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漫漫艰难路,茫茫岁月流。
人生如梦境,世事似云游。
战争的阴云密布,战火越烧越近,南京街头救亡的青年学生高喊:“还我河山!”“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扫荡倭寇——好铁要打钉,好男要当兵”……的口号,走上街头,号召民众积极投入抗日运动。救亡运动风起云涌。逃亡的人群更是日益俱增,南京城内外一片混乱,民众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形势急迫,爱梅更是心急如焚每天催促泽贵早日动身回乡避难。
一、逃离南京
日冠挑起八一三淞泸战事,战争的鸟云宠罩着南京的上空,一时间让繁华宁静的南京城惶恐不安,人心惶惶,逃亡的人群逐日增多。
爱梅每天处在忐忑不安之中,她生性胆小怕事,总在摧促泽贵赶快离开南京,泽贵却是要紧不慢地说:“要等机关撤离时再走,不要着慌,到时一定走得了。”边说边安慰爱梅。
到了九月底风声越来越紧,机关也通知人员疏散,泽贵才决定;十月上旬非走不可了,又和二弟泽富和三弟泽文约定十月八日乘火车先到武汉,再作打算。
爱梅提前收拾了一下细软,用二个手提皮箱装好,辞去了褓姆,带不走的物件只好放弃,当时也想到乘车困难,好在二弟和三弟穿着的是士兵服,二人拿二口皮箱和包裹也便于上车。
八日早上,一到了火车站,爱梅大吃一惊,啊!逃难的人挤满了整个车站。士兵的吆喝声,人们的呼叫声、漫骂声响成一片,此起彼伏。特别是一些难民向值勤士兵要求上车的哀求声,更是扣人心弦。
爱梅见一母女苦苦地哀求;“求求老总放我们上车”。便走上前去说道:“行个方便让她母女上车吧!”话刚出口便遭到了吆喝:“太太到一边去!自已走不了还管别人。”爱梅遭到了呛白后一想,也是!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上车?正犹豫间,泽富挤上前来,顺手掏出通行证给士兵看,值勤士官一看便笑容可鞠地行军礼,非常气地对泽贵一行人说:“请上车!”。爱梅在上车时,听见身后还不时传来了那母女的哀求声……
当火车徐徐开动之时,叫喊声,吆喝声、漫骂声不时传进了车厢,爱梅惶恐不安地说:要是还滞留几天怕是走不了?泽贵也随声附和说:“哪是!哪是!”,泽富在一旁插嘴说:“哥的脾气温和,遇到再急的事,他总是不紧不慢的。”泽文接着说:“要不是大哥办了通行证,只怕插翅也上不了车。”大家一边说一边庆幸着逃出来了。
二、开栈房
来到岳父家中安定后,泽贵便与妻子爱梅商量说:“现在回到蒲圻老家也没有生财之路,不如就在这里做点生意,好在泽富、泽文还在身边有个邦手,但这事还要和令尊大人商量一下再拿主意。”
第二天乘岳丈休息之时便开口说:“岳父大人,小婿想在汉囗做‘栈房’生意?”岳丈问:“栈房生意好做吗?”。
“现在正是兵荒马乱之际,逃难的人不计其数,很多人随身都带有一些细软财物,途中需要找一个歇脚的地方,要找栈房住宿或存放物件。这生意做起来了,一定会赚钱的,我把两个弟弟暂时留在身边做邦手。”泽贵回答说。
岳丈回话说;“这样也好,你就抓紧办吧。”说完就忙他的生意活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泽贵带着两个弟弟不是跑东就是跑西,当时房子好租,添置家俱、棉絮、床单及日用品花了两天时间,又顾请了二个店员,计算下来花去快二百元大洋,当时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投资。
泽贵祖上本是商人世家出身,自已曾在家打点过生意,做起来也就轻车熟径了。开张后,生意倒也不错,一些有钱人也住得起舍得花。每天的日生帐结算下来不少于十元大洋的毛收入。
每到晚上泽贵和爱梅一起总是在盘算着,今天又收了多少?算计下去,有一年半载也会羸利一笔钱,憧憬着往后的好日子。
到了十二月中旬南京沦陷的消息传来,一时间武汉的上空更宠罩在战争的阴云里。当爱梅听到南京大屠杀的消息后更是胆颤心惊,见到泽贵就说:“好险!好险!要是逃不出来也要遭难。”并摧促泽贵把生意收起来赶快往乡下逃。泽贵安慰她说:“不要慌,尊令大人肯定有打算,到时按他的主见办也不迟。”爱梅也只好妇随夫意。
三、趸船上
转眼间,到了第二年开春季节,泽贵把栈房生意打理得有条有理,除了把本钱收回外还略有剩余,他和爱梅都沉醉在金钱的欣喜中,特别是胆小的爱梅一时间似乎忘记了战火的硝烟已凝聚在武汉的上空。当时的南京国民政府在西迁四川时,有些部门还滞留在武汉,保卫武汉的战斗也在准备中,经常在街道上能看见大部队在调防,防空警报由一天的一二次到数次不等,战争的形势使人感到越来越紧迫……这些都没能使胆小的爱梅感到害怕,她仍然经常往来汉囗与武昌之间,大姐惠梅住在武昌张之洞路,她经常到大姐家去打打牌散散心,在姊妹之间她居老二,和大姐走得最亲热。
一天上午,爱梅又去大姐家抹牌,途中正在江汉码头的趸船上等候渡轮。一阵阵令人心惊肉跳的警报声刚响过,刹时间日寇的轰炸机就在武汉上空盘旋,一颗颗炸弹倾泄而下,投弹声与防空兵的高炝声交炽在一起,江面上掀起了高波大浪,趸船被颠簸得左翻右滚,坐在趸船上的爱梅被吓得大喊大叫。轰炸过后,才知道敌机炸的是武昌。事后才明白轮船码头离外国租界江汉路很近,才幸免了一场劫难。
这一次遭遇吓破了爱梅的胆,在以后的日子里她每天显得魂不守舍,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见到泽贵就叨念着“要到蒲圻乡下去躲兵。”闲谈时总是说:“再也不沾大城市的边了,打起仗来连躲兵的地方都没有。”这一心理障碍!也为她和泽贵的悲惨结局埋下了根深蒂固的根苗……
随着日冠进一步的南侵,泽贵的栈房生意也越来越萧条了,有时一天连一笔生意也没有,既无人来住宿也没有货物可寄囤。泽贵心想;看来武汉也待不下去了,不如先回老家再说。便对爱梅说:按你的意思我们准备回老家去,你今后也不用担惊受怕,只等令尊大人的决定了。
泽贵和爱梅又要继续走上逃难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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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别祖宗 弃家业』
诗曰;武汉空中布战烟,平民逃难~苍天。拖儿携~奔乡~,离祖迁家顾眼前。战火己快烧到武汉,陈世盛眼见几代人创立的祖业将~毁于战~中,对日本鬼子~恶~绝,整日心神不宁。思量着如何变卖财产,早点逃回老家——黄龙乡~。一、弃业在泽贵夫妻商量着准备逃到老家蒲圻时,~令尊大人陈世盛更是在积极筹划着~理一个若大的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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