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屠叔叔！”

男人也点点头！从里面又走出一个女人，看到我时先是**喜色，接着流**一丝慌张。

“小友你回来了啊！”

女人说话时一直低着头，似乎故意逃避我的目光。

木质的楼梯每踩一步都发出纤维断裂的声音。吱吱的，就像这老旧的房子一样，似乎转瞬即逝。灯光有些昏暗，45瓦的光芒尚未到达走道的每个角落。女人拉开半掩的门。

“老叶，老叶，醒醒，儿子回来看你了，老叶。”

女人蹲在床沿，小声呼叫着。

**的男人缓缓睁开眼，只**小小的缝，男人很瘦，已经像活标本般可以清楚数出骨头，鼻翼重重的煽动。针头在手背表皮留下嵌入时的洞痕。男人缓缓睁开眼缝。嘴巴张开，啊啊的叫了几声。女人将耳朵凑到嘴边。我转身走出房间。

......

“那我先走了，有事再找我吧！”

“恩，老屠你路上小心。”

男人侧身从我身边走开。擦身时礼节的笑笑。女人拉开门，原来门没锁。屋里的摆设，过去那么久了基本没怎么改变。只不过现在看来更老了。女人倒来一杯水。

“小友先换双鞋吧。”

女人将鞋放下，俯身要帮我解鞋带，我后退了一步。

“我自己来吧。”

“小友，”女人抬起头看着我，**动动，欲言又止。“你在外面还好吧！”

我点点头。

“那……”女人叹了口气。站起身“你爸爸在楼上，先去看看吧。”

房子已经很老了，这幢古董般的房子，保留了不少木质结构，闻起来有股腐味。墙壁上还有些青褐色的痕迹。打开门，隔壁的房间里放着小型的氧气管，靠墙的架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药盒，还有各种保健品。地下的纸盒里放着用过的盐水瓶。

或许是为了方便。对面窗口下空地被改装成了简易的厨房，放着电磁炉，微波炉和水壶等。靠门口摆着冰箱。冰箱里面很空，下层却有不少速食袋。

“微波炉坏了，我拿下去帮你热热吧。”

女人站在门口，有点像做错事的孩子，揉搓着围群的边角。

“不了，我不饿。不过有点困！”我斜身从女人身前走过。

“小友，房间已经打扫好了，累得话可以去睡了。”

我哦了一声。转过拐角。右侧的房门上贴着一张掉色的蜡笔画，上面积了层浅浅的灰。

我看了正前方离自己几步远的门。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握住手把，门没锁，推开门。门发出熟悉的转动声。

虽然过去那么久了，可那味道依然存在，淡淡的，犹如初春的桃花般散发出的香味。窗口的风铃叮叮被流通的空气吹的当当开始作响，门自己碰的关上。走到窗边张望，正好看到延伸到村口的那条小路。

我后躺下床，被子很干，也很软，应该已经晒过了。香味此刻似乎慢慢变浓了。

......

“小弟，你看那颗星星！”

今晚，月亮只是一浅浅的弧线，却布满了星子。弯折，聚拢，离散……向南望去，簇着几颗，宛若斗形。

“姐姐，那是什么星。”

“恩？”姐姐闭着眼睛想了想。“我宣布，这颗星星是我发现的，所以我命名为姐姐的星。”

“姐姐的星？”我看着姐姐。“霸道就算了，取个名字还这么烂！”

“呵呵，”姐姐冷笑道，特温柔的对我眯着眼。“小弟，你是不是也想看到自己的星星啊？放心，我马上让你看见，而且很多，别跑。”

两人打闹了许久，喘着粗气，靠在栏杆上。一阵风乍起。姐姐的裙角剧烈的摇摆，翻滚向上飘起。

“啊——小弟，你好色。”

姐姐捂住裙，害羞的低头，动作生硬，实在做的太假。

“啊？我的错?啊，别掐，别掐，疼疼疼疼……”

姐姐穿了件白色的连体睡衣，刚洗完澡的身体带着香波的味道。能从迎面而来的风中。清楚的闻道，芦荟味的，姐姐一直都只用这个类型的沐浴乳。湿湿的头发披散成一束一束。

姐姐晃动着发丝，让风带走上面的湿气。

姐姐说长头发很难打理。洗了之后不容易干，早上起来还要梳理半天。但姐姐却始终舍不得剪掉。借口却说为了把我引入正途，说我喜欢摸女孩子的长头发，怕我按奈不住调戏人家小姑娘，让我欲哭无泪又有点莫名其妙。

姐姐的皮肤很白很白，身体很瘦，可以清楚的看到皮肤下的血管。姐姐穿着拖鞋，小巧的脚趾上涂成了红色。左脚轻轻垫起。脚跟来回摇摆着。

“小弟，去干嘛？”

“洗澡。”

“哦。”

几分钟后，姐姐站在滑门外，叩门。“小——弟——”

“干嘛？”

“天热，让俺老猪也来洗洗吧。”

听到里面巨大的水花声。姐姐在门外大笑。我捂住**，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才是男的？

“姐姐！”

我一下坐起，额头和后背湿湿的。水顺着发丝滴在白色的被子上，化散开，我看看四周，喘着粗气。走到窗边，窗外的小路已经被夜色所笼罩。

我双手撑着书桌，抬头向上张望，在漫天的繁星中寻找着。

月光侵入，铺在了靠窗的书桌上。从我一旁走过。在地板上留下一片光斑，风从窗口吹进来，晃动风铃，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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