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轻轻地打开门，悄悄溜出去再把门带上。古大香唦唦唦地小跑着去楼头，千山竟然跟不上，又不敢叫又不敢大步跑起来，恐怕惊动了楼里的其他人。等千山赶到时看看几个外观相同的房间，却找不见古大香的影子了。正经退两难、去留不定时，一个房间的门开啦，古大香在门里面向千山摆手让他进屋。关上门，房间里漆黑一片，“你一个大小伙子走路咋那么磨蹭？来，过来！”古大香扯着千山的手靠近墙壁，揭开一张风景画，墙上豁然一个四方形的小窗口透过来灯光，也随之传来男女的亲热与狎嬉之声。

千山一下子被看到的情景吸引住了，山壮，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中等身材，白白胖胖，好像一点儿也不壮，哪里说得上山一样壮呢？根本不像是山里的小伙儿，倒有几分城里富家少爷的味道。

“千山，你们俩像掉个个儿，山壮像城里人，你像山一样壮。嘻嘻嘻……”大香悄声调笑说，嘴贴在了千山的耳朵上，吐气如兰让千山从外到内心里痒痒。

那古槐花自然就是千山第一天看到的那位倚门嗑瓜子的姑娘了，此时的两人全是赤条条滚爬无牵挂。或许是情浓至高涨了，山壮一个大跨腿把古槐花整个儿罩在了一堆雪白的肥肉下，古槐花分开**高高举起，如同并蒂莲花的擎出水面。此时的山壮还真有点儿虎虎生威的模样。但再看下去，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就那么一戳，一触即发，标准的一触即发！只一下……不到一秒……千山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那……也太小了吧……这也叫男人？……真没用！”声音很低又及时被古大香捂住了嘴，所以两个忘情的男女没有在意。再看古槐花如痴如醉、似疯似狂，就像是眼巴巴看着香喷喷的饭菜，吊起了胃口，却又不给吃，吃不着，那是极其的难受！

而那山壮无论怎么努力再也无能为力了，他沉默不语地看着她，全身都是冰冷的闪着寒光的汗。千山此时在想：这是他心理上所受的悲剧的暗示吗？应该是吧？在男性的世界中，性的正常与否几乎同他们的生命一样重要，这方面的任何残缺都是一种不能承受的痛苦。山壮哭了，千山和大香都听见了，伴着他的哭声，古槐花安静了下来，先是愣愣地望着他哭，接着她也哭了。然后，是古槐花哄劝山壮，再然后是两个人长时间的亲吻、爱抚与喃喃低语……

古大香连拉带携地趴在千山耳朵上说：“别只看人家了，撑着了眼却饿着了心情，走，咱也做去！”

千山此时也神情迷离，再看古大香，已忘记了她的年龄，只看到了一个**的美女。而古大香本人此时海水浮上来，目光慢慢地沉下去，听得见她急速的心跳。千山年轻的身体澎湃了，雄性的刚烈被激活了、勃发了，气势磅礴。放下画遮蔽了墙洞，那是块薄薄的胶合板，两人簇拥着倒在客**，这是客房，每间里都有两张床的。在**可就如鱼得水了，两个人都把衣服扯光，古大香仰躺在那儿，屈起膝盖，像只大螳螂。摸着她这副架式，千山反倒愣了愣，很可能，他还没适应过来。他记得那次与水莲是抱在一起随随便便地，结果也做成了。他毕竟有点经验吧，奋勇前进，尽管慌不择路，尽管动作还有些笨拙，但三两下还真达到了目的，而且‘直捣黄龙’。这让古大香又惊又喜，以致花枝乱颤。千山先是动了动，很慢，像是很腼腆，但很快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大香在享受着他的运动给她带来的快感。她想，这嫩小子虽然没有俺那死鬼老古老练，但他更现实、更骁勇，他的每一下都能给她带来更充实的快感。她开始**，在小千山面前她想她用不着拘谨，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夜里她也用不着沉默，她可以放纵，可以夸张，她这不是被人玩弄，而是实实在在的在爱。她渴望这样，早就渴望着这样实实在在的爱了。她在**与叫嚷的同时，听见了小千山也在吼叫了，毫不掩饰，这是存在于生命中的真与美。他们的**与叫喊掺揉在一起，嘶哑，颤抖，只是不知为什么，听上去还有点儿像伴随着哭……这下好了，新的肉搏战打得正激烈时，惊跑了战斗已经结束的另一场作战的双方，而那对被惊吓的人的落荒而逃的声音又反过来让这场战斗者草草收兵。

千山与大香两人悄悄走在楼道里，四下看看、听听，夜色如常，睡着的还在睡，没睡的也藏得严严实实的了。千山让古大香回她屋里，但古大香意犹未尽，仍双臂紧箍着千山的腰往他房里走。

“哎呦……我的妈耶！累死我了……”

“咯咯咯……我们这儿都说‘十五不睡，十八睡，二十岁小伙儿不知累’！”

“什么意思？”

“就是说，男孩子十五六岁还不知道女人的好，到十八九岁的时候就想着与女人玩了，二十岁后与女人干起事来不知道累、不知道够。我们村有个21岁的小伙子娶了一个漂亮媳妇，一夜二十次还不放手，天不明就把个小媳妇吓得哭着跑回娘家去了……咯咯咯……”

“尽瞎扯！那男人是铁打的，还是老虎、野驴子？”

“真的！那女的比我小几岁，现在不害羞了，她常给别人说她男人性欲特强盛，几乎夜夜能战。”

“好了！时候不早了吧，你该回去了不？”

“嗬！你个没情义良心的，刚吃饱就说没饿过，是吧？我今夜不走了！”

“别别别……我错了，不敢再赶你走了行吧？咱再说说话。”

“还来压着我……来……趴在我这儿……”

千山**裸地趴在了大香的身上，用手抓挠着她那小块稀疏的茅草地，用嘴叨拉着她的一只甜葡萄，呜呜不清地说：“咱也干了有八九次呀……”

“那离二十次还远着呢！哦……舒服！哎……痒，痒死我了！”古大香几乎是尖叫着说，脸上有种被狠狠打了一拳的表情。

“哎，你说那山壮的媳妇到底长什么样？”

“咋了？我才跟你那么一说，你就又惦记上年轻的了？”

“不不，不是的！我是觉着吧，山壮那样与古槐花蛮般配的，要是娶个大美女可就亏了人家了。”

“唉！什么叫亏？就这么着还是她爹娘托人保媒往大菊姐家送的呢！俗话说，‘隔皮不识货，隔层衣裳看不着’，谁能知道山壮是这个鸟样子。这都是命啊！人的命运好比一根风筝线，一端在地上，另一端在天上。上天入地都逃不过这命的。”

“嗨！什么呀？我告诉你，这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甭管那么多了，你先给我说说山壮媳妇长什么样，再给我说说咱去找什么人才能打听到我叔和古大菊的孩子的下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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