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承受完所有的痛苦时,上帝并没有给我一个温暖的春天。
其实动手术之前,院长就交过底,膝关节脱位不好治,成功率百分之十!
最终手术失败了,我很坦然的接受了悲剧的结局,我常常在想,若是这种手术一百个人中非要有十个人失败,那我愿意垫底,这样其他患者就多了一分成功的几率,愿其他患者幸福安康!
因为动手术的缘故,我错过了小学的毕业考试,父母找了许许多多的关系,给我弄了一个假分数,以便我顺利的升入初中。
我读的那所初中,有主校,有分校。主校区和分校区隔得很远。
主校区都是多媒体班级,干净文明和谐,设施完备,有钱学生的天堂,那里的学生学习成绩也偏好。
我读的是分校区,设施简单,又脏又乱,管理又差!
学校领导成天吃喝嫖赌,把学生的管理工作交给所谓的学生会。
分校的学生会其实就是校园里的黑社会,暴力的气息笼罩着整个校园。
比如吃饭,在我们那个分校,食堂就是一个小棚子,那小棚子勉强能遮风挡雨,棚子里没有座位,大家都灰溜溜的蹲在地上吃饭,像劳改犯一样。
学校规定,在“食堂”不能乱扔饭菜!
这项指令一经学生会执行,就变味了。
吃饭时,你可得小心翼翼,要不然就会遭到学生会三五成群的暴打。
学校说的是不准随便乱扔,学生会理解的是只要你敢不小心掉一颗饭在地上,我打死你!
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学生会还不如黑社会,黑社会还讲究道义,有时有单挑的机会。学生会从来都是一起上,四五个人围着你群殴,防不胜防!
有一次,我的一个哥们运气不好,蹲在棚子里吃饭时,身边的一颗饭被学生会的狗东西发现了。
我兄弟说不是自己丢的,是别人丢的。其实真的不是他丢的,他只是蹲错了地方,吃饭时最好选干净的地方,一粒米也没有的地方。
学生会走狗偏说是他丢的。
其实地上掉一颗米饭很正常,只有精神有问题的人才会计较,我们那分校的学生会就精神有问题。
他们抓住我兄弟的衣服,把他摁在地上,用脚狂蹬狂踩,就像打一条狗一样。
我兄弟没有还手,因为他清楚越是反抗,他们打得越是严重。
我也没有上去帮忙,因为我清楚,上去并不能帮助我兄弟,反而会多给学生会走狗一个乱咬的对象。
我端着碗,就那样默默地看着,眼泪花在我的眼眶里打转,看着我最好的兄弟在脏兮兮的地上被别人完爆……,那一刹那,我觉得手里拿个小小的碗好沉重,沉重的以至于我感觉无力端起……,虽然被打得不是我,但我心里比被打更难受,像有无数只蚂蚁撕碎着我的心脏。
学生会打了我兄弟十几分钟,还并不解气,他们把我兄弟拎起来,扔进浅浅的臭水沟里,那条沟是流的都是各种学生洗碗的污水……
写到这里,我并没有哭,我已经没了眼泪,我何必哭!
相反的,我要向学生会的走狗们致敬!给他们鞠个躬,敬个礼,说一句:“**们,你们辛苦了”
那时的我常常想,哪一天学生会真把我逼疯了,我跟他们玩命……,幸好我挺过来了,我的兄弟也挺过来了。
有读者可能会说,你们学校食堂没有老师吗?食堂打饭菜的师傅不管么?
问到点子上去了。
我们那时在学校吃的什么?没煮熟的白菜、看起来像鼻涕一样的粉条、还有发酸的豆腐……,学校老师回去吃么?绝对不会,他们都到外面的豪华餐馆吃地沟油去了!
我记得我在学校食堂还吃过一次肉,食堂难得有那么大方的一次。我欣喜的把肉夹住,小心翼翼的递到嘴里,但肉接触到我舌头的味觉细胞时,我的表情痛苦起来,肉,是变质的臭肉。
解释了,学校老师不去食堂的原因,我们在说说,食堂师傅对暴力事件为何不管!
大家想想,要是食堂脏了谁打扫?当然是那些师傅,所以他们巴不得食堂干净的没有一粒米饭。这样他们不用花时间打扫,减小了劳动力。又可以多花点时间去麻将馆输钱了。
说到学校管理,当然免不了谈谈教学问题。
那时初一的班主任是语文老师,他教语文可真是有一套。
头一节课叫我们自己阅读课文,第二节课他那一本盗版的教辅,把上面写的课文的中心思想念一遍叫我们写上。最后让我们复习!
三个环节环环相扣,有时我就坚信:他,天生就是教语文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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