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回家逃战乱,返籍躲兵慌。
父母交使命,长兄替弟忙。
话分两头,在陈老爷子忙于回杂姓湾的同时,泽贵突然接到家中差人来报信,要他火速回家有要事相商量。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和爱梅商量着说:“这样急的信!催着回家。是不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事?”爱梅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安慰着说:“家中二老一直很安康,没听说犯过大病。是不是生意上出了问题?”泽贵一时也捉摸不透,便随口回答:“也许是生意上的事。”心想;好在泽富已提前到家报信,在礼节上母亲是不会责怪下来的。
随后便留下泽文帮助陈老爷子料理回杂姓湾祭祖访亲,同时和爱梅一道告别岳老大人起程回蒲圻。
从黄龙到蒲圻走水路虽然只有二十余里,要得好半天才能到达,一路上泽贵紧锁双眉不言不语。爱梅见他愁眉不展,心神不安的样子便安慰他说:“有什么事到了家再去办,放在心里着急也没有用,我们很快就到家了。”泽贵点点头说:“也是!”爱梅把话头叉开,提起了父亲陈世盛回乡祭祖、访亲、安家的事。说着说着离蒲圻也不远了。
船快要靠岸,只见岸边站着泽富和妹妹顺芳,还有二房三房四房的三个弟妹们,都大声地喊着,向泽贵和爱梅招手。泽贵一见这情景,心里掉着的一块大石头便落地了,知道家中肯定平安无事。
瞬间,大家便相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地朝家里走去。
刚一踏进家门,映入眼帘的虽然是昔日的高墙大院,但墙脚下早已长满了青苔,杂草丛生,失去了往日的铺青迭翠。布满院墙的爬山虎,好像在告诉泽贵和爱梅;“这里早已在凋谢……”,眼前的荒谅,不免令人伤感。泽贵和爱梅怀着沉重的心情,步入后厅堂去拜见双亲。
一眼望着父亲已是满脸皱纹,头发斑白,一双疲倦的大眼早已没有往日的神情。再看看母亲额头上的斑纹依稀可辨,头发也已花白了,过去那付板着的面孔**了丝丝慈爱的微笑。泽贵和爱梅看在眼里,伤感在心头,二人正要下跪请安时,吴老爷便制止着说:“不兴老礼节了!回家团聚就好。”接着又说:“有泽儿在家,家里的事就好办多了,老父年迈也掂捻不下。”。泽贵对父亲的话,一时感到很纳闷便问道:“不知父亲所说何意?”话音刚落其母便接过话头说:“儿啊!你弟泽富久婚无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和你父亲商量来,要为他娶二房,我们相中了东村郑家闺女,也门当户对。泽富早先回家时,我和你父亲要他去拜见过亲家,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操办了。”对母亲的话,泽贵从来都是唯命是从。母亲话音一落,泽贵便忙不迭失地说:“母亲所言极是,儿子照办。”泽贵说完,便和爱梅一起告别父母,退出中堂,考虑着如何为弟操办婚事。
他深知弟弟的为人,由于父母的骄生惯养,养成了他抹牌赌博的恶习,上了赌博场就下不了台,又爱沾花惹草,家中钱财几乎被他赌光、花光,钱庄生意早因他关门了。如果再娶一房媳妇,往后的日子怎么过。想到这些,不觉眉皱心头。自己在南京这多年,父母经常递信要钱帮助家用,所剩积蓄也不多,泽富再娶一房,需要一大笔钱,不晓得父母又是怎么安排的!很是纳闷?
回到自己房间,爱梅便对泽贵说:“泽富在家把好好的一个家当败得差不多了,才上南京投靠我们。现在正是兵荒马乱之际,刚回家不久就忙着娶小也不是时侯,何况钱从那里来。叫父母把老底挖出来办才是,我们那点积蓄是动不得的,自已添人加口怎么办。”泽贵听爱梅一说心里也在滴咕着,在用钱上有了个谱。便安慰爱梅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们不拿出一部份也说不过去,自已不考虑今后的家用也不行。二老也曾提起过,等泽富娶小后,肯定是要分家的。”
爱梅接着说:“你生来是个百依百顺的人,把父母的话当圣旨,一点折扣也不打,回到家也不得安闲?”说完用怜惜的眼神望着泽贵,倒把泽贵弄得不好意思,抚弄着爱梅的秀发说:“分家后,我们自己好好过日子,也自在多了……”,“话是这样说,还不知那天才分得了?也不知道泽富心里是怎么想的,胡芦里卖的什么药?”爱梅说这话,泽贵听起来并不认同,便劝慰爱梅说:“必竟是亲兄弟,我忠心对他就是。”泽贵的厚道,等着他的将是一件件办不完断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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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筹婚款 办喜事』
诗曰:媒妁之言续二婚,亲家嫁~论金银。兄忙筹款行婚事,弟恋花楼避娶亲。说到泽富续二房一事,泽贵心中虽然有~不开的疙瘩?在这兵荒马~之际,一时到那里去筹措一大笔呢?钱庄虽然有些帐可去讨,但不是找不到人就是好话说尽,~求宽限时日,经常空~而归。对父~~待~来的事又不敢去违背,思来想去只有在爱梅~~打主意……这是一个酷~难熬的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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