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天下第一大事
时光尽头,东南山顶,忽现六道彩色奇异光芒,那六道光芒分别是红光、橙光、黄光、绿光、蓝光和紫光,六道光芒如游龙一般相互追逐着,最后汇聚于一禺,化成了一个婴儿和一本奇书。
时值一个赤脚大夫上山采药路过此地,发现了那个婴儿和那本书。这个大夫名叫猎生,此人娶过两个女人。不过那两个女人跟他过了没多久就都死了,也未留下一子半女的。算命的说他克妇,猎生偏不信,又娶了第三个女人,结果第三个女人临盆难产,也死了。而前几年,猎生上山采药,又摔折了腿,虽说治好了,却留下了一个瘸腿的毛病,三次丧妻和一次断腿令猎生真的是死了心——不娶了。
如今捡到这个婴儿,猎生真的比捡到什么宝贝都高兴,总算是有后了。不过,算命的说他注定是鳏寡孤独命,不该有后。这次猎生信了,也不敢与婴儿称作父子关系,便让婴儿叫他为叔叔,并托算命先生给婴儿取个名字。
算命先生听说婴儿自一出现便有奇书陪伴,便给婴儿取了个名字叫猎文君。至于那本奇书,却是连这个无所不通的算命先生都看不懂。猎生拿回去,刚开始还有心翻翻,后来稀罕劲一过也懒得翻了。不过那本书倒是水火不侵、油盐不沾。既然没人看得懂,也就没有什么用了,那本书最后也不知所踪。
那婴儿也就是猎文君三四岁的时候,长的是聪明伶俐,活泼可爱。村人皆以为这孩子长大了是有大出息的。不过猎文君却应了另一句话,少时了了大未必佳,越大了越一幅木讷笨拙的熊样。
而今叔叔已世,家产坐吃殆尽,却是读书尚未有功名,经商尚未有门道,上山打不了猎,下地种不了田,偷盗没那胆,乞讨没那脸,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却要眼睁睁地饿死!哎!黑瞎子他娘若是在世,肯定会严重地心理不平衡:在你面前先死的肯定是你。
猎文君已经窝在家里三天没吃东西了,准确来说是窝在四堵墙里三天没吃东西,他叔叔刚去世之时留下的那一点家产,猎文君尚可拿出来换些吃的度日,如今家徒四壁,实在无物可换,总不能把房子也一天拆一点拿去换吃的,若是别人肯换,猎文君早就把房子拆的只剩地基了。真是可怜可怜!
好端端的一个人啊,就要这样饿死了。
“------”猎文君张了张嘴,也不知是愁怨太深,还是饿得没有力气了,终究没有**出一点声音来。
猎文君忽然想到不能这么着死去,首先这么着死去,让人感觉实在太可怜、太可笑了,虽说自小没有父母,可要是真有在天之灵,那也太对不起叔叔了,其次,这么慢慢渐渐地死去,也有些太凄惨、太痛苦了,眼下饿得都想把那一堆嗡嗡叫的苍蝇给吞下去,可实在是捉不住啊!要是死后,那一堆苍蝇却要在自己的尸体上产子,让它们的后代把自己给吃了-----鞥、鞥、鞥----实在不敢再往后想。
于是,猎文君想到了一个干净点、痛快点的死法,那就是去跳东南山上的悬崖。虽说东南山就在村子附近,可如今饿得不分白昼,因为一抬头总能看到满眼的星星在眨啊眨的,怕是也爬不上东南山。也就是说,要死之前,还要再去办一次人生大事——吃上点,这可真让人愁啊,毕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吃啊。哎!人活着为什么要吃东西呢?眼看要死了,还要再为之犯难为。真头疼!要是不吃东西能活着该多好啊,也就不会愁得要死了!
猎文君又敲了几户人家的门,人家开门一看是猎文君,慌忙便把门关上了,整个村子有那家是猎文君没有去混过饭的。
“就一顿、再吃这一顿----”猎文君在一户姓田的人家门口说道。
“哎!”姓田的这户主人叹了口气,不过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并没有急着关门,“进来吧”
猎文君便跟着姓田的主人进了门,也许是饿了三天的缘故,虽然猎文君把一桌子饭吃光了,可是他还是感觉没饱。总不能得寸进尺让人家再做一顿饭吧。
半饱就半饱吧,身上的力气足够爬上东南山了。不饿的感觉就是比饿的感觉好!猎文君向姓田的主人道了谢,便向东南山方向走去。
村头上,不少村里人正坐在一起歇息聊天,他们看到猎文君,有人便打趣似的问道,“这不是老猎家的小君嘛!吃过饭了吗?这是要去那啊?”
猎文君头也不抬,回答道,“要去东南山,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去东南山干嘛?不回来了要去哪啊?”村人继续调笑道,他们似乎很希望猎文君真的不要再回来了。
2.临死遇仙人
东南山上,古树苍翠,怪石林立,清风阵阵,白云悠悠。一个人若是春风得意之时来到此地,难免会让人心生豪迈之情。而此刻对于落魄至极的猎文君来说,心中却是另一番让他唏嘘不已的感情!
你说人生为何?人生又为了何?世间情理为那般?灵性顿悟到头来还不是烟消云散?倒不如像其他鸟兽,蒙蒙生而不知生,混混死而不知死。
自己来这世间走一遭,到底所谓那般?其意义又何在?哎!猎文君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想了,不想了,真是想不透,临死了干嘛还要自寻烦恼。
猎文君像是下定了决心,漫步踱到暮终崖前。他向崖下瞟了一眼,直感到一阵眩晕从头顶灌到脚底。嗯呀,猎文君全身一抖,忍不住向后倒了两步!
猎文君心中隐隐感到大事不妙。有什么不妙的?那就是他觉得自己不敢从暮终崖上跳下去!接下来的几次试探证明了他心中可怕的感觉是真的。
每次猎文君走到崖边向下一看,崖底都像是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猎文君很有跳下去的冲动,但猎文君心底另一种无形的力量却让他在崖边不敢多迈半步。猎文君尝试着闭着眼,但每次睁开眼时,总发现双脚不差毫厘地停在了崖边。猎文君又尝试着倒退着跳崖,但双脚似乎也能准确地丈量出到崖边的距离,总是缺少那关键的一步。
勇气也一样,一而衰、再而竭。尝试的次数越多,猎文君越不敢跳了。多次的尝试均告失败,猎文君已经不知何去何从了。
他真希望能刮一阵风,把他给刮下去,可是并没有!
“唉——”猎文君仰天长叹一声,心中的愁怨之气喷薄而出,也许是愁怨气息太重了,一只路过的仙鹤都被愁得跌落云端!
“唉——”猎文君又重重地叹了一气,崖边那棵万年松树都被这愁怨之气愁枯了!
“唉——”不死可怎么活啊,不活又该怎么死?这样不死不活真是太难受了!愁死了!若真能愁死也就算了,问题是愁得不死不活更是让人难受!
“不知公子所遇何事?竟如此愁怨。”忽然,像是从天边传来一声关切的话语,那声音好柔情、好优美、好清爽,真乃天籁之音。
猎文君抬头一看,只见自己头顶上方半空处飘着一位女子。那女子面容清秀,神色活灵,长发飞舞,衣袂飘扬,有如凌寒梅花,庄严而不失柔情;又如沐雨荷花,娇媚而不失优雅。
猎文君哪里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心中先是一震,被女子的美给震住了,而后又见此女子立在半空中,更是吃惊不小,疑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如果没有花眼,那----各种思绪陡然飘过,各种疑惑也挤成一团,让猎文君不知该怎样回话。
“公子莫怕。我乃天元仙子,今日途径此地,见你如此愁怨,特意过来一看,公子有何难处,不妨说来听听,看我能否帮你消忧解难。”不错,此女子便是通灵天地的天元仙子,今日她偶经此地,不想被猎文君的愁怨之气袭中,天元仙子还以为天地间又有灾难生成,以致众生灵愁怨集结,故而形成如此重的愁怨之气,哪知临近一看,竟然是猎文君一个人所发出的。天元仙子很是好奇,就凭他一个人怎会能发出如此重的愁怨之气,此人到底是何须人也,又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难事让他如此愁怨?
3.点化成仙不是梦
猎文君听罢此言,心中似乎燃起了希望,碰见仙人了,自己似乎有救了。有什么大事让自己如此生愁犯怨来着?额,好像是养不活自己!?!?笨得连猪狗都不如。哎呀,难道真的要实情以告,也太让人笑了吧。不过事实就是那么个情况,如今有神仙来帮忙,哪能隐瞒,难道还想继续不死不活下去?
猎文君咽了咽唾沫,鼓起勇气,不要这张老脸了,便将自己的情况一一道来,当然并没有说的那么直接露骨。
听罢猎文君的话语,一向庄严的天元仙子也忍不住笑了,“我苦苦寻觅三百年都未曾找到,想不到今日在此地偶然遇到,此乃真是缘分。”
猎文君眨巴眨巴眼,听得不明不白,寻找了三百年,找什么?找自己吗?自己才出生多少年啊?为什么要找自己呢?就是要找一个世上最笨的人?
“你我有师徒之缘,今**可愿意拜我为师?”天元仙子问道。
既然有此一缘,又怎能回避?又哪能回避的了。不过很想弱弱的问一下,拜你为师之后,管不管吃呢?猎文君心中的思绪陡然又打了结,不过他顾不了了,他不能丧失这绝佳的机会,他知道,他有了这神仙师父之后,不论管不管吃,也许不需要再吃东西了,都肯定比现在要活得不难受。
猎文君急忙跪倒在地,虔诚地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而后便连着给天元仙子磕了三个头。
只见天元仙子轻伸衣袖,一缕清光从她那玉手上发出,如柔水般打着卷儿缓泻在猎文君身上。
猎文君顿感体内活力四射,身子超逸若飞,一种飘渺的诗情画意似乎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经由猎文君之后又向四面八方发散而出,前所未有的浓重真情在猎文君身心涌动着,猎文君看山石草木,觉得自己便是山石草木,猎文君看飞禽走兽,觉得自己便是飞禽走兽,似乎能够读懂万物。那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灵性!只能用灵性来形容此刻的感觉。
猎文君尚沉醉在那种奇妙的感觉中,却听天元仙子说道,“你今既被我点化,已小具法力,只要你肯苦心修练,日后定能修得正果。但有忠告在先,你可要牢记:凡事皆走正道,莫要步入歧途,以免污了名声,误了大事。”
猎文君带着些许醍醐灌顶后的迷惑,正要相问,却发现天元仙子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猎文君以为自己花了眼,感觉又像是做了一场梦,想到这里,猎文君心中不禁有些失落。美梦做过去了,接下来要做什么来的——去死。哎,真他妈的困难。
“啪!”猎文君有心无意地给自己一巴掌,临死还要做这等美梦。当然,这一切都不是梦,只因为这一切太让人难以置信,太不可思议,才让猎文君分不清现实还是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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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敢相信』
4.拥有法~乐得疯猎文君一~~蹲在地~,茫然的不知何去何从。猎文君呆呆地看着地~的~石,有心无意~随~捡起一小块,“~是这块石头能变成一锭金子就好了,那自己也就用不着~了。”那石头经猎文君这么一叨,真就一闪一闪~变成金子。猎文君立马兴奋起来,“变呀、变呀、你变呀-----”最后那块石头真的就变成了如猎文君所想的那锭金子,猎文君兴奋的难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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