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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老头》

第4章第四章 ~儿

作者:胭脂江浦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烦人的心事还在继续上演,配角们已陆续进入剧情,主角还躲在幕后。计划没有以前那样顺利,中间还差点被警察发现,百老头寝食难安。

他不得不像戏园的老板那样再一次向貌似观众的人解释:

“圆脸,高鼻梁……真的没有见过。”

接下来几天的日子要平静得多,偶尔听到小虎的叫喊声,也不过是它被噩梦惊醒后的解脱。小宝已忘记百老头和他谈过的喜事,他看到成叔逾来逾喜欢独自躲在房里,他现在很信赖成叔,虽然成叔看上去不怎么顺眼,但心底还是善良,所以很卖力的帮他挖洞,现在的洞又大又深,可以放很多农作物进去。

偏偏这个时候女儿回来了!傍晚的时候,百老头和小宝一前一后进了屋。进门后他们才发现有个女孩子坐在木椅上,小宝上前和她打了个招呼。百老头怔在一旁,心想这女娃真漂亮,可她是谁呢?很少有人来我这里玩,难道她迷路了?于是他好奇地问道:“姑娘,你是哪个?找不到回家的路嘛?”

“不是吧,爸爸,你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嘛?我是安安,你女儿啊。”安安吃惊的看着百老头。

“安安?噢,天啦,瞧我这记性,我连女儿都记不清了,你真的变了,跟小时候完全不像。”百老头喜笑颜开,激动得不知所措,这有点突然,他做梦都没想到,女儿会回来看他这个落魄的老头儿,他以为她们娘俩早就把他忘记了。

小宝也很开心,连忙去倒杯茶递给安安。老实说,在山上呆了几个月,每天面对相同的环境,小宝早已心生厌腻,今天终于看到一张新鲜的面孔,而且还是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她有着令人着迷的身材,天使般的脸,身穿牛仔裤,脚踏运动鞋,看上去清丽高雅,多么漂亮啊!他确定自己已经看上她。他看看他们父女俩,他很怀疑她是不是百老头的女儿?

百老头发现小宝盯着女儿看,立即心生警觉,高兴的火焰马上被无端的猜测熄灭了一半。他把女儿拉到一边问道:“你准备好久回去?”

“爸爸,你怎么啦?我才刚回来,你这么快就赶我走?我知道,你还恨我和妈妈,你不关心妈妈,我不怪你,你也该问问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吧?”安安很不满意的大声问百老头,声音几乎是在嘶叫。

百老头脸一红,紧张的朝小宝看了一眼,他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他的过去,他也从来没问过,就像他也从不追问他的过去一样。两个有趣的陌生人好像在见面以前就已经签好相互不询问过去的契约。

“噢,对不起,女儿,爸爸不是这个意思。我想,我想是因为,”百老头欲言又止,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解释,只好默默的低下头。

小宝见父女俩的谈话陷入尴尬,看来情况有点不妙,是该他出场的时候。于是他走到安安前面主动伸出手,像过去和新同学见面那样彬彬有礼的说,“你好,安安。我是小宝,你爸爸的朋友。”

安安这才**笑容,她也伸出手,嘴里刚刚说“我是,”时,百老头突然从旁边伸出自己的手拉住女儿的手。

“爸爸,你到底是怎么啦?”安宁生气的叫道,她都快被爸爸气哭了,一下子把手从百老头手里抽出来,跌坐在椅子上,然后用手掩着脸,谁都不看。

“哦,是,是这样,有个虫子爬到你手上,我想帮你赶跑它。”百老头面色通红,胡乱找了个理由。

小宝不知所措,他暗暗思忖这奇怪的一家子,他想如果安安的妈妈回来,这一家人肯定会吵得鸡犬不宁,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百老头不再和女儿说话,他对着小宝说,“走,别管她。”说完,就走进了厨房。

晚上吃放的时候,百老头为了破坏小宝和安安重新建立起来的友好气氛,他竟然拼命往女儿往里夹菜,把小宝凉在一边。饭后,又借着骂秀莲(安安的妈妈)的机会和女儿吵了一架,最后气得女儿早早进了睡房,那间睡房本来是小宝睡的,他让小宝睡到自己房里。

晚上,大家都在闷闷不乐的气氛中早睡了。每个人各怀心事,在**翻来覆去,百老头更是难已入睡。“女儿刚回来,不正是我一直期盼的嘛?我不是曾经发誓好好尽父亲的责任,让她不要像她的童年那样受尽富人家孩子的欺负嘛?可是我怎么能够这样残酷的对她呢?”他暗暗责备自己,祈祷女儿的原谅,又把造成不能和女儿和睦相处的根源发泄在万恶的金钱和小宝的身上,同时期盼她不要和睡在身边的年轻人扯上任何关系,甚至是期盼她明天就离开这里。他很害怕,从见到女儿那一刻开始,他就注视着这两个年轻人的反应,现在越想越担心,生怕一个不小心,使他的计划泡汤。“该死的金钱呀!万恶的世界啊!”他就在小声的诅咒声中模糊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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