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过瘾!”狗剩咂着嘴巴直咕哝。四个光腚蛋子双手捂着腚沟里的玩意儿,进了牲口棚。牲畜们的一场“酣战”已经结束,战场一片狼藉。
“咋样?过瘾吧。”李成太老汉一脸坏笑,斜着眼,黄眼珠一一扫视四个光腚孩子,“嘿嘿,还护着不让人看,下面胀大了不是?”
“隔天还有更好看的光景呢,狗剩,想不想看?”成太老汉一边洗手,一边煽风点火,回头瞅狗剩。
“啥光景?看!咋不看呢?”狗剩掀掀屁股盯着李老汉。
“下礼拜大青驴要下崽儿呢,我已算好了日子。”
“大青驴?就是那头长相好看的母驴?嗨!二叔,可别忘了告诉俺们一声啊,俺们想看大青驴怎样下崽。”狗剩一脸兴奋,“秀娃,这回你可要开眼了!”
李成太是四个孩子的叔伯份儿,是狗剩的亲二叔,他排行老二,大哥叫李成大,是灯油快熬尽的人了,整天抱一个板凳扎在墙根儿低下晒日头,摸索破裤腰缝里的虱子。李成大的娘们儿倒是泼悍,壮实得像那头大青驴,走路昂头挺胸,一对大**晃来晃去的扎人眼,她比男人小十多岁,还不到六十岁光景。据说,晚上行那**,李成大年老体衰,裆下之物不听使唤,忙活半天硬是竖不起杆子,骚娘们儿急得一巴掌甩过去,打得李成大“啊哦”一声跌下床去,半日缓不过神来。说归说,道归道,老娘们儿还是给李成大养了三个结实得赛牛犊的儿子,老大在家务农,老二有出息,吃了国家粮,老三就是光腚孩子狗剩,像个活宝,是村里的孩子头。
李成太可就惨了,老婆没有给他留下个一娃半崽的就撒手而去,她自打嫁进李家就病病恹恹的,三天两头抓药吃,别人议论,她是受不了李成太的整夜纠缠。病死的那年,李成太还不到五十岁,正是如虎似狼的年纪,白天下地干活还好过,一到晚上可就难熬了,一觉醒来独自一个眼瞅着屋巴顶棚,浑身上下火烧火燎的,翻过来复过去难入睡,精力过剩就瞎琢磨,脑子像过电影似的想着白天见到的景儿,谁家的媳妇晃着屁股走街,谁家的婆娘挺着大胸脯奶孩子。这样一想,身体的某个部位就胀起来,安抚不下去活生生的受罪。
自己睡不安稳,他也不让别人家安生。半夜里起来踢盆弄碗的,天井里看门的黄狗也跟着遭了秧,晚上被李成太用棍子揍得一阵阵嚎叫,它弄不明白怎么惹了主人,自己尽力看护家院竟时不时遭到主子的暴打。左邻右舍实在忍不下去这盆响狗吠的,和他吵架不成,便一起到大队支书那里告了他一状。
李家屯的村支部书记叫李成良,和李成太论家族弟兄,论血缘还没出五服,当时五十岁光景,高小毕业,是个有文化的人,人长得高高大大,脸膛不像庄户汉子那样黝黑,他家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富户,因结婚晚,两个儿子还是光屁股的年龄,就是狗剩、秀娃的玩伴大毛、二毛。老婆马翠花,刚四十岁出头,正是女人里熟外骚的年纪,整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头梳得油光铮亮,还搽脂抹粉。说真话,马翠花算得上李家屯有姿色的媳妇之一。
“男人当支书,婆娘准享福。”正是大集体时,马翠花从不下地干活,可年底照样挣工分儿,她依仗男人的威风,自觉了不起,走道儿从不看人,趾高气扬的。
“成太二哥,这不,咱大队有一个闲差事等你干呢,成华向我磨蹭了多回,我都没应。”李成良毕竟是当干部的,说话会吊人胃口。
“嘛差事,有我的份儿?”李成太在书记面前是另一番模样,陪着笑脸向前凑。
“牲口棚的老王头年纪大了,我不想用他了,你去接过来,大队管吃管喝管住,年底有工分儿。牲口调理好了,外加奖金分成,咋样?”李成太吱唔一阵,知道支书打好了主意,便无话可说,一跺脚答应了。
第二天便卷了铺盖卷儿,住进了牲口棚。
牲口棚三进三出的大场屋便成了他一个人逍遥自在的“神仙居”。此后,在这神仙居里上演了一出出拿不到桌面上的那种事儿,用李成太的话说,给个镇长也不换。
李成太在棚里住下来,他的左邻右舍是安稳了,再也没有狗吵鸡闹的噪声,可李家屯并不安详,没出半月,李成太就干了一件震惊三村四屯的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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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巧遇“八仙姑”』
李家屯是鲁中南地区土坷垃里的一个僻静寻常、毫不显~~~的小村子。它背靠一~~~窝~的~,说是~,其实是丘陵,海拔不过三百米。~~荆棘丛生,杂树~长。~~~有一条~~的~壑,~底~经年累月积存了一泓清澈的泉~。~壑两边最显眼的是两~高高的土堡,传说是战争年代的产物,~日战争时期,国民党曾经在此构建碉堡阻~小日本。土堡~密密~~的坑~,是那一段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的真实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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