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刚才看了真人春宫秀的原因，所以感觉口干舌燥的，周晓斌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饮料，将百元大钞破开，他有点沾沾自喜，毕竟“讨价还价”，省下来一百二十块钱。

来到夜火魅影夜总会，周晓斌才想起来给黄经理打电话：“是黄经理吗？王经理让我过来找你。”

“哦，你来203包间吧，进门右拐上楼。”

夜火魅影夜总会看上去比皇冠气派多了，金碧辉煌的，走廊上铺着红色印花地毯，踩上去十分舒适。金黄色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副画框，里面装有秀美的风景或者妖娆的女郎。

不时有和周晓斌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在夜总会里进进出出，他们的表情看上去很紧张，像是不法分子接受警察盘查似的。

进了203包间，里面站着一个面容青涩肤色白皙的男生，他正从墙拐角的衣柜里取出一套工作服。

“您是……黄经理吧？”周晓斌试探性地问道。

男生闻声扭头，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你是谁？”

“我是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来上班的。”

“哦，我不是黄经理，他上厕所了，一会就过来，我是这里的服务生，准备晚上上班呢！”男生边说边换起衣服来。

“哦，过不了多久我们就是同事了，还请多多关照。”周晓斌跟这个男生套着近乎。

“你过来是做什么工作的？”

“男公关。”

“哦，来面试这个工作的人特别多，不干了的也很多。”

“为什么？”

“这个不好说，以后你就知道了。”男生卖起了关子。

“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半年多了。”

“工资待遇怎么样？”

“就那么一回事，一千多块钱，根本攒不下来钱。”

“那做公关赚钱多吗？”

“没做过，不太清楚。”男生换好服装，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其实这里的公关就是做那个的。”

男生转身出了房间，留下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周晓斌。

这个人说话真奇怪，还卖关子。没劲！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精明男子走进了房间，他那大而炯炯有神的眼睛让周晓斌第一时间内想到了金鱼。

“是来应聘男公关的吧。”男子开口说道。

“嗯，您是黄经理吧。”

男子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他伸手招呼着周晓斌：“坐。”

周晓斌不卑不亢地坐在沙发上，迫不及待地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最快今晚吧。”

“哦，那我得赶回去换身休闲点的衣服。”

“不用了，我们这边会提供专职的服装。”黄经理掏出一个小本本，低着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周晓斌。”

“之前做过这类工作吗？”

“没有。”

黄经理抬起头：“那我跟你讲一下男公关的工作内容，主要是到包厢内陪客人吃喝玩乐，唱歌、玩筛子、喝酒，让客人开心是服务的宗旨，但是关键还要在适当的时候促销酒水，这样你也会有提成拿的。”

“哦，主要就是这些，没有别的内容了吧。”周晓斌随口说了一句。

“不能在包厢里进行色情服务。”黄经理的话别有深意，那在包厢外呢？

“嗯，我也不敢那么做。”周晓斌笑着说道。

“不过在正式上岗前，员工要缴纳一百元的服装费和材料费。”

“来之前，王经理没有告诉我啊！”

“这是他工作上的疏忽，其实也就是那么点钱，相信你也不会在乎的。”

“可是我身上的钱确实不够。”

黄经理似乎不太相信周晓斌的话，他微笑着蛊惑道：“我跟你说，想来这里上班的人都挤破门槛了，若不是你的条件优秀，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应聘上。再跟你透露一个事实，前不久在这里上班的一个男孩，被一个富婆看中了，带出去一晚上，第二天就送了他一辆宝马轿车。”

“宝马轿车？这也太夸张了吧！”周晓斌毫不掩饰内心的惊讶之情。

“是啊，这可是份低收入高回报的工作，机会不容错过。”

“我身上的钱真的不够，就五十块钱。”周晓斌可怜巴巴地说道。

黄经理沉思着，然后一摆手：“也罢，那就五十吧，谁让我的心地这么善良呢！”

周晓斌将身上那张面额最大的钞票恋恋不舍地递了过去。

“今晚你就可以上班了，服装要过几天才能领到，我们需要量身定做。”黄经理的话让周晓斌隐隐觉得不靠谱，钱到手后，之前说的都变卦了，连个屁都不如。

“晚上七点半上班，这里每晚都会有跳舞等活动，到时候你可以在包间里呆着，无聊的话也可以来大厅凑热闹，等有客人了再回房间。”

“好的，我听从安排。”

黄经理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时间还早，你可以在这里坐着也可以出去逛逛，到点了就回来。”

“那我出去逛逛吧。”周晓斌觉得在封闭的房间里呆久了，需要走出去呼吸一下新鲜舒畅的空气。

出了夜总会，顿觉清爽至极。暮色已深，夜幕降临，远处华灯初上，迷蒙的光晕金子般洒落下来。

周晓斌走到路边，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烟圈氤氲，袅袅上升。周晓斌思绪纷乱，隐隐感觉自己找的这份工作是一场骗局，搞不好自己白搭一百多块钱进去。倘若真是那样，那可糟糕透了。

如果这份工作来钱如此容易，那么，年轻人都不用辛辛苦苦地上班了，都靠此谋生得了。

“如果骗了我，老子就天天来这里玩，权当是去酒吧泡妞了，门票一次10元钱，老子先玩它一个月再说，赚够了本再走人!”周晓斌弹掉烟头，掉头径直朝夜总会走去。

一辆辆高档的轿车停在了夜总会的门前，形形色色的人开始陆续进入大门。

夜总会里面，随着夜幕的降临，舞蹈的节目也开始宛若霓虹灯一般亮了起来。

一个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孩出现在舞池上方，在男人们肆无忌惮的口哨声和喝彩声中缓缓摇动起腰肢。音乐的节奏也愈来愈快，愈来愈强烈，舞女们开始更加**奔放地跳着艳舞，白花花的大腿在五颜六色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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