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点点寒意。
对我们来说,雨只不过是延长我们赖床的借口,或不去上课的绝妙理由。
顶着秋寒,我们艰难而又坚强地踏上了通往教室的曲折之路,可惜教室的大门并没向我们敞开,反而**闭着。
我们无比地感谢学校,处处为我们着想,知道我们没吃早饭,留着闭门羹给我们吃。
小五看着这一秋淅沥,出一上联,云:上课中途下雨。
久思不得下联,遂向我们征集,李阅道:上网下载中毒。
小五不甚满意,这时李阅脚下一滑跌倒在地,惊骂道:我曰他妈。
我笑道:下联有了。
小五问是什么。
我指指李阅:他刚才不是说了吗?
李阅不解道:我说什么了?
我笑了笑:你说我曰他妈。
那怎么了?
上联上中下,下联你我他,多工整啊!
小五拍掌道:太绝了!O(∩_∩)O哈哈~,上课中途下雨,你说我曰他妈。
李阅无奈地回去换衣服。
上课了,阵阵寒意。
对我们来说,课堂只不过是我们青春的断头台,或睡觉玩耍的伊甸园。
老师不知怎么地扯到了现代人的生活节奏,说现代人讲究快,并让我们举一些身边现象。
小五打怪的热忱在风雨飘摇中岿然不动,被老师点了名依旧稳如泰山,接到秘密通知后,八百里加急,星夜兼程从打怪国度回到课堂,顾不得喘气,急忙忙四处求救,待弄清楚问题后,潇洒自若:以前明星是一跃(月)成名,后来提速到一夜成名,现在则是飞速到了一炮走红。
我们几个在下面暗笑。老师是个老近视,刚才只顾擦眼镜了,没认真听,问道:说完啦?
小五点头:说完了。
老师摆手示意他坐下。
“李阅,李阅,李阅在不在?”
我赶忙起身回应:在。
心里却发毛,这小子换个衣服不知道回来啦?正想着该如何回答呢,许是刚才没擦干净,老师又摘下眼镜擦了一遍,戴好后问我:答完啦?
我点点头。老师示意我坐下,又要点名,“石文轩,”
我刚舒口气,心又悬了起来,忙推前边的洛阳刚替我,他死活不干。
在一片饱含了笑意的目光下,我再次站起:老师,他请假了。
一阵凉风卷过。
门悄然开了,李阅拿着个煎饼果子就进来了。
我忙说道:老师,他回来了。
老师问他:你叫什么?
李阅不明就里,说:李阅。
我彻底懵了。
老师低头自语:李阅?李阅刚才不是答过了吗?遂问道:刚才提问的谁?
我仓皇站起,老师扶了扶眼镜:你叫什么?
我叫石文轩。
你刚才说谁请假啦?
李阅啊,他这不是来了吗?
老师拍拍脑袋,一脸歉意地笑道:讲课都讲糊涂了,刚提过就忘。
冒雨来图书馆借书。
刚进门就被撞倒了,只觉五脏六腑之内翻江倒海。
怎么样,不要紧吧?眼前这哥们一脸焦急地道歉。
我摇摇头,没事。
他这才去捡掉落的书,我瞅了一眼,全是些医疗方面的。
我问道:行医的?
他没回答,淡淡地笑了笑,就走了,步履很快,很轻,很有当年西门吹雪的风范。
我在里面无目的地搜寻着,依旧当年那些破书。
对面书架后的那个背影好熟悉,我偷偷在侧面看着,是子衿。我的心开始不宁静了。
整座图书馆都因为下雨而有些暗,且出奇的静,里面也没多少人,我很想上前跟她打个招呼,哪怕装作是无意的邂逅,可是脚步似被上了咒,挪不动半寸。子衿缓步又转到了下一个书架,渐行渐远,拐弯没了踪影。这短短的距离,我竟没胆量迈过。
还不该相遇吗?我只知道当年此时我们还是陌生人。
随手拿起本书,仓央嘉措诗集,有意无意间翻到了那首十诫诗: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一切孽缘只是起于相见,若终生陌路彼此不识又怎会有什么牵牵绊绊。缘,也有善缘孽缘之分。那就避开她吧,免得再睹物伤情见人感怀。
看着她消失的地方,我毅然走出了那诱惑人心的场景。
雨依然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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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倪』
出名,对某些人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他们不需~~什么,就会名~天~,比如檀羽~。梧叶飘落,湖面微澜。岸边,或恋人依偎,或好友相聚,萧瑟中氤氲着暖意,这绝美的画面,又怎是几滴笔墨所能描述。慕容面湖而坐,不知发什么呆,~小的~影透着孤寂,与空旷的旻天相比,顿显渺小。我本想打~逗她一逗,可如斯场景又觉不妥,悄悄来到她~后,她浑然不觉,我坐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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