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湖

——安徽省临泉县韦寨镇杜庄村王子文

第一章废了他……

“废了他！”我看了一眼被虎子擒在手里的家伙，不动声色地对虎子说了一句。

我的话音刚落，“咯吱”一声，那个家伙惨叫了一声。

我不屑地笑了笑，也难怪这个家伙了，已经是第五次有人请我教训他了。前面四次都饶过了他，没想到他还依旧嚣张，害得周围的邻舍没个安生的日子。今天算他倒霉。他倒霉了，周围的居民可能会安生一些了。

虎子废了那个家伙的一条胳膊之后，扔给那个家伙一句话：“以后你就长记性了！”

周围几个看客静静地看着发生的这一切，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表现出惊奇，就是这样无声地看着。可能在他们的心里也希望我和虎子这么做，不然，他们不会这么安静。

我和虎子就这样离开了。

那个家伙开始躺倒在地上没命一样地嚎叫起来。

“这样的家伙就是这样，欺善的时候像个英雄，碰到比他强一点儿的人，就成狗熊了。”虎子回头看了一眼，很轻蔑地笑了一下说。

我也轻蔑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不会报复我们吧？”虎子有点儿害怕似的轻声问。

“怕了？”也难怪虎子了，这是他第一次把一个好端端的人变成了一个残废。我回头看了一眼虎子，“放心走吧，他这样的人，周围的百姓恨不得能杀了他，不会有谁替他出这口气。如果他不恶的话，你以为咱们能这样轻快地离开？这样的家伙，即使有几个朋友，也都是些和他一样德行的烂人。”

“以前你一个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对付这样的家伙吗？”

我没有正面回答虎子这样的问话，只是轻轻地警告他：“不管碰到什么事儿，但要记住了，不能毁了人的性命！”

“老大，我知道。”

我瞪了虎子一眼。

“我错了，你不是老大！”虎子忙笑着认错，“这也不对。”

我拦了一辆车。

虎子跟着我上了车。

司机很快就启动了车子。

“咱这是去哪儿呀？”虎子不明白地问。

“汽车站。”我看了一眼虎子，冷冷地说。

虎子似乎明白自己多嘴了，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司机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从前面的挡风玻璃下拿了一支烟点上了。

“两位要去外地？”司机点着烟，咬着滤嘴问。

我笑了一下对司机点了一下头。

司机不再说话了，两眼紧盯着前面的路，可能他在心里琢磨着我和虎子。

我却在琢磨着下面要怎么做。

昨天晚上一个朋友找过来，说有个人需要帮忙教训一下，并且朋友还给了一个条件，三万元的报酬，这个事儿该接还是不接，我心里还没有个决定。这样的事儿我现在还不能跟胡子和狼娃说，虎子现在还处理不好这样的事情，狼娃还不到介入这事儿的年龄。

车子往前走得不到五分钟，我让司机停车。

司机很不解，但他还是把车停了下来。

我甩给了司机五块钱，下车了。

虎子也很不解，但他也不敢多问，随着我下了车。

“我们不去车站。”见虎子一直盯着我，我告诉他这是遇事儿脱身的一种方式，尽管刚才教训那小子离开时很利索，但谁也保证不了不会有人追上来，这样不停地换车，可以避免被人追上来的可能，尽管我有很大的把握那个家伙不会有人替他赶着追我和虎子，但日后虎子单独出来了，最起码的脱身技巧要清楚。

我又拦了一辆车，沿着过来的路又回去了。

虎子见车子沿着过来的路线往回走，很惊奇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

这个司机倒实在，只是聚精会神地开车。

车子经过刚才教训那个家伙的地方，那个地方已经看不见那个家伙了，只有几个人站在那儿说着些什么，大概是议论那个家伙活该吧。

虎子有些胆怯地往车窗外看了看，车窗外的情景让他长长地出了口气。

看了一眼虎子的模样，我转过脸，这样也算是在调教虎子吧，不管我们的日子是不是所谓的江湖上的日子，慢慢地，虎子以后会独自面对这样的事情，独自面对这样的日子。

车子跑过那个家伙接受我们的教训的地方大约有六、七百米的地方，我又让司机师傅停下了车，然后拦了一辆开往别的方向的车走了。

“咱这样绕圈子……？”后面的虎子把头往前探到我的耳边问。

我没有回答虎子，只是回头对他一笑。

虎子退回到后面的座位上，不再追问什么了，可能他已经开始琢磨我经常对他说的那几个字中的一个——悟。不管是什么人，也不管处在什么位置，别人的说教不会轻易就能让这个人有所觉醒，只有亲身经历，亲自用心去悟了，才会在记忆里留下印象，才有可能有所借鉴，才可能会在日后同样的事情里有所觉醒，才可能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车子走了很远的路，虎子一直在后面沉默着，我一样沉默着，开车的司机师傅也沉默着。在车子马上就要驶出这座小城的时候，司机师傅说了话，问我们两个要去哪儿。

“停车吧，我们就在这儿下车。”我回答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把车子靠着路边停了下来。

我付了十元钱的车费，司机师傅接过钱，忙着在他的口袋里往外掏零钱找我。我示意司机师傅不用找了，与他说了句告别的话带着虎子离开了车子。

虎子不解地盯着我。

“我们还有一件事儿要做。”我笑了一下。

虎子没有问我是什么事儿，对我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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