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梅域‘圣’、军师公孙疾风、皇上驾到···”一道尖细的声音响彻厅中。所有的人皆浑身一震、跪下参拜,其一是因为这场宴会的主角到了,其二是因为这主角人未到,他身上自然流露的杀气令人汗毛倒竖。当然,这些人除了我。
厅中最前方三层阶梯上摆着三条蕙兰木雕鎏金的椅子,淡雅不失庄重。略一看去,三条椅子是并列的,但是目力极好的人却能看出三条椅子中间那条椅子略上,左右两椅齐平。
一个身材伟岸、浑身流露着杀气的男子首先进入厅中,也不看众人就兀自坐上中间那把椅子,没有一丝的停顿。
这是一个十分俊美的男子。除了让人无法忽视的杀气,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他那凌厉的剑眉下那双幽暗冰冷的眸子。那眸里只有冰冷、嗜杀、暴戾、凶残,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的鼻梁下薄凉的水色唇瓣似乎生来便不曾挪动过,微尖的下巴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半敞的领口**性感的古铜色皮肤,令人遐想联翩。他就如美丽的罂粟,时刻散发着迷人的危险。
芜梅域的“圣”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也只是轻轻一瞥,但是随后同时走进分坐一左一右的两人却让我有些移不开眼,不是我的问题,而是这幅身体。
居右的男子身高近七尺,偏瘦,清秀的眉下眸如水澈,没有半点皇家威严和身为皇帝的傲慢,嘴角挂着的和煦笑容显得他更加的平易近人。一袭淡青色的长衫外笼着一层薄纱衣,淡青色的腰带随意束在腰间,除了在黑色靴子上绣着的零碎兰花,这个衣着无半点修饰,淡雅朴素。想必这便是风月的哥哥风雅。
居右的男子,芜梅域的军师公孙疾风,与风雅身形相近,但相比风雅,显得要更瘦弱一些。粗细适中的眉间流露着一股逼人的英气,秀挺的鼻下红润的唇十分诱人,嘴角戏谑的笑容、纤长的手上缓摇的纸扇就是“他”身为军师最好的面具。军师,恐只是掩人耳目吧,离“圣”如此之近,还能泰然处之,步态轻盈,明显有不弱的身手。
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我擅长易容,自然一眼能看出“他”是男是女,不然我岂不是白在黑道上混那么久了,可惜···
“他”的心思很细腻,制作了假喉结,还做了束胸,在男靴里还塞了适量的东西。一切的一切都做得十分完美,但有一个地方他却忽略了。
他穿的衣服是高领,现在是夏天,若是正常男人,即便在保守,也不会将脖子束缚在衣服里。
这两个人很眼熟,这个身体的主人应该认识这些人,并且和这些人有很深的渊源。如果是这样,那我更要尽快知道这个身体的身份。希望待会代替风月表演不要被他们认出才好。
“呵呵,大家起来吧,按平时一样相处便好。”风雅不喜这些繁文缛节,就算是在上朝时也不要朝臣行大礼参拜。风雅不愧“世外君子”之称。
我从角落里走到风月身边,将风月轻扶起来,我知道她很害怕,也难为她了,还是个孩子。不知为什么,从见到风月起,就会不由自主的疼惜她。看着风月被吓得惨白还渗着冷汗的小脸,不由得恼怒的瞪了冷冽一眼。然后将风月牵到角落里,将她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姐姐在,别怕。”风月在我怀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风雅看着风月那不停颤抖的小小身体心疼不已,正要起身去扶风月,却被一个戴着面纱的柔弱女子抢了先。风雅看着那女子的背影,心里微微酸涩。
公孙疾风也觉得这个戴面纱的女子十分眼熟,那显得娇弱的身体触碰了“他”内心深处的柔软。公孙疾风又想起了那个蕙质兰心的善良玩伴,那个命丧黄泉的愁怨女子,再想到松家九族惨遭灭门的事情,心里的恨又被勾起,且更深了。
冷冽是何人,早将风雅和公孙疾风的动作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不由得对那个仿若与世隔绝的神秘女子有些好奇。这是冷冽第一次拥有了身为人的心理,而他自己却未察觉自己开始注意那看似柔弱却时刻散发这清冷气息的女子了。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在疑惑这女子是谁,为何如此胆大目中无人。有些坏心眼的人更是在心里遐想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这场洗尘宴才刚开始,众人已各自心怀鬼胎,借着夜色算计着苟且之事。
岁月变迁,物是人非。似曾相识却不明,人还是以前的人,心却染上了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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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暗涛汹涌月夜宴』
风雅看着~~张的臣民,心里有些歉意,若不是父兄造~的孽,今日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柏林看着~堂噤若寒蝉的人,不屑的哼了一~:“无事不登三宝殿,‘圣’莫不是来玩的。”柏林征战沙场多年,可不会怕‘圣’,他巴不得‘圣’和他~一场,虽~犹荣。~在‘圣’~里也比~在圣旨~的好。虽然柳松惨案已过去了一年,但柏林就是放不~,唯一的儿子因为柳家那丫头的~颓废了三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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