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女人收拾完厨房,**围裙,便推门进了儿子住的西耳屋。
刘阳趴在书桌上,专心致志地剪裁一件粉色的纸上衣,听到木门咯吱一声,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母亲,又低下头,说娘有事吗?
女人见儿子的俩手并没有停下来,貌似不愿和自己唠嗑,便语重心长地说,四啊,你是不是怕以后工作不好找,想当裁缝啊?这可万万使不得,你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如果当了裁缝,咱村里的老少爷们还不笑掉大牙!
娘,您想哪儿去了,我怎么会当裁缝呢?
那你整天捣鼓这些玩意干啥?
我……刘阳的脸红了,在娘跟前他从未撒过谎,可是说实话吧,又一时难以说出口。
女人疑惑地望着儿子手中折叠的粉色纸衣服,领口是圆的,中间配着一条束胸的彩带,下摆微翘,感觉非常可爱、精致。她刚要夸儿子心灵手巧,可是一想到昨晚男人的愤怒,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语气一转便变成了苦口婆心的说教。
刘阳诺诺,答应听娘的话。
此后的几天,刘阳没有呆在屋里,而是破天荒地连续独自赶了几趟集市。
开学后,刘阳返回学校。他选择一个适当的时机,趁四周无人,把包装袋塞到一个叫牛蓓蓓的女同学怀里,撒腿便跑了。
牛蓓蓓长得清新可爱,貌似邻家女孩。她抱着包装袋明显地愣了一下,出于女孩子的敏感,平时总是感觉刘阳的眼睛追随着自己,但一回视他的目光又惊慌地躲开了。
青春萌动的年纪,牛蓓蓓自然清楚那躲闪的目光代表什么,不过她对刘阳并未产生反感。
打开袋子,是件非常精致的粉色上衣,里面还有一张信笺:在你生日来临之际,特献上我亲手为你设计的一件衣服。祝生日快乐。
牛蓓蓓的心里涌出一股温情,回到寝室便试穿在身上,这一穿貌似刘阳为她量身裁制的一样,不仅合体,玲珑的娇躯凸现得恰到好处,而且优雅之余不失活泼的色调,很适合她的气质。
寝室的姐妹们无不啧啧赞叹,纷纷询问她是从哪个服装店买的,她笑而不语,一颗芳心就这样被刘阳俘虏了。
毕业后,两人相约来到这个繁华的沿海城市打拼,牛蓓蓓顺利地应聘到一家电子设计公司,刘阳找工作却一波三折,最后勉强干起了推销,但他并没有放弃对女装设计的嗜好,蓓蓓的服装皆出自他一手设计。
这次海滩偶遇,老人把毕生所学悉数传授给了刘阳。刘阳没有让老人失望,就像一头饥饿的牛犊闯进了菜园子,忘我地索取,没日没夜融汇、消化。
此后的几天,刘阳感觉老人仿佛打通了他身上的奇经八脉,服装设计的原生态与流行元素,色彩与格调,张扬与内敛……一时间在他脑海里如无数精灵飞舞,眼前顿时变得鲜活灵动,触手可及。
回到住处,刘阳终于支撑不住,脱掉衣服便倒头大睡了。
这一睡,就是整整两天两夜。
咚咚咚,一阵轻盈而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刘阳睡得昏天暗地,迷迷糊糊地翻身下床,打开门一看,朱玥挎着包包,亭亭玉立在门外。他猛地清醒过来,下意识地双手挡住下面,迅速地退了回去,慌乱地说,“对不起,请您稍等。”
朱玥羞得俏脸粉红,刘阳穿着紧身的三角裤,直挺貌似撑开的小伞,突兀得赫然在目,她本想扭头就走,但随即又改变了主意。
“你怎么来啦?”刘阳衣衫整齐地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神情之中仍有一丝尴尬。
“还说,你连续一周不到公司露面,手机也关了,蓓蓓联系不到你,就让我过来看看。”朱玥娇嗔地说着,便泰然地进了屋内。
刘阳的屋子是个单间,比普通的房间稍大一点,中间用布帘隔开一分为二,外面一半摆放着简单的餐具和餐桌,里面一半靠墙放了一张床和一张书桌,床的对面是台布料衣架。从整体看,房间虽然有点拥挤,但物品摆放整洁有序。
“哎呀!”刘阳一拍脑门,说,“事情太突然,一忙就忘了。对不起啊,还麻烦你跑一趟。”
他为朱玥搬过一把椅子,自己则就地取材坐在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朱玥以为他遇到了麻烦,一脸关切地问。
“没有,没有。谢谢您关心。”刘阳摆摆手,对朱玥的到来,他是心怀感激的,但并不愿与她分享这几天来的感受。他要把这一切当做秘密,只与蓓蓓一个人分享。
朱玥见刘阳不愿告知自己实情,心里微微有些不快,但随即便释然了,想他肯定遇到了特别重要的事,自己并非他特别重要的人,他对自己守口如瓶自然可以理解。再说自己还要有求于他,于是便笑道:“我关心不关心无所谓,倒是蓓蓓,人家可是焦急不安啊!”
“没事,我回头跟她打电话。”刘阳不好当着她的面跟蓓蓓解释。
接下来,两人聊了一些公司里的话题,朱玥似乎没有起身告别的迹象,刘阳注意到她的表情很微妙,貌似有话要说却抹不开娇美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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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其宰割』
朱玥确实很纠结。一方面,她~望借助闺蜜的生日派对,以别具一格的着装为媒,打通那些贵~、富婆和“金丝鸟”们组成的小圈子,以此拓展商机;另一方面,自己是有~朋友的人,~果着~任由刘阳~~,她过不了自己心理~的这一关。此刻她有点怨恨刘阳了。她望着刘阳貌似憨厚、无邪的脸,心~愈发恨意丛生,不由编织了一~~“变~态”“无耻”“~~”的帽子,无偿地馈赠到刘阳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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