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看你现在还是别说了，省得我们俩都吃不下饭。

停了一下程丽说道我现在可不象以前初中时的情形了，学习一点都不累，天天都有有趣的事进入我的耳朵，我早就想把这些事告诉你了，可是你直到现在才回来。

如果真象你说的那样就太好不过了，你知道吗？程丽，我都不想读书了。

唉！我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对你妈说了，曹蓉蓉，难道你妈没有把我的话告诉你吗？

曹蓉蓉犹豫了一下又问道：那个牛强性格怎么样？容易接近吗？

那还用说，他是个天生的没性格，他要是生气了只会哭，我还从没见他发过火呢。

你真的见他哭过！

那当然，是被我气的。说着，程丽得意的神情逗的俩人都咯咯地小声笑了起来……..

那王海舟呢？

和他差不多，不过有点诡，你见了就知道了。.........

刘华可没有多说多问什么，因为他心中有事，在交谈中大都是丁海问一句他回答一句，他几乎没办法把注意力从第二天的事上拉回来，再说那俩位女学生谈的人和事他也听不懂，对他来说更没吸引力了，晚饭很快结束了，刘华告别了俩位学生与丁海顺着来时的路，缓慢地向学校走去，一瓶啤酒足以麻木的刘华神经有些失常，他的上身随着脚下不规则的脚步多少有些摇晃，但神智仍还是很清醒的，凉爽的夜风吹抚着面额舒服的全身的肌肤都放松开了，一顿饭的时间刘华终于想清楚了，他打算向丁海借点钱，他开始也想了很多，毕竟俩人接触很少，也没有过多的了解，但从丁海刚才和他谈的一些话上，好象他们已成了多年的好朋友，虽然如此刘话还是感到初次交往就向别人借钱的确有些冒失，可时局已把他逼上了绝路，他还是打算去尝试一下，但吃饭时刘华碍于面子始终也没有办法开口，吃饭的地方离学校的大门最多200米，其实刘华心中有事虽时间花了不少，但并没有走多远的距离，要说这200米的距离刘华本可以把借钱一事向丁海说个干净，大不了一句话：丁老师，我最近手头紧。你能借给我点钱用吗？可是直到学校的大门时刘华带着几分酒力才终于张开了口，

丁老师……你….能借我点钱用吗？…….我发了这月的工资…….就还你。这几句话刘华几乎用尽了吃奶的气力，但仍说的上气不接下气。

丁海回头看到刘话面红耳赤的样子，笑了，好，你能需要多少？

200元吧。

丁海从衣袋中掏出了两张100的纸币，说道：你拿着用吧，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再还，我们这些老年人也不急着用钱。

刘华抬头望着丁海满面的笑容感动的几乎快落下了泪水…….

凌晨3：00时牛强便从梦中警醒了，虽然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上班的时间，但是他怕睡过了，此时他感到有些闷热，全身都出满了汗水牛强边起来洗了个脸，打开了房门，一阵凉风吹进来，凉丝丝的，门外一片漆黑，牛强穿上拖鞋站在门旁向外看了看，，天阴沉沉的，布满了乌云，外面刮起了大风，看来将要下雨了，由于外面一直没有雷声，牛强又是关门睡觉的，所以牛强不知道外面天气的变化，看到这种情景，牛强担心了起来，他暗自祈祷，我的上帝你如果要下雨就快点下吧，千万不要在4：30之后不然我就没办法了，牛强又回到了**拉开门静静的观察着外面的动静，慢慢的风停了，大气像高压锅一样随蒸气的密集而压力增大了起来，嘀嘀嗒嗒的雨滴砸在屋顶的瓦上和外面的脸盆上作响，哗！雨下起来了，风又刮了起来，外面的热空气骤冷，狂风夹杂着雨滴一起卷进屋来，牛强一动不动的坐在**，他不知道，他不知道雨什么时候才能停，他不知道当天能不能送奶了，他不知道结果如何，自己半个月的奔走是不是又是徒劳，如果不是有这份工作下场雨牛强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但是当天牛强怎么能高兴的起来呢？他呆呆的看着雨下了有一个小时，雨停了牛强穿上拖鞋心情顺畅起来，他光着膀子走出了屋子，外面冷飕飕的，一阵风吹过来，牛强大了个寒噤，这真是一场好雨！牛强喜不自胜自言自语的说道。于是他趟着水来观看路面的情况，只见路面的水正呼呼的向下水道里奔流，还有半个小时才到4：30，半个小时后牛强相信路面十有*不会留水了，想到这牛强象吃了兴奋剂一样，顾及不到脚下泥水，放情的飞奔了起来！

外面还黑蒙蒙，空无一人，因为是郊区，来的时候骑的太快，又由于兴奋忘记了害怕，出了牛奶厂后牛强不觉毛骨悚然起来，周围是死一样的寂静，只有他骑的三轮车时不时会发发出点咯咯吱吱的声响。近处的小数随着牛强的运动像人影一样晃动，远处时而送来护城河上渔鼓的敲击声，雨后的天空是那样的清碧只有绿色繁多的钻石在向牛强眨着眼睛，一阵风吹过，路边一个黑影直向牛强奔了过来牛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再细看时原来是棵小树在风的吹扶下摇动，愈是在害怕时牛强的脑海里愈泛起聊斋中那可怕的阴影，他恨自己当初不应当看聊斋中的那么多的鬼故事，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邪念，世间那有鬼都是人自己编造的，嘴里这么说着可心里还怕的要命，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已将进城了，出租车开始来往不定，天已胧明但还是黑蒙蒙的，晨练的市民已起床了，年老的有沿路散步的，有长衣跨袍的，手持长剑好像在捉风，有的侧随着录音机的节拍摇头晃脑，更有甚者，一些年老的太婆穿的花花绿绿手拿红扇左右摇动，青年们大都快步急走，有的手牵猫狗，到处放风，那里是永丰城的东南角是新划订的人民广场，而牛强的学校侧位于永丰城的东北角，牛强只是听别的同学讲过那里的一些情况据说将来那是永丰城的新亮点，新开发区，当天一见，果然如此，只一个广场就有300多亩的面积，广场是圆形的，正中央是个大的喷泉，从广场的四面八方各有用鹅卵石铺砌成的小路，曲曲直直直达广场中央，在各路的交汇处有一杆高50米的灯塔无论多黑的夜中，灯塔上的霓红都足以让广场照的五彩缤纷，四角各一个粉白色的玉柱，上面龙蛇飞动，从龙口中吐出的蓝色宝珠放出的光芒，使四角的方形花园在夜影下增添了几分神秘，几位疲倦的老人正坐在广场中路边的木椅上闲谈，广场上除了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和路面外在路边的花株，草坪，和一些小灯树也给闲适的人们一种安然的惬意，牛强虽在城里上了一年多的学，但从没到过那里，因为他听同学讲过那样几句话：过了广场向北看，一排全是贪污犯，拉到公安局，先枪毙后审判，没有一个冤家案。所以在他的意念中那是个只能给有钱人带来快乐，而使人民痛苦的根源，事情总是对立的，没有施力，也就不可能有受力，没有一些人的痛苦，另一些人又怎么能够快乐（他虽对自己的结论有所怀疑但一次次结果都证明了他是正确的。）所以他恨透了那地方，如果不是那是工厂到清琴区的必由之路，他是不愿意经过那里的，牛强没有多留意那里的一切，他感觉那一切都在刺眼，特别是广场的北面，正放射出使他全身不愉快的光芒，牛强为了更少时间的看到那些，于是他的屁股猛猛的挣离了坐椅，使出了全身的气力，三轮车也随之飞一样的向前驶去，牛强到达清琴区时才5：10，但原来没有采点，原认为熟悉的直胡洞走进去，牛强才发现是山路十八弯，他开始怀疑他的记忆力了，可是愈想记忆清楚的路径变的愈模糊他认为自己现在的情况不比一年前好到哪里去....

等他到达青山区时已7：30了，那里正是广场的北面，据说可是永丰市的黄金池！刚进青山区的大院，便被两个保安扣住了，问道：干什么的？牛强吓了一跳，但马上回过神来，道：送牛奶的。保安打量了一下牛强，又仔细看了看车子上的牛奶箱，便道：进来吧。牛强推着那辆咯咯作响的车子，进入了院子，那里既看不出有什么富丽堂皇楼房又看不出与外面的有什么特别，只是院中空气清新垂柳飘拂，在垂柳的护隐下有两个不大的池塘，池塘中莲叶繁茂枝干娉婷，在十分绿色的饰衬下几朵粉红或洁白的荷花还在娇艳的开放，微风吹过，荷花在垂柳和荷叶的簇拥下时隐时现，一点也没有失去节气的迹象，牛强好不容易在三楼找到了66号，绿色的防盗门是半掩着的，只听房间里传出一个清丽的声音说道：妈，快要上课了！我要去上学了。随后另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牛奶喝了没有。没有，还没有送来，算了吧？只听那沙哑的声音说道：那牛奶厂他们想不想干了，就这样对待客户！我打电话问问。

妈！算了，昨天晚上下了雨可能是路滑吧。妈，再见！

牛强的牛奶刚刚放进66号的奶筒中，正在忧郁着是不是告诉主人一声时，门开了，走出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只见她一幅略显圆形的俏脸上，眼如秋水含笑，眉如山峦凝蹙，悬胆恰到好处，下接端庄新月口，玉面常嫌粉染，不饰自有唇红，乌黑瀑布般的秀发用一条红丝线缠绕的皮筋系着洒在双肩，约米的身高在牛仔裤的衬托下显得秀气**，上身一件黄色圆领T恤衫更显的风韵优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牛强，看不认识便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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