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地上。把脚放在鼻子底下，向冬天穿运动鞋的人**鞋总闻闻脚一样，我不是闻脚气，我脚扎刺了。顺着疼痛的地方看去，有一根黑黑的小刺。我拿起地上的大刺把小刺挑了出来，然后那在手里仔细看看小刺，看清楚是什么样子了，然后折断它，扔了，老人说折断它以后就不扎人了。然后拿起柴刀继续砍柴。

我砍了两捆，一捆我背回家，一捆我藏在山上，这样明天我就不用砍了。不上学的时候我每天得砍两捆柴。

回到家，放好柴。屋里弟弟开宝、去病和村里的伙伴正在看动画片。凳子不够用，有的孩子蹲着或站着。村里就两部电视，村长家和我家。村长的儿子张国忠一到看动画片的时间就关起们来，不让人进去。村里的孩子只好往我家跑。我也喜欢看动画片。可是我要得煮饭。我煮完饭动画片就播完了。我一直希望放动画片的时间可以改晚点。

我煮饭的时候不敢去看动画片。有一次，开宝把电视的声音开的老大。我听着悟空，悟空的叫，就想看看孙悟空的什么样的。就跑去看。放的是孙悟空打白骨精，我很想告诉唐三藏他冤枉孙悟空了。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房间的。手里拿着竹条。把电视一关，抓着我的耳朵拉到门口。竹条就往我身上打，伙伴门没有看动画片了。这比动画片过瘾。母亲边打边骂：“打死你个畜生，留你有什么用，叫你煮饭，你看你煮些什么。”

竹条比棍子打得痛，母亲打我打得有经验了，知道打在衣服不怎么痛，就专门往我手脚打。打的我手和脚一条一条的红痕。我不敢躲，一躲母亲打的更厉害，母亲打累了，她扔了竹条，气喘呼呼的去拿放在浇菜桶里的青菜。转身看见我还定定的站在那里：“不去煮饭。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天上有饭掉下来给你吃啊。”开宝见没有看头了，就去开电视。可是动画片已经放完了。去病没有看电视，只是定定看着我，应该心想：要是打在我身是得要多痛啊。

和我料想的一样，锅里的米被水泡的变大了，水上面还有起火时滚起的水泡。烧柴煮饭都是这样。的看着，烧的要是枯草，人一走火就灭了。

电视没有少给弟弟开宝捞好处，伙伴门有吃的总要给点开宝，不然就不让进屋。去病和开宝的性格相反，虽说同一个肚子生出来的。【去病本来叫杨开江的，小时候身体不好，母亲找算命的算了一挂，就变成杨去病了。】可能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去病从小心就善，他喊我哥，不喊我畜生。

父亲做木材生意。后来发了财，买了部卡车。有钱了，父亲就还想要个儿子，名字都想好了。叫杨开君，结果生了个女儿，还是叫杨开君。

人多了，房子不够住，父亲就盖了水泥做得房子。不过我还是住老房子。

母亲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是后母。我的亲母我也不知道在哪。我问过父亲，父亲说：“你是畜生，畜生有母亲吗？”然后一脚揣我。我知道我有，但父亲不说，问多了我就不问了。

父亲打我从来不用东西，就用手和脚，即便如此我还是差点被他打死。八岁那年。过年的时候，我终于吃了顿好的，由于胃常年不见油，吃了这块猪肉我拉肚子了，村里有三个茅坑，茅坑门口有块油纸用来做门。放下来就代表有人在里面，拉上去就表示没有人。

拉肚子的我选了个离我最近的，我捂着肚子冲进去，也没有想这么多。一进去高丽丽在里面撒尿。我赶紧去来，高丽丽告诉了她妈妈，他妈妈到我家：“老杨，你也不教教你家畜生。我家闺女在茅坑撒尿，他直接冲进去看，什么都看见了哦，以后怎么嫁人，”

父亲一听就大声喊：“畜生你，出来。”我刚从另一个茅坑舒舒服服的出来，听见父亲喊，知道坏事。不敢回去。开宝看见了我：“父亲，畜生在那."

父亲大步走过来，抓住我头发，扯着着我到路边。一脚揣在我肚子上，：“你没见过B啊，畜生就是畜生，老子打死你。”

父亲这一脚踢得我倒飞了几米远，我倒下来的时候腰砸在石头上，我弓着腰，张开口，我呼吸不过来。此刻父亲在给我一脚，我可能就死了。还好村里的张大伯出来拉住父亲：“孩子这么小，懂什么，这样打，不打死人？”父亲没能甩开张大伯：“我打畜生。不打人。”张大伯放开父亲的时候，我呼吸已经过来了，父亲又在我脸上打了一巴掌，这一掌啪的一声响。就像过年放的鞭炮的一样，声响力气也重，打得我翻下了坡。翻下坡是什么样子。我就保持什么样子。鼻子留着血，我没有去擦。我想就这样死去。

父亲走了，大家都走了，我一个人在那里，一个青蛙不知好歹的跳在我身旁，呱呱叫了两声，我折断了它的腿，然后我又用一种草药给它的腿包起来，就像接骨一样，然后我把它放在一块石头上，用另一块石头砸下去，直到青蛙变成肉酱，我的心灵扭曲了。我不想在被人打，我把一块尖尖的石头放在口袋里，谁在打我。我就用石头扎他。

我该上学了，父母没有要我上学的意思。去年老师来过，但母亲说：“孩子太小，等明年吧。”今年开宝上学了。开宝比我小一岁。今年母亲没有借口了，让我上学了。母亲说老师：“有文化人欺负没文化人。”

母亲昨天和开宝赶集给开宝买了一个书包。开宝把书包背在身上，在村里走了一圈。村里的人都知道他要上学了，他有书包了。我没有书包，正在我发愁的时候，张大伯给了我一个，是他孙子的，有点旧，但没有哪里坏。对于张大伯我只有感激。

张大伯的儿子张城在城里做了老板，有钱了。张城就接张大伯和儿子去城里，张大伯没去几天就回村里了，说住不习惯。

张大伯以前当过兵，参加过中越战争。张大伯教我打猎，认识草药，摔跤等很多在山上生活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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