做好你们的儿子，可是……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爸爸，为什么？

你明知道你们不可能，可是你还是做了，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洛杰放肆的笑着，泪水在他的笑声中不断涌出。

你还是个孩子。王莉感觉大脑有些混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便应付了一句。谁也想不到洛杰会隐藏的这么深，如果不是父亲的死刺激了他，恐怕他也不会说出心底的辛酸。

对，我是个孩子，我只有十四岁，我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我恨你。洛杰大叫着夺门而出。我恨你！

我恨你！

洛杰的一句我恨你，犹如一把匕首，在王莉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狠狠的扎下去，扎的王莉心都快碎了。塄塄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杰，儿子。王莉一楞神的功夫，洛杰已经跑出去老远，连影子也没看见……

小杰，小杰……王莉追出门去，一路上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呼喊着，虽然她有知道洛杰不会答应，可是她还是卖力的扯着喉咙喊着，也许这也是一种发泄的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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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错。洛杰在心里痛苦的咆哮着。

老爷。你看，少爷在那里。小区门口，一辆加长林肯堵在门口。一个五六十岁的男子立在车旁，恭敬对车里的人说道。

彻儿？车里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是的，老爷。那男子恭敬的道。

走吧，彻儿走了太久了，该回来了。车里那个声音语气变的温柔激动起来。

是，老爷。男子拉开车门，车上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男子面容年容英俊，皮肤白皙，一双睿智的眼睛好象能看穿万物，浑身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洛杰脑子**，只是拼命的往前跑，拼命的往前跑，根本没看路。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

孩子，没事吧。一个中年男子扶起洛杰，关切的问道。

没事，谢谢。出于礼貌，洛杰还是应了一声。

小杰。

听着身后那个熟悉的声音，洛杰拔腿就走。

中年男子却拉住他的手，微笑着道:小孩子怎么可以不听话呢？洛杰瞳孔猛的一缩，身体下意思的退后两步，怀着敌意看着中年男子。

是你。王莉看清楚拉起洛杰的中年人后很是惊讶。

怎么？除了我，还有谁？中年男子微笑道。

小杰，我们走。王莉不悦。

小莉，你这是干什么？中年男子微微有了一丝怒意。

小杰，我们走。王莉眼里满是厌恶之色。

不，告诉我，他是谁？洛杰神色复杂，有一丝希望，一丝哀求，一丝痛苦，一丝逃避……

小莉，孩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吧。中年男子看着洛杰，眼里一片温情，满是慈爱之色。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王莉毫不掩饰对中年人的厌恶

小莉，你得面对现实。中年人看起来很生气，还是耐着性子没有发火。

现实就是我有了孩子，有了自己的家。王莉越来于激动，说话时口水喷出来都没注意。

你知道彻儿对整个家族意味着什么，他属于整个家族。中年人的声音富有威严，让人感觉咄咄逼人，不可抗拒。

我管不着，我也不知道什么彻儿。王莉有些混乱。

小莉！中年人威严的声音给王莉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别叫的那么亲热，我不认识你。王莉一咬牙，一幅死磕到底的架势。

小莉，面对现实吧，他死了。

是你？王莉愤怒的指着中年男子。

你知道，有些事，是我不能阻止的。中年男子耸了耸肩，算是默认了。

妈，我先回去了。洛杰突然插嘴道。

小杰，你先回去吧。妈妈等一下就回来。王莉似乎也不愿意洛杰和这中年男子有一丝牵连。

看着洛杰远去的背影，中年男子脸上**一丝慈爱的笑容。

小莉，回家吧。家族需要你。中年男子叹息着。

我不认识你。王莉还是不肯正面回答中年男子的问题。

彻儿也长大了，你应该为他考虑。只有家族才能保证他的安全。家族是不会允许彻儿在外面流浪的，你在任性下去只会死更多发人，让彻儿伤的更深。一次还不够没？难道你真的要让彻儿和家族反目成仇吗？你真的忍心看着彻儿遭到无休止是追杀，直到死吗？中年人用一种极其感染人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忧伤说道。

哼，我不知道什么彻儿。王莉还是一幅大无畏的样子。

唉……

久久，二人僵持着。

嗡，嗡，嗡。王莉的手机震动着。

喂，你是哪位？

王莉巴不得摆脱对面那个中年男子，这个电话来的正是时候，正符合她的心意。

妈，我是小杰。电话那头的洛杰显得很平静，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小杰？什么事？这是谁的电话？看着陌生的号码，王莉有些疑惑。

妈，这是楼下小卖部的电话。

哦，有什么事？

我想给刚才那个叔叔说声谢谢，刚才我摔倒是他扶的我。

我会替你谢他的，提到他，王莉顿时黑了脸。

我想亲自说，这样比较礼貌一点。

………………

妈。洛杰在电话里撒起娇来。

那好吧。王莉有些不满意洛杰的做法。

电话，找你的。王莉不悦的把手机递给中年男子。

喂。中年男子很好奇是谁找他。

电话那头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当你听到我这段话时，不要惊讶，也不要让我妈知道。保持你原来的表情，这是我们父子的事，男人的事，应该由男人自己解决。

好，中年男子有些惊奇洛杰的举动，要知道洛杰才十四岁啊。冲王莉笑了笑退到了车旁。

我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为什么不当面谈。中年男子反问道。

我不能接受你。洛杰直接了当的道。

我要说不，或者不回答呢？显然，玩文字游戏，洛杰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你永远见不到我，我对你很重要。洛杰很是直接。

你很聪明。中年男子的微笑中有了一丝惊讶。

这不重要，你李鸿，是我父亲，是吗？

是。中年男子又补充道：我是你亲生父亲！

为什么抛弃我。洛杰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是你妈带走了你。中年男子有些无奈，我有不想的。

爸爸的死和你有关。

是。也不是……我不想骗你，毕竟你是我的孩子…………

嘟。嘟。嘟。电话已经被挂断。

小莉，马上带我去找孩子，要快。中年男子急道。

为什么？王莉不悦。

彻儿，出事了。

什么？

别废话，快走。

是。也不是……

够了……

妈。再见了。一辆出租车上，洛杰依依不舍的望着家的方向……

（今天晚上有点冷，手指都冻僵了，打字很慢。不过看着电击越来越多，我心里就热呼呼的。嘎嘎，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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