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了新房,虽然失去了老宅的亲切,安全的居所对钱多喜来说还是欣慰的,来运的通知书也来了,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这对这个偏僻的**村来说还是头一回,村里人都很高兴,挨个上门道喜,无论走到哪这一家人都是全村瞩目的焦点。最高兴的当然莫过于来运一家,高兴的是中年得子还这么出息,扎根在这里还这么脸上有光。来运爹更是整天喝的醉醺醺的,在街头巷尾总能听见他的声音“来运,我儿子,考上重点高中了,给老钱家争光呀,就是咱西掌村都是独一份。”来运这是侯也习惯了爹的醉酒,听着乡里乡亲这么夸自己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然而来运妈心里清楚,表面的风光谁都喜欢,可是出去上学的学费呢?
去年来运奶奶去世,两个叔叔基本没怎么管,大叔是典型的妻管严,挣的钱都交媳妇了。二叔更刚结婚没多久,什么都听媳妇的,虽说在煤矿上下井也挣了不少钱,但不只是真的挥霍了还是攒了私房钱,反正办事的钱是一份没出。而且两人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风说是老太太攒有不少钱,还有金银首饰,这一切都归了大哥了。所以在花费问题上更是一毛不拔,还到处造谣说老娘偏向大哥,把好东西都给了大哥了。就因为这平时很少走动,就是盖房子也是来看了一眼就完事。村里人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可都在猜来运家有多少资产,只有上了年纪的人知道他们家的家底,从两袖清风的来运爷爷哪里根本就没传下来什么东西,金银珠宝更是没见过,战勤对这一切也很了解,当年战勤的爹和来运爷爷就很要好,知道这个家里的情况,来运爷爷走的早,留下几个没成家的孩子,吃喝花销全靠老钱在学校教书的微博收入,虽然现在条件好了,可是把几个兄妹拉扯大差不多已经掏空了家里的积蓄。来运爹也和两个兄弟谈过,可是经不住家里媳妇的枕边风,最后不了了之,面对流言蜚语,老钱总说问心无愧,可是受不得气的来运妈还是觉得心里憋屈,出力不讨好。
钱多喜虽说正沉浸在儿子考上重点高中的喜悦中,但高额的学费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压力,眼看着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一家人愁得愁眉不展。
“听说老钱家的宅基地下面有宝贝,那块地是以前的地主张有发的地,听老一辈人说打土豪那阵张有发把财宝都埋到地里了。”这天老钱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听到了人们在背后的议论,虽然不太真切,但财宝两字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莫非真有财宝,我当年听我爹也说过这事,难道是真的?”老钱没敢说出来,装作没听见一直走到家。“老婆子,你听到别人说的闲话了吗?”老钱刚进屋就迫不及待的说“都说咱家这宅基地下有财宝”。“他爹你是想钱想疯了吧,谁说的?”其实来运妈这几天也听到了村里的议论,“这好事哪能轮到咱呢。”
老钱没有多说,可是心里老在寻思这事,空穴不来风,不管有没有都得试试,儿子的学费还没有着落呢。说干就干,当天老钱就找来锄头铁锨,从哪里开始找呢,这让老钱犯难了。挨个找吧,院子里开始找吧,正当老钱挥手开始挖的时候,“梆梆”不合时宜的想起了敲门声,“喜哥在家吗?”是村长张战勤的声音,“怎么办?开门要是发现咱们在挖宝贝可咋办?”老钱小声对来运妈说着,“赶快把地平好了,别让人看出来,不开门不更露馅了。”来运妈在边上说,“喜哥,我是战勤,开门”门外的催促声又响起了,来运爹只好把地简单平了一下,锄头藏过一边然后看了们,“战勤来了,走进屋”老钱装作若无其事,“有什么事吗?”“喜哥,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村里人都说以前的地主张有发在你的宅基地下面埋了财宝,我代表村上过来看看,要是真有这回事,那也应该算是集体财产。”“兄弟,你从哪听来的这话,我怎么没听说,要是有宝贝那可好了,你哥我眼下真缺钱呢,你大侄子的学费还没着落呢。”
“有没有我也不知道,村里人都这么说,我先过来了解一下情况,待会有人过来挖挖看,我已经都安排好了。”“战勤,你怎么能这样,这可是我的房子,宅基地也是有手续批下来的,你不能想挖就挖吧!”老钱也生气了,“村里也不能不讲道理吧”。
“哐当”伴随着院门的响动,一群人手拿铁锹锄头进来了,带头的一个留着小平头“村长,我们到齐了,从哪开始挖?”“都干什么!这是我的家,不能挖!”老钱冲到了人群中,但双拳难敌四手,两个小年轻把老钱家在了一边,老钱认得的他们,是村头老刘头和郭老四的儿子。尘土飞扬,不一会功夫家里就被翻了个底朝天,挖了足有半米深,但传言中的财报却始终没出现,张战勤脸上挂不住了“喜哥,不好意思,我想那些传言可能都是假的,我让人给你把地平回去?”“呸,张战勤,亏我们还是一起长大的关系不错,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走,上乡里说理去!”“喜哥,别去了,这是乡里王书记的意思,我也是没办法。”王书记老钱是知道的,从县城派下来的,是个心狠手辣贪得无厌的家伙,想到以后自己还要在村里生活,老钱**了怒气,“算了,你们把地给我平好了我也就不追究了。”
又是一番折腾,虽然把地平了,但屋里的东西都被翻得七零八落,张战勤带着一干人走了,望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来运妈忍不住掉下了眼泪,“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呀,好好的家折腾成这样。”老钱也是忍不住的叹气。
“王书记,给您汇报个事,我上次给您说的我们村钱多喜家可能藏有财宝的事,我今天去他们家挖了,什么也没挖到。”“小张啊,这事我早就忘了,没有就算了”“王书记,您这几天在办公室吗,我找您有点事。”“在啊,怎么了?”“那我明天过去吧”。
老钱和来运妈只好又自己把地收拾了一遍,东西摆好,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放在桌子上的一个闹钟不见了。“这帮土匪强盗,亏你和张战勤关系还挺好的,怎么能这样呢!”“哎,别说了,咱惹不起呀!”“以后少跟他来往!”老钱也不明白战勤这么好的伙伴怎么能干出这事来,刚才他说是王书记的意思,可能他也是身不由己吧,来钱在心里这么想着,累了一天还生了一肚子的气,扒拉了几口饭就睡觉了。可是躺下后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喜,过来”“谁啊,什么事?”“喜,过来”“声音再一次响起,老钱抬头一看”“爹,怎么是您呀”“儿啊,你受苦了”“看到我孙子来运有出息我高兴啊,眼下的困难都是暂时的。当年张有发确实埋了财宝,不过不在这里”“在哪里呀爹?”“村南边有排柿子树,就埋在第五棵树下。”“爹,你过得好吗,我可想你了。”“儿啊,我走了,你们好好过日子,照顾好这个家。”“爹,你别走”“爹。。。”“老钱,你怎么了,做梦了?”老钱说梦话的声音把来运妈惊醒了,“我梦见爹了,和老的时候一样”,老钱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才爹说财宝埋在柿子树下面”。“真是做梦呢,梦里的话你也信。”来运妈不信,躺下又睡着了。“都这些年没梦见我爹了,没准真有宝贝呢。”老钱心里想着到天明也没再睡着。
不管是不是真的,老钱决定试试,第二天等天完全黑了,人们都进入了梦想,只有偶尔的一两声狗叫,老钱披上衣服拿着锄头就走了“他爹,你还真去呀,这大黑的天。”“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没有,来运的学费东挪西凑还差点呢。”“我和你一块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还好来运这几天去了他姑家玩没在家,两口子就扛着工具上路了。天生没有月亮,周围黑的出奇,但这条路已经走了不知道几千几百遍,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终于到了那排柿子树下。“我爹说是第五棵树下面”“那就开始挖吧。”两口子挥动锄头开始干活,不一会就挖了半米下去,“他爹,没有啊,做梦不能当真,不早了回去吧。”老钱没说话,继续往下挖着,“咣当”好像碰到了石头,老钱心想完了,锄头打了今天没法挖了,蹲下身来去看是碰到了什么东西,是一块石板,还挺光滑,“老婆走,快过来”老钱激动起来“这里怎么会有石板?下面没准真有宝贝”。老钱把锄头一扔直接用手刨,揭开石板,下面一个石头匣子,用锁锁着。“快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老钱一锄头下去,铜锁应声而落,老钱把手电筒一照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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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争』
老钱打开石匣,用~电筒一照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石头匣子里放着的是金条,老钱拿在~里沉甸甸的。“赶快拿好回去,回去再看。”“还是来运~在边~催促着,把刚才刨开的坑填好~又盖~了杂草,两人匆匆赶回家。老钱把石匣整个取出来~着往回走,还~沉,但内心的~动~过了一切。“快拿出来看看”老钱反倒沉不住气了“我就说我爹不会哄我吧。”从石头盒子里取出了金条,在灯光~金灿灿的晃眼,盒子里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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