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楼占地很广,第一层架空,东西有门,供人游玩。第二层是茶室,赚来的钱供学院开支。第三层是宿舍,来这儿上学的学生都是住宿的,对外宣称茶馆员工宿舍。第四层是操场,供活动用,对外宣称此楼即五楼是封闭的。第五层,才是教室。而南北方向各是商铺,把春楼夹在中间,商铺阁楼上有通道,供学生**出入。商铺店主自然就是老师了。而春楼的学生,都是江南的人才。这些学生分贵贱、男女,也不是别人说人才就是人才,都是春楼的高层人士(春景觉得这些高层人士太多事了)选出的有才(当然还要有财),才能被选入。说白了,就是超优良品种培育基地。男学生年龄在17岁下,女学生年龄在15岁下。按年龄分成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自然,只要你有能力可以跨年龄跳级。春景只顾着看了别的,看到这么一篇“平淡无奇”的内容略知一二就扔回了箱中。若是,她仔细些,估计死也不会去那种地方上学的。其一是,作为一只类猪人绝对受不了早起这种事。
春景入春楼时已经是垂髫(11岁左右)之龄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被分在了初中部。老话说死了,大心肝,小宝贝,中间夹死个打死胚。这个阶段的孩子比较闹腾,烦死老师,搞死家长,教条自然就严了。不过对春景这类百炼成钢的极品貌似没什么用。
春景入学第一天,上午和老爹搬东西到宿舍,下午进的教室。由于春老爹太过激动,一大早就把春景从**揪了起来出门。你问她老爹为何进她的闺房,春景不在乎,她老爹也不在乎。进教室时正在上课,春景一落座就会起了周公。不过,绝对不会有人会认为春景在睡觉。拿春景的话来说,人生在世,学会睁着眼睡觉就和学会脱**屙屎一样有必要。换句话说,什么睡觉打游击、在眼皮上画个眼睛之类的就等于脱**放屁。
在老师的眼里,这位有名的新学生睁着充满求知欲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老师的优越感顿生),腰杆挺得笔直,第一感觉满分,这引起了老师对她的进一步了解欲。这位老师问:“春景同学,你知道婉约派代表(唐宋诗坛)吗?”
其实这时春景正处在快进入昏睡的阶段了,这使她很不爽。于是,春景四平八稳地站起身,中气十足道:“上有柳永,下有李清照。”
就这样,课堂气氛被搞乱了,春景四平八稳地坐下,很快陷入了昏睡,老师也不敢再叫她。直到下课,她的眼睛眨巴了两下,才算醒来。周围同学彬彬有礼围上来卧手作弓幸会幸会,毕竟是新人,还有些生疏,但春景已成功吸引了他们。春景如老僧入定思索着一件名叫哥德**猜想的事情,谁也不理,随后突然站起来,冲了出去。
如果说春景没变,你那就错了。其实,春景从这年入冬开始就意外变得沉默了,虽然她以前说话也是言简意赅不算多,但一双杏眼活灵活现等是一张嘴。对于和她常年生活的人来说她的一双眼甚至比嘴来得更恐怖。而现在,这双眼却常常娭滞,像死鱼眼一样干瞪着。春老爹不是呆鸡,已经发现了。依她的性子,不想说是绝对不会开口的,威逼利诱是行不通的……色诱倒是没试过。
春老爹嘴上说不担心那是假的,赴学路上还是开口问了。春景坐在轿子里,一摇一晃,看着她老爹的脸,莫名地,一串眼泪掉了下来。春老爹那个叫受宠若惊,有哄又骗,心肝宝贝地不得了,一看女儿要离开了,难过得不得了,同时将他也倒霉得不得了。
正所谓兵不厌诈,春老爹的荷包又憋了。以他“超高”的领悟能力,知道自己又被骗了。
春景扭扭妮妮地开了口:“老爹,我老了!竟然长了白发。”说着一只手从荷包里缠出一根白发。果然,芝麻点的小事。春老爹没好气地说:“一根白发大惊小怪,十根白发万般无奈。”说到这里惟妙惟肖地学着春景翻了个白眼,指着自己的头发:“整头白发一碟小菜。”春老爹过了而立之年,却不知为何早生华发吃了多少何首乌、黑芝麻也无济于事。
小春景却不经意间眼瞳放光,她阴沉着脸开口:“多谢老爹提醒,女儿我偶得一诗,这便吟来你听听。”不给春老爹**的时间直接吟道:“山间一只鸟,独立心悄悄。所欢胡不来?相思头白了。”
“……这,这……”春老爹老脸一红。
“我所说的不过是白头翁罢了。”“春楼到了。”
“……”
如果春老爹再精明一些,会发现春景有点反常的敏感。不过,再精明些也就不是春老爹本人,而是春大爷了。但是我们不能为了发展而让一个本来不聪明的人聪明起来,这样有违常理,也不道德。
老实说,确有其事,在春景身上所发生的一件也不少,如果少了,这个人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而是路人。这件事关系到春景为何入春楼,以及将来。好比是人生中恶心的考试,就这么有意无意地主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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