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袁富贵来到村长家里,想去摸摸村长的底,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村长不在,只有村长的婆娘在喂食一群鸡。几只母鸡在地上啄食着谷粒,旁边两只小公鸡伸着脖子正斗的欢,远处有只老公鸡正啄着一只刚成年的母鸡的头羽,脚踩在背上,正做着那只小母鸡的新郎。袁富贵见了想,还真是老当益壮,谷子都不去吃,也不放过机会呀。
袁富贵问道:“嫂子,村长不在吗?”
村长的婆娘见是袁富贵来了,忙说:“是本家兄弟啊,快请坐,村长不在,说是开会去了。”
“村长真是个大忙人,忙了家里的一亩三分地,还要忙别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也够累的。”
“还不是为了村子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谁叫他是村长哦?”村长的婆娘听不出牛大炮话里的意思。
“是啊,谁叫我本家大哥是村长呢。”袁富贵应和着。
“大毛,搬根凳子给你袁叔坐。”村长的婆娘喊着。村长与老婆是表兄妹近亲结婚,生了个儿子有三十来岁了,人长的还算标志,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说起话来黏黏乎乎的,有时只知道嘿嘿嘿地笑。村长花了十万元,给大毛说了一门亲事,村长是三代单传,也不能到了他这一代断了香火呀,过段日子就要成亲了。
“嘿嘿嘿,坐坐坐。”大毛招呼着。
袁富贵与大毛坐在一根长板凳上,袁富贵摸着大毛的头说:“大毛,你要娶老婆了?”
“娶老婆了,嘿嘿嘿。”
“高兴吧?”
“嘿嘿嘿,高高兴。”大毛还有点口吃。
“媳妇漂亮吧。”
“漂漂亮,嘿嘿嘿。”
“娶媳妇用来做什么?”
“生崽的,嘿嘿嘿。”
“怎样才能生崽?”
“嘿嘿嘿嘿。”大毛答不上来了,只管傻笑。村长的婆娘说:“富贵,你别逗大毛了。”
“我怎么逗大毛了,我是在对大毛进行婚前教育,让他知道怎样才能生崽。”
“再傻的人都晓得,不用你操心了,你看鸡都晓得。”
“不一定吧。”牛大炮又问:“最近村长是不是经常出去?”
“是啊,有时晚上也出去,也没晓得在忙乎么个子?”
“忙就好,忙就好。”袁富贵又说:“你这房子盖得真宽敞,又客气,花了不少钱吧?”
“这都是老头子挣的钱,花了不少钱。”村长的婆娘答道。
袁富贵说:“我还有点事,我走了。”说着就离开了村长家。
村长到哪里去了?村部一个人都没有,开什么鬼会,是骗他婆娘的。袁富贵想村长不是到牌桌上去了家里去了就是拿着低保申请表骗女人去了。
村长也姓袁,与袁富贵同辈分,年龄比牛大炮大了一轮,比月月大了一轮半。村长连任了两任村长,他最大的功劳就是村里的林山全部被他卖光,然后在村里修了一条水泥马路。在这一卖一修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就像肥皂在水里洗澡,自然是越洗越少,肥水流进了自己的兜里。现在这年头是民不告官不究,一个小小的村长算得了什么,就是贪了钱还不是贪污,叫侵占,不归反贪局管,归公安管。公安才不想管这绕来绕去,乱如麻团的糊涂账呢,抓赌抓嫖多清爽,把枪一掏,罚款交钱吧,干净利索。
袁富贵走在路上,还想不出一个如何整治村长的好法子来,想来想去,还是先找到村长在哪里再讲。袁富贵像只无头苍蝇在村子里绕来绕去又绕到了月月的家门口了。袁富贵敲了敲门,月月开了门,说:“富贵,今天有空来串门了?”
“我天天有空,你今天不去牌馆了?”袁富贵的心里还在翻着醋味。
月月说:“打什么牌,手气一点也不顺。”
“又没子弹了?”
“是啊。”月月又说:“这几天你死到哪里去了。”
“我不来你想我了?”牛大炮笑道。
“谁稀罕,你以为你还是童子鸡?”
“童子鸡倒不是,但我还是挺想你的。”
袁富贵想来搂月月,月月把他推开,说:“去去去,不要来骚扰我。”
袁富贵见月月今天吃枪药了,就知道月月在麻将桌上又被敲了锣,输光了,没地方撒气,自己成了出气筒。就说:“真的又打锣了?”
“嗯。”
“几百元?”
“三百元。”
袁富贵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摸出五百元,给月月,月月接了。袁富贵又想搂月月,月月推开说:“你是头骚黄牯,见面就要干那事,今天不行,大姨妈来了。我去打麻将去了,你到哪里去?”
“我还能去哪里?”袁富贵走出了房门,月月直奔麻将馆。袁富贵在月月这里触了一脸的霉头,还遇到她大姨妈来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在溜达到村部时,他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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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酒后吐真言』
袁富贵走在村子里的路~,快到村~时,~踩着了一个~梆梆的~,让他一个踉跄,差点来了个~啃屎。袁富贵站稳后一看是个~牛饮料罐,气恼地提起~来了个~点~,卿卿框框~牛饮料罐被踢出老远,砸在走在~一个人的背~。被砸着肩膀的人回头一看,鼓着~牛般眼睛瞪着牛大炮,很是气恼。袁富贵心想这~可惹~烦了,一看这不是来买村里林~的刘老板吗?连忙说:“是刘老板,对不住,对不住,我是富贵,村长的本家兄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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