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喝点什么？”华锦城今晚不想和任何人吵架，包括这个被打出家门的女人，他觉得，慕海瑶比他还惨，至少没人天天打他。

“华锦城，我告诉你，可能你觉得我被老公打是活该是吧，你懂女人吗？你理解女人吗？不要以为今晚你帮了我我就能任由你欺负”。慕海瑶说着说着开始哽咽，但是她控制的很好，始终是那种只有泪珠而没有声音的哭。

“对不起，我道歉，今天心情不好，喝点啤酒吧，我这里除了水就是酒了”。

慕海瑶不搭理他，只是不停的用华锦城的棉大衣抹眼泪，华锦城看的有点心疼，于是递过去一包纸巾。

“坐吧，是坐**还是凳子上？”

慕海瑶满屋子看了一遍，发现只有华锦城脚底下的一个矮凳子和身后的一张床了，看来没得选择。

“你还是坐**吧，**舒服些，要是冷，就拿被子盖上腿，你看你的腿，长那么长干么，干啥浪费啥，穿**都费布”。

“华锦城，我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的最落魄的律师，你让我看到了律师行业里最黑暗的现实”。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如果不是你，我也许现在已经在千里之外了，其实我是准备下午离开这个城市的，我的同学已经在南方帮我找到了工作，只等我报道了”。

“这么说是我阻碍了你奔赴光明了？”

“也不能这么说，谁知道前面一定是光明呢，或许是地狱呢，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想干什么，有时候方向错了，停止前进就是进步，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可是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就是一个没有暴力的婚姻，只要不打我，什么都好说，你说我是不是很贱”。

华锦城边听她说话，边喝酒，慕海瑶问这句话时，华锦城刚好没听清楚，于是点头称是，于是慕海瑶顺手拿起华锦城昨天**的袜子扔了过去。

“怎么了，不是吗？哎，对了，我一直纳闷，你说江华市那么律师事务所和律师，你干么非得盯着我呢？”

“其实昨天我是去法院问问我想离婚该怎么办，可是法院的人根本不理我，说是让我去找律师，正好出门就看见你也出来，于是在公交车上看到你的档案，所以想咨询一下你，可是你那个样子我很受不了，和白律师谈话时听说了你的事情，我感觉如果一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如此的痛苦，那么至少可以看出这个男人还有点人情味，于是我想，一个疼女人的男人总不会看着我被活活打死，你一定会帮我的，所以我决定用巨款换取你的服务，帮我脱离苦海”。

“唉，慕小姐，我不得不说，你真的找错人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是律师，只干律师该干的事，其他的我概不参与，我没有帮人打官司最后给自己帮来个老婆那觉悟”。

“是吗？可是我觉得我的选择是对的，不然你也不会打的二百里地去接我来这里吧”。

华锦城有点无语了，慕海瑶出来的时候只是穿了一件吊带的睡衣，而且里面没有戴罩罩，所以两个汹涌的山峰将丝质的睡衣顶的高高的，并且能清楚的看到那两个圆圆的突起，而这件睡衣下面也短的可怜，只是稍稍盖过了臀部，所以们加油坐在**，将整个棉大衣裹在身上，可是上面还是时不时的**洁白的前胸，令华锦城有点口干舌燥。

“慕海瑶，我去接你，是因为我可怜你，我不想一个无助的女人在深夜里跳楼，可是如果你觉得我是一个善良的人，那你真的错了，还有，你最好把衣服裹紧点，我的意志力不是很坚强，你不要诱惑我”。

“我呸，华锦城，你还真是个流氓啊，虽然你这屋子里有点臭，可是就这样也不能掩盖你浑身散发出来的混蛋味，我真是不知道你女朋友是怎么忍受你这些年的，看来人家是忍无可忍了才离开你的”。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猛**了华锦城的心，他停住了往嘴里倒的酒，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慕海瑶，慕海瑶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不是往他的伤口上撒盐吗？人家大老远将自己救回来，自己这是干什么呢？可是倔强的她没有道歉的勇气。

华锦城将酒杯重重的蹲在桌子上，那声音将慕海瑶吓了一跳，可是华锦城没有再看他，只是低下头，将双手直**头发里，使劲的向下拽自己的头发，那个样子痛苦无比，慕海瑶直起身想去劝劝他，可是华锦城已经抬起了头，看着她，看着她……

“我知道，我身上有很多的不足和缺点，可是我一直在改，努力的改，她怎么要求我，我就怎么改，可是我又不是人民币，不可能让人人都喜欢我，可是就算我想改，现在也没有人看了”。

慕海瑶是一个空姐，她接触到的人或事都是物质大于精神，同事们在一起聊天都是谈吃多贵的饭，买多贵的衣服，几乎没有人谈论自己的老公对自己多么好，要知道现在的好老公比古董都值钱，万一让人惦记上就不好了，可是看到华锦城为了那个离他而去的女人伤心如此，她心里才渐渐的感受到其实感情也是生活里不可缺少的一种调味品，就像是盐，不可以吃太多，但是绝对不能有，像华锦城就是明显吃多了，而自己好像从来没吃过。

她下了床，走到华锦城的身边，犹豫了一下，慢慢用手去试着捋顺华锦城那乱糟糟的头发。

“忘了吧，能轻易失去的爱人，那不叫爱人，你这样下去，爱人是回不来了，可是受伤的却是自己”。

“我知道，可是有些东西，不是你想忘就能忘得了的，除非时间一直延续，有些人已经已经深深的渗透到你的骨子里，除非你有关公刮骨疗毒的决心，不然只能像流年剪影，逐渐斑驳，脱落，原谅，遗忘，这里肯定有一个过程，可是我怕自己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说着，华锦城又端起了酒杯，可是慕海瑶伸手就夺了过来。

“别喝了，酒在肚子里，事在心里，中间隔着一层呢，无论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上去，借酒浇愁的那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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