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成太倒背着双手不紧不慢蹩进村前头卫生所的房间时，李成大已经缓过了气，一家人正围在床前伺候着。

“不碍事，只是一口痰涌上来憋在喉咙里倒不上气来，大伯身子太弱，挂挂吊瓶就好了。”被称为“神医”的宋好治五十岁挂零，因常年行医不干室外体力活，面皮儿白净净的，看上去不像一个半百的人。他原名宋好来，忽一日一算命先生打此过，经一番点拨，他便将名字改为“好治”，不言而喻是病人来了都能治好的意思，这比“好来”强多了，哪有治病欢迎人家再来？名字择吉日一改，立时显出不同来，原先门前可谓罗雀，如今是人来人去，生意兴隆。

为了进一步扩大影响，他趁机打出“神医”的招牌，说是得了高人的指点，医术一夜间得到精进。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芝麻粒儿大的一点事虚夸成一个碾砣子，这么一改名字竟又被冠以“宋神医”的响当当称号，名声在附近村落传了开来。

“啊，是成太二叔来了，快里面请。”宋神医能说会道，反应机敏。多年的行医之道告诉他，给人治病，首先靠的是嘴皮子，其次才是赤脚医生的那点本事。

“成太二叔消息就是灵通，病人前脚到你后脚就跟来了。”宋好治微微弯腰，把胳膊向里一扬，做了个“请”的手势。

“料理驴马的主儿，耳朵能不长？”李成太一步迈进门槛，一句话噎得别人没了腔。

“是他二叔呀，麻烦你惦记着，这不，死老头子又回过气来了，真是个老不死！”李成大的胖婆娘一抬头，脸上的豆腐肉稍微一抖擞，立即变出了一张发面似的笑脸，那眉眼被肉团包裹起来，已分不出层次。

李成太却似乎什么也没看见，他一进门就把滑腻腻的目光全粘在了嫂子的大胸脯上。时值农历五月初，正是适人的季节，李成大的婆娘上身只穿了一件短袖汗衫，可能是因事情发生的突然，没有来得及穿褂子。隔了薄薄的一层布，那娘们的胸比书记媳妇马翠花的还大出一倍不少，虽是近六十岁的人了，胸前之物竟还那么放肆，一点不让小辈。

“二叔，我爹好多了，不用挂挂了。”大成见二叔有些异样急忙说道。

“奥，啊，好好，那就好，打个吊瓶，补补身子，看你爹瘦的，一层皮一把骨的，你这长子怎么当的？”李成太一句话转为主动，直了直敦实强壮的身子，“那就这样吧，只留大成陪陪床，狗剩陪你娘回家。”狗剩正靠在病床一头贪看一本什么小人书，头也不抬地说：“我和大哥陪床，娘自个先走。”

如此正应了李成太的心思，不等别人说话，他赶忙道：“行了，就这样。”

李家屯虽是巴掌大的一个村，全村不过五百来口人，可自然分成了街前、街后两块区域，村子没有一条像样的街道，李成大家在街后，从卫生所到家要拐弯抹角穿街走巷。

“嫂子，我送送你，黑灯瞎火的。”

“不用麻烦他二叔了，我自己行，还壮实呢！”

“是呀，嫂子看上去顶多不过四十几，显年轻。”

“哎呀，那不成了妖精啦，越活越年轻，那是神仙。”这婆娘在小叔子的撺掇下，越发来了劲头，在前面扭腰摆胯，李成太紧贴在一边，手臂有意无意地蹭她的肩膀，每一次看似不经意的磨碰，都带来一阵莫名其妙的快感。

“快到家了，他二叔你回吧，还要回去料理牲口。”

“牲畜哪有人重要，再说，你是我的亲嫂子，我不放心呀。”他满嘴甜言蜜语，心里也一颠一颠的。兀自盘算，马翠花的嫩豆腐吃不到口，那是小葱拌豆腐，今晚这块老豆腐更劲道，简直是麻辣豆腐，成败在此一举，就看自己关键时候能不能举起来。这样暗暗的给自己打气，已经到了大哥的家门口。

“兄弟，你，你还进屋不？要不进去喝杯水？”婆娘挺着大胸，斜倚在自家院子的门框上愣望着李成太。

有门儿。“恩，恩，好，我刚喝了点酒，大侄子一叫我就急着赶过去，忘了喝口水呢。”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黑灯瞎火的里屋。

“哎呀！”李成大婆娘突然身子向前一趔趄，脚下好像被什么拌了。

“嫂子，别慌，有我呢。”李成太上前一把抱住了那圆滚滚的身子，只觉得手掌下捧起了**无比柔软的肉坨子，便本能的两手一抓。

“哎呦，他叔，快放手，羞死人了。”

“嫂子，让我亲亲你，你馋死我了。”李成太一边吭哧一边撕扯她的汗衫，嘴巴还不忘像獗猪似的用力拱动婆娘的下巴、脖子。

“兄弟，我受不了，快停下，恩，恩，啊……”李成太被这叫声激得越发按捺不住，只听“赤”的一声，是汗衫**的声音，黑洞洞的屋子立时亮出一副白晃晃的身子，那身子前方一下跳出**肥硕的肉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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