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乐过了一年的大学生活，今年放暑假不想回家了，打算找个工作，挣点生活费，也算是勤工俭学吧。经朋友介绍，可以去一家服装厂上班。

于乐穿戴整齐，去服装厂应聘了。换了几趟车，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家单位。一看表，都已经中午了。

这家企业规模还不小，十几间大厂房，食堂、浴室、活动中心应有尽有。据介绍的朋友说，这里有两千来名员工。刚走进大门口，就看到了车篷，多数是电动车跟自行车，很少有摩托车。主要是在这上班的多数是附近的女员工。

在门卫打听得知人事部在三层，于乐快步朝楼上走去。他在学校还做过长跑运动员，上这几层楼，自然是很轻松的。

人事部的屋门虚掩着。于乐还是很有礼貌的，“当！当！当！”轻轻敲了几下门。只听里面传出了女人甜美的声音：“进来吧。”

于乐显得有点拘谨，毕竟是头回找工作呀。慢慢地推开门，朝里一看，这间办公室并不大，只有两张桌子。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职员，披肩发，上身穿着浅蓝色的工作服，胸前绣着服装厂的名字。其实里面穿的是连衣裙，在外面套上的，估计是规定必须得穿制服。

这个女人看见于乐走进来了，抬起头微笑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于乐今天穿了一身学生制服，运动鞋，显得很有活力。人长得也可以，不胖不受，不高不矮的。这个长头发用甜得有点发嗲的声音说：“小伙子，你是来应聘的那个学生吧？”说着把桌子上的水杯拿起来，喝了一小口。

“是的。”于乐老实地回答着，心里也很高兴，看来自己要找个好工作。

刚说了两句话，一个女的推门就进来了。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扎着马尾。气喘吁吁地说：“今天也太热了，身上都出汗了。”说着走到了空调旁边吹起了冷风。

长头发说道：“你怎么不穿条**呀？好歹可以有点风。”

扎辫子这个看来是挺热的，用手把上身的衣服掀起来，让里面也可以凉快点。用一副无奈的表情，低头说道：“就算有风，也是空穴来风。”说着转身朝门外走，扭头念叨了一句：“你还是快给这小伙子办了吧，我去尿尿了。”随后把门关上了。

于乐都快二十岁了，在旁边似乎也听出点意思，可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毕竟岁数小，再说自己是来应聘的，总要留下个好印象啊。

长头发这个招呼于乐坐在了旁边，开始给他做入职手续。“好了，咱们姐俩先登记。”说着朝桌子下面瞧了瞧，“等等，我先把笔拿出来。”随手就拉开了抽屉，盖在上面的是两张光盘。于乐用余光在封面上扫了一眼，上面画着的正是一对**男女，女的坐在上面，顿时脸就有点发红。

笔和记事本都准备好了，这个女人拿过于乐的身份证，又对照了一下，确定了是本人。这才问：“你以前做过吗？”

“没有”于乐摇着头回答。

这女人微笑着说：“原来是第一次呀。没关系，干咱们这个熟能生巧，用不了几天你就学会了。”

于乐没说太多的话，只是在旁边老实地看着。

看来这个工作人员的业务还是很熟练的，手脚挺麻利，不一会就帮着于乐把手续办完了。又拿出了一张体检报告，指示于乐去楼下的医务室做体检。

于乐自然是很高兴，这就算顺利通过了。至于体检，根本没往心里去。自己做过运动员，再说几个月前还在学校做过普查，一切正常。转身就要往外走，正巧门开了，那个上卫生间的女人回来了。

两个人正好走了个对面，由于走路都挺快的，还差点撞在一起。当然是于乐给人家让路了，这点礼貌还是有的。

坐在里面的长头发女人赶紧问：“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啊？都干什么了呀？”

“我还能干什么呀，还不就是那点事儿呗，你还猜不出来。”扎辫子这位说着眼睛里泛起了皎洁的目光。

于乐也只好去医务室了。可刚走到楼梯口就遇到了麻烦，有个工人正在用墩布拖地。这人看到于乐赶紧喊道：“别下来，还湿着呢。到楼道那头去吧。”

遇上这种情况，只好改路了。于乐还是很懂事的，也很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一转身，开始往回走。

刚把人事部过了，抬头正好看见那个长头发的站在卫生间门口。于乐心里还挺纳闷，怎么她还没去呢，也可能是刚才又在别的办公室聊天耽误了会。

这个女人看见了于乐，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于乐走到跟前，朝里面瞧了一眼。一看这还是男女通用的，靠外面一间是女的，里面那间是男的。突然感觉尿急，也想去方便一下。对于之前在人事部里，那两个女人的谈话也没往心里去，只以为是在开玩笑，早忘到脑后去了。

刚站在里面就听见了声音，显然不是流水声，像是女人的哭泣声。这里总共就两间，刚才那个女人进来的，肯定是她了。于乐从小成绩就好，除了学习别的都不关心。这声音还是头一回听见，呼吸急促，还夹杂着从嗓子里发出的低吼声。

于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她生病了呢。敲着门板问：“大姐，你怎么了呀？没事吧？”

里面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停顿了一会。“嘎吱”门开了，那个长头发女人从里面出来了。脸颊微微泛红，轻轻瞟了于乐一眼说：“我没事，这两天气温高，肚子有点不舒服。行了，你快去吧。”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于乐还觉得自己见义勇为，做了件好事呢。心里很是得意，把方便的事也给忘了。可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她连水都没冲，太奇怪了。

走到楼道里，那个女人已经没了踪影，估计是回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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