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死了,我妈重病在院,要见家长恐怕还得麻烦他们跑。”我苦笑,尽量用平静地语气说,突然又觉得气氛凝重了点,“骇,你说跟我爸说他也听不到,跟我妈说她也理不清啊,那就不会请家长了,你说是吧。”我故作轻松说。
“你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不要强忍,不要相信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鬼话屁话,我就不信这一套,男人也是人,伤心了也要哭,憋在心里久了,失心疯了,这世界就只会多一个疯子。”
我因为她的话居然有点想笑,她真是可爱,一言一语表现得像个侠女,其实她说的没错,男人也是人,有血有泪的,不流泪绝对不是正常的人,但我没忘记我给自己取的名字,杜磊,你怎么能够轻易就被打倒,你要像石头一样强硬起来啊,你要争气啊,你当然不能流泪,至少在这个时候,现在还不是你黯然神伤独自伤悲的时候,事情摆在那,一,低头,二,僵持,任我选,结果都是可想而知的,就看我是否铁了心要折腾。
等刘应聪把烟灰一点一点从窗框里吹出来后,我突然想通了。
“刘应聪,你看到了吗?”
“啊?看到什么了?”
“你看到这明亮的窗框了吗?”我指着已经干净的窗框。
“是啊,我整理干净了嘛。”她说,“然后呢?”
“然后,你回寝室午休吧,等上课的时候你就会看到生龙活虎的我了。”说完我大步流星向外走去,一直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耳边刘应聪呼喊我的声音渐渐消失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办公室的门,接下来的事都是迎刃而解,一切都因我好到不能再好的态度,老王笑着拍我的肩膀“不枉费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我的学生就应该这样。”
老王的手传递给我的与刘应聪不同,刘应聪让我感觉踏实,安慰,而老王则让我感觉力量,一股鼓舞的力量,这种力量让我相信我自己是个风度翩翩的人,当然指的不是外貌,而是心胸,虽然老头子小题大做,但我的确也犯了错。
随后我不仅自己写了五百字的保证书,还写了一千五的检讨书,我发誓这辈子我都没发挥着这么好的写作水平,认错,悔改的理论一套又一套的,估计老头子看了会得意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不过我认为,这回,我也能算是赢了吧!
其实这件事我也有错,不吃糖就没什么了,吃糖不吃糖纸就没什么,吃糖纸不被呛住就没什么,被呛住不把糖纸吐老头子鞋上就没什么,但我的的确确做了这些,所以只有我自己出面才能解决啊。
就像我和刘应聪在窗口吸烟把烟灰弹到窗框里,让它脏乱不已,但如果我们不亲自清理掉它,它又怎么会恢复最初的明亮?所以我认为我赢了,甚至我又成熟了一点,成长就是这样,就像唐僧西天取经,要经历八八七十九难才能取得真经,我们也总需要许多意外在说明下,才会懂得真理,这样想着,我心里特别舒服。
刘应聪没有问我为什么突然想通,我感谢她的理解,总是给我留够足够的空间,从不咄咄逼人,不过好奇心总是不能关住每一个人,她小心翼翼的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妈妈的病怎么样了?”
我无法形容出母亲在病**痛苦的表情,她其实很想让自己的儿子幸福,不让他回到家面对的是冷冷清清毫无生气的墙,不让他一个人抄起生硬的菜刀切点青菜煮一碗一个人吃的面条,不让他每天学习完还要花时间来担心这个只知生病不知疼爱儿子的母亲,不让他倚在床边偷偷抹眼泪,这一切我都懂,我知道她一定不想这样,但我是大男生了,我应该要扛起家庭的责任了,我怎么会在乎这些?我在乎的只是希望母亲快点好起来,不要让病痛再将她折磨。
“我妈因为先前的误诊,现在只能每天待在医院。”良久我才说。
“杜磊,我把它送给你吧。”刘应聪拿出一个奇怪的木偶,“不要小看它,它是充满了力量的神物,其中的故事,以后我再告诉你。”
无论现在她是为了缓和气氛,还是为了安慰我,还是真的有神物这一说,我都感谢她总能这么让我感到温暖。
我小心翼翼把奇怪的甚至有点丑陋的“神物”放进桌肚,就让它在那里,离我们两个都近一点,让我们都能收到神的庇佑,虽然我不太相信有神庇佑这一说,但我相信刘应聪,是比神还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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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的惊吓』
转眼间月考又快到了,我耸拉着脑袋,一到月考我就出现半晕状态,神志不清,刘应聪倒是表现得一派轻松,“你怎么看起来没~神似的?”她问我。“我就是没~神~。”我答。她神奇般地端出一杯~,杯子底~是淡淡地海~,~~是一团一团的云,看得晕,“这是什么?”我闻到~悉的~味,但还是问。“~茶。”说着她忽地从桌~里~出一个天蓝色保~杯,“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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