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张五鹃拿起了钱，又找给了刘华5元，笑着说那好吧，今天就让你买单，下次我请客，刘华不全赞同地笑了笑说道：以后再说吧，你也该回去了。我是该回去了，今天不是你我可早回去了。她边说边看了手上的表吃惊地望着刘华道：都快凌晨2点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张五娟那清秀的圆脸上浮现了埋怨和焦急的神情，忙转身去关屋内的电器，刘华跟随着张五娟退了出来，在张五娟锁门的时候又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真不该这么晚来吃饭，这里是不是离你住的地方很远，我送你回去吧？你害怕吗？张五娟听到刘华自责的语言，回头看他一脸真诚的表情，向他嫣然一笑道：不用你送，你帮我打发了无聊的时光这样挺好的，你如果有空还可以来玩，不过时间可要早点，再见。再见，刘华笑着向她应了一声。张五娟说完话向刘华招了招手，便转过身去一阵小跑，渐渐消失在了永丰一中门前大道的路灯朦胧的光影中。刘华的心情一时间变的轻松和愉快多了，他走在回去的路上不时地回想起张五娟对他说的话，不只不觉心中对他产生了倾慕之情。

第二天牛强醒来时4：40了，他心中有事可没有敢睡着，于是骑着自行车到达了牛奶厂，在快6：00时保安迎了上来，他看了看牛强认出了他，便说道：你就是牛强吧？经理不让你干了，你回去吧。保安说完关上了大门，牛强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大事已去，已无能回天了，于是调转了车头骑上走了，因为早有思想准备，牛强也不过于难过，虽然他没有问什么原因，其实很明显，但牛强又想了想自我安慰道：无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工作是死的人是活的，于是放快了车速，阵阵凉风吹抚着肌肤有着阵阵爽*，清新的空气使牛强倍感舒适，公路边的黄豆也由油青变成了淡黄，红薯叶梗浓绿田垄抱不住丰收的喜悦笑的张开了大嘴，高高的玉米杆一排排象被检阅的士兵精神抖擞，牛角大的玉米穗像冲锋枪一样叉在腰间，，，，秋收又快到了，牛强琢磨着当年秋收那么喜人他不清楚自己要请多少天的假，唉！这一阵子我要快学习，不然的话我的假期从哪里补回来呢？也不知弟妹现在在干什么？自己是该回家看一趟了。不一会儿牛强便回到了住处

这时门开了，王海舟回来了，他看了一眼火炉上的锅正在沸腾而牛强却扒在桌上写着什么，便问道：锅开多久了？哼！牛强应了一声没作任何回答还在写着，你在写什么那么认真/？王海舟走到了桌子边把一张纸给了牛强说道：这是这学期的课程表，快点吃饭吧，今天是丁傻，说到一半他停住了，其实牛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些，因为他正在限制着每天去厕所的次数呢。他只想到的是他必须尽快的在高二找到感觉，高中自有高一大基础，高二上台阶，高三求发展的流言，他想如果高二上不了台阶整个高中就完了，王海舟看牛强那个认真劲也不便打扰他了，自己整理饭去了，他整好饭后对牛强说：快吃饭吧，如果迟到丁老师会让你罚站，刚开学可别搞典型。好你先吃吧，我马上就来，牛强头也没扭的回答。王海舟吃完饭自己便上学去了等牛强写好学习计划后伸了个懒腰，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他一眼瞥到了桌子上的表上；糟了！上课已经5分钟了。牛强拎起一本语文书飞一般的向教室跑去，校园里静静的时而从楼的窗口中传出老师抑扬顿挫的讲课声，今天我又被整为典型了，可往日都是熟悉的面孔还好说，可当天牛强感到多尴尬，好在丁老师能往开一面，放我一马，我以后下不为例了便是，但愿上天有好生之德，他边跑边想教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牛强急冲冲的跑进了教室，他没敢抬头面对丁海和全班的同学，条件反射般的随口说了声，报告，没有听到回音，牛强抬起了头，同学们的目光全看向了他，他感到像电激到一样，发现丁海不在讲台上，便低垂着眼脸匆匆跑向了自己的座位，当他到达坐位时他惊呆了，丁海正坐在他的坐位上，高度近视的眼睛惟恐看不清牛强又用手晃了晃镜框，直直地盯着牛强，牛强竟慌得不知所措，而牛强座位旁边多了一个桌子座位上坐的正是那疯婆的女儿！

五

牛强一看到她全身不觉火辣辣的烧的厉害！可是一想到她也来气，他在心中默默地警告自己：不要丢脸，神经中枢的命令下达了，胆子也随之大了起来，牛强抬起了头，此时他发现那个女孩也在看着他，他在故意佯装成一种无所谓的样子。谁让你进来的，站到前面去！丁海用他那不大不小的声音传达着他的命令，声音虽然不大但降调语气急促，教室里的每个角落都能听到。其实牛强心中也怕的要命。丁海是严必行。行必果是出了名傻驴。在永丰一中的学生谁没听说过他历害，都是闻风丧胆，如果牛强是第一次被他训再加上他的名声。这次非吓晕不行，但现在牛强已远达不到那种成度了，心中虽怕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仍是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讲台边。面向同学！丁海喝令道。牛强转过身来，虽然他努力的抬起头，但他的目光怎么也不敢与同学门的相撞，牛强眼睛直盯着天花板，此时丁海也走到了讲台上面对同学们说道：这是我们班的学生牛强，昨天他生病了，今天与他住在一起的王海舟同学说他去拿药去了，所以来完了，不过这次有情可原，下不为例，如果以后谁要敢迟到谁就站在外面听课，有事请假，没有好的火候就炼不出好的钢材，没有铁的纪律军队就是一盘散渣！说到这时丁海的语气也像以前几句那么激动，我们班是个集体！没有纪律也是不行的，为了打好高考着一仗，纪律就是我们无穷的战斗力！丁海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在最后几个字，他本以为能赢得同学们的支持，随之便是热烈的掌声，谁知同学门都被他刚才的严厉吓丢了魂，都直盯盯的望着他，由于牛强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也感到别扭，在丁海讲话期间，他已偷偷的低下了头，等他听着语调的起伏该是辅助音起作用时，他随之排了两下手掌，但马上意识到别的同学都没有动静，又立刻停了下来，整得所有的同学回过神来想笑又不敢笑，丁海也感到有些尴尬但又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补救。只得对牛强说：回去吧。牛强回到座位上感到他刚才出了那么多的丑全身都感到不舒服，他更不敢去看那个女生了，只见她时不时地用眼睛偷偷的向他瞟上几眼，然后又用手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虽然不大，但两人离的太近了，牛强还是能清楚的听到，牛强心里想，这可能是有钱人家千金的共病：喜欢嘲笑别人拿别人的痛苦寻开心，所以我不能让他如愿已偿，牛强装作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此时丁海开始讲课了，讲的是古诗鉴赏，在牛强的眼里丁海的古文可以称得上一绝，可能是丁海的爷爷是举人的缘故吧，因为受遗传基因的影响，所以丁海对古文也特别有兴趣，语文课大部分是用来讲诗词上，那天讲的是苏轼的《水调歌头》，开始他让同学们先读三遍课文，留30分钟自己分析，最后10分钟他提学生回答问题，于是教室里像开了锅，王海舟圆圆的脸蛋上大大的眼睛出现了90度的斜视后努力地给牛强使了个眼神，让他去看那女生，牛强心里有鬼，他哪里敢看，然后对王海舟说：你小子聪明，竟帮我说了个慌，不然我可就惨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是兄弟，你想一想我不帮你谁帮你，说完王海舟又把嘴凑到牛强的耳边说道：农村有句俗话：谁的鱼打谁的网，我可不行，不过我可要警告你，有许多痞子都想着她，你可要小心点，说完抿嘴笑了起来，牛强用手在桌子下重捶了一下王海舟，贴近他的耳朵问，是谁让她坐在这里的？丁老师呗！王海舟笑着回答。牛强想了一会说道：可能是来晚了没有地方坐了吧？

海舟，你看这样行不行，下午晚自习时我与李冬梅说说，你与这位女生谈谈，让她们俩换一下位子行不行。王海舟望着牛强为难地说道：这怎么能行，李冬梅的眼睛近视，坐在后面根本就看不到黑板上的字。牛强想了想也是，便说道：办法总会有的。牛强压心里讲一点也不想和那女生坐在一起，他一想到被她妈训的狼狈样他就恼火，再说，自己给别人送牛奶有钱人会怎么看他，还不认为他是个………..牛强想着事不知不觉打起怔来，王海舟用胳膊撞了一下他说道：糟了！丁老师盯上我们了。牛强发现丁海果然正在看着他们便焦急而又埋怨的说道：真倒霉！今天又要中奖了！牛强刚把词略看了一遍，就听到讲桌上咚咚的响了几下，好了，时间到了，现在我请两位同学来回答问题，教室里的空气凝固了一般，气氛骤然紧张起来，牛强的心情也正如那时的气氛般凝重，怀中像揣了只小兔扑扑地跳的厉害，王海舟请你说一下你从这篇词的结构和逻辑上，你是怎样看待这首词的，他的艺术性如何？牛强心里更加紧张了，他一片茫然但他清楚地知道下一个要回答问题的人就是他了，王海舟拿出了两张纸递给了牛强一张，牛强看后高兴坏了，原来是那首词的分析解释，王海舟站了起来念道：我认为这首词结构严密，层次分明意脉清晰，上下两片各分两层，咏物写景和抒情议论水乳交融，互为表里，宋人胡仔说自东坡〈〈水调歌头〉〉一出，中秋词余词尽费，他笔端丰裕变化，愈转愈曲，愈转愈深的缠绵之情都是在咏月中令人玩味不尽，首尾起落自然意缘新颖，全词情韵兼胜境界壮丽，基调乐观，富有哲理，展现出…………

海舟念完后结果是一阵热列的掌声，王海舟那小子聪明，他把那解释放在语文书中读，表面上看是看书用口直述的，这样美的句字和言辞能不让人倾服吗？王海舟总结的很好，只听下面是一片掌声。等掌声过丁海有说话了，下面请牛强同学把作者写着篇文章的主旨意图，以及表现了当时作者怎样的心理，讲一下:。牛强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书本使用的也是王海舟的老办法，他眼睛一瞟，看到那女生又像刚才那样正用手捂着嘴在笑呢。他心里想，你放心，这次我要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知道我也不是等闲之辈，想到这里他大声的读道：这首词是作者怀念远方弟弟而写的词，当是作者与王安石政见不合，已40多岁的他，二十多年的奔波仕途使他妻子三故，弟弟又远在他乡，诗人心情沉重，内心深处郁闷已久的无法抑制的满腔痛苦只要向青天发出迷茫的痴问，因为诗人渴求一个惊楼玉宇般光辉圣洁的理想，然而现实却是冷酷的美好的理想与现实的距离使作者只能把酒问月起舞弄影来表达痛苦和孤独，这是那个社会里无法解决的理想和现实的矛盾，于是词人不得不承认：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虽是苦闷与无奈，我们更强烈的感受到一种深挚的手足之情，一种对美好理想的执着追求是这篇文章的精髓所在。读完教室里果然又响起了一片掌声，这次要比王海舟的稍逊了些，因为牛强太激动了，读的可可巴巴有些断句，掌声过后丁海开始讲话了：这两位同学分析的都不错！都能从整体到局部准确完整深刻的分析和总结，这是古文鉴赏必须要做到的，说到这里他看了一下表，说道还有5分钟下课，下面我请一位同学把这篇课文读一遍。丁海上课总是争分夺秒，他从不会提前下课哪怕离下课还有两秒钟他仍要找点事干，因为他喜欢占用至少1/2课间休息时间，在他所上课的课间休息时间同学们是不敢去洗手间的。曹蓉蓉，你把这篇课文读一下，这时牛强发现身边的女孩站了起来，水调歌头，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她声音清脆婉转，语速快慢得当，语调随作者感情的变化而变的沉郁低缓，情致逼人，他读完后掌声如雷，而且经久难平，远远胜过牛强和王海舟他们的掌声之和，丁海站在前面的讲台上用一只手在空中轻排了两下，掌声停住了，曹蓉蓉也坐了下来，读的不错，今天是我们新学期的第一天，我提的三位同学做的都不错，下课了。牛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丁海当天不是破天荒了吗？虽然这么想着可他还埋怨着另一件事，丁海一定知道读课文是曹蓉蓉的绝活，不然的话他怎么会让她站起来读课文，真让她露脸！班里的同学也是，就是她读的再好也不应当给她那么多的掌声，不就是读读课外嘛。下课铃想了，学生们都松了一口起，一节课的压抑使他们在也不想在那里多呆一秒钟，纷纷走出了教室，牛强却一动不动的坐在座位上，他当天可没有想到手里拿着解释竟成了别人的手下败将，要是别的同学对牛强来说都无所谓，可牛强心里就是不能输给她，在他的意念中他们是两个阶级的代表，牛强扒在桌子上用手捂着脸，从手逢中他注意到曹蓉蓉好象要与他说话可是又不好意思打扰他，不！我不能与她说话，想到这里他把脸扭向了王海舟那边，王海舟早不见了踪影，可是牛强却没有注意到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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