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过后，那个人的形象在张亿安的脑海里愈发的清晰，明浩燃倒了杯啤酒递给张亿安。

“张行长，谢谢你，我敬你一杯”。

“谢谢，小明，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院供我读完高中，大学我是贷款上的，到现在还没有开始还钱呢，所以，谢谢张行长给我这样一个工作的机会，我会努力工作回报华日银行的”。

“我相信你一定会干好的”。

“不如我们跳一支舞吧，好长时间没有跳舞了”。张亿安放下酒杯说道。

“这，呵呵，张行长，我不会跳舞，怕踩你脚”。明浩燃是真的不会跳舞，看了看张亿安穿着凉鞋的小脚，这一脚踩上去，还不得给踩折了。

“没事，我教你，很好学的，不学会跳舞怎么行，以后出去交际人家会说你老土的”。

明浩燃不得不站起来走到张亿安身边，张亿安已经将音乐调到一个很慢的节拍上，房间里的灯也暗了下来。

“我的手放哪里？”明浩燃笨拙的问道。

“嘻嘻，你真的不会跳啊，我还以为你谦虚呢，这下好了，我也是一知半解，你就不会笑话我了”。

“张行长，我是真的不会，没学过，也没时间”。

“把左手给我，右手放在这里，哎，这样就对了，放松身体，不要这么僵硬”。

“我怕踩着你的脚”。

“没事，跟着节拍，不要看别处，对，就这样”。

世界上没有天生的舞者，而男人学东西通常要比女人学得快，因为女人专注于完美，而男人专注于速度。

几分钟过后，明浩燃很显然已经学会了基本的舞步，跟着张亿安基本能走了，两个人的默契也渐渐契合起来，但是明浩燃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手心里的**，因为揽住张亿安腰肢的右手已经快要把张亿安身上的衣服湿透了。

“明浩燃，你还是太紧张了，要不要我给你讲个故事放松一下”。

“好，好啊”。明浩燃还是很机械。

“明浩燃，你知道吗？如果不是看到你，我真的不相信世界上竟有长的如此相似的人，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年轻时的样子”。

“他是谁，现在在哪里？”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可是他已经去世二十三年了，本来他的形象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渐渐模糊了，是你的出现将他重新拉回到我的视线里”。

“哦，对不起，我不该出现的，但是这次华日银行的工作机会对于我太珍贵了，我没想到会让您……”

“这没什么，我还要感谢你，因为是你的出现，重新唤回了我对爱情的忠诚，因为时间在一点点的消磨着这种忠诚的信仰，但是现在我终于又找回来了”。

“那你和他的关系一定非常好？”

“是，非常好，我们说好要结婚的”。

“为什么没有结呢？”

“因为他只是一个青年画家，除了绘画什么都不会，我家是银行世家，从一九二一年我们家就开始开办银行了，我父亲绝不会允许这样一个人来继承他的衣钵的，因为我们家就我自己，父亲想找一个女婿替我撑起这个家，无奈，我在家人的逼迫下悔婚了，我父亲给我找了一个也是经营银行业的世家公子，我们结婚那晚，那个画家就跳了黄浦江了，从此生死两茫茫”。

“他叫什么名字？”

“欧阳智剑，你听说过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听说，他真的死了吗？”

“我也不知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死了，直到看见你”。

“我明白了，我说我进考场时你那样的看着我，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凡事都有因，原来如此”。

“这几十年来我一直悔恨不已，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爱的人已经死了，再多的悔恨他都听不见了”。张亿安这时将脸趴在明浩燃的肩膀上，眼泪瞬间就湿透了明浩燃单薄的衬衫。

“明浩燃，我们可不可以做个交易”。

“交易？什么意思？”

“从今天起，我会全力的帮你，帮你在华日银行步步高升，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实现你的目标”。

“条件呢？”

“我要你爱我，像爱你的女朋友那样爱我，我要的爱是真的，不是虚与委蛇，不是敷衍了事，你能做到吗？”

“你想包养我？我的理解对吗？”

“干么说的这么难听呢，你有手有脚我怎么会包养你，我说过，这是交易，我什么都不缺，我缺的是心灵能得到慰藉，我希望我能为他做点什么，我希望他能原谅我”。

“张行长，我恐怕做不到，第一，我有女朋友了，而且我们非常的相爱，第二，你有家庭，又有这么高的社会地位，如果这事一旦败露，对于你将是致命打击，你想过吗？”

“我知道，但这是我的事，至于你说你有女朋友了，我不反对你和她继续好，你有再多的女人我不在乎，我只想你能把爱分给我一点”。

“对不起，我很难做到心有二属，而且你也知道，那不是真的，我只不过像他，可是我不是他”。

“但是现在我觉得你就是他，你是他派来索债的”。

“张行长，你今天喝多了，我们回去吧”。

“明浩燃，我清醒的很，我希望你考虑考虑我说的话，不要急着给我答复，我知道你在乎你那个女朋友，但是有时候人是不一样的，你在乎她，她并一定像你在乎她那样在乎你，就像我和欧阳智剑，女人，只要你有了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们银行女人多不多，再出门看看这些房子，那都是银行用钱堆起来的，哪个开发商不是为了得到贷款屁颠屁颠的巴结你，别说别的女人了，你就是要他老婆，他都会给你的，因为人只要逼到一定的份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张亿安说完这些冰冷的话，提起包就走了。

“我对你的承诺永久有效，什么时候想通了就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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