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小月力气好大罗，”王蛋叫起，两只手已经抓住小月的辫子。小月用脚使劲踢打着，可是没有用，更糟的是王全的那两只臭手死死地抱住小月。

王全气咻咻地说：

“打是疼骂是爱，王蛋，咱们把她抬到洞里去!……就像咱爹干咱妈那样……”

小月吓昏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月醒了，她果然躺在山洞里，小月嘤嘤地哭泣。

“小月，你不要紧吧?”

小月吓得缩成一砣。

她呜咽着说：

“宝山，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小月，你先莫哭，你这样哭会把狼哭来的，王全他们被我赶起跑了。”

“宝山，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平日里口若悬河的他这会儿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的心怦怦直跳，因为这时他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已被小月的小手握在了手中。心开始猛烈地跳起来，只好老老实实地说：

“你不要我送你回家，我只好在后头跟着你，后来……”

小月的手已经捂在他的嘴上。

“谢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费宝山学着课文里雷锋做好事时常说的那句话说。

“宝山，你知道你像谁吗?”

“像哪个?”

“你晓不知道你很像郭靖的?”

那时候正是金庸的《射雕英雄传》首次席卷大陆举国上下无人不知黄蓉无人不晓郭靖。

怀里的小月像个滚烫的山芋，烙得他通体发燥。

“那两个鬼东西呢?”小月问。

“被我赶跑了，”他豪气万丈地说，又问：

“我像不像郭靖?”

“你比郭靖还像郭靖!”

像郭靖的宝山只好装得像郭靖那样老实了。

“可是他们有刀啊!”小月小声叫了一声，拿手在宝山身上抚mo起来。

“没事，我一声就把他们吼跑了，小月我送你回家好啵?”

小月嗔道：

“傻子，这还用问么?”

在路上的时候，小月轻声说：

“宝山哥，今晚的事你能替我保密吧?”

宝山点点头：

“我又不是半吊子大傻子，”接着他问：

“小月，以后我天天送你回家好么?”

见小月点点头，宝山两条腿轻飘飘的，深一脚浅一脚的。

第二天他正在学校厕所里解大手的时候，王全和王蛋两兄弟勾腰搭背地走进来。

宝山瞅着这一对活宝，眼里喷得出火来。

王全把两只手指头伸到他鼻头底下撮撮，说：

“快点拿来罗哥们。”

宝山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来，苦着脸说：

“这是老子这个月的生活费!”

王全一把抓过来放进口袋里，吹了声口哨。

王蛋捂着鼻子说：

“宝山你狗日拉的粪巴巴好臭罗!”

然后俩人朝学校小食店跑去，这是他俩与费宝山谈好的酬劳，最少能买到二十斤水梨子。

一晃好几年就过去了。

你要知道几年会发生好多事情的。

“我真不知道这些年老子是怎么过过来，”青年农夫费宝山睡在**十分痛苦地想，太阳光很不友好地蹭着他的眼皮。他艰难地翻了下身，扬起手一拍床沿子：

“别嚎丧啊!吵得老子睡觉都不得安生!”

躺在小月怀里的女儿小妮停止了哭泣，愤怒地瞪着她爹——这个日上三杆了还赖在**不肯起来的山汉。

“宝山，你下地去罗，你看你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啥子也不想做，你还是不是个男将嘛?”

宝山斜了一眼小月**的洁白，一脸的烦躁。

“老子为啥子要下地去?老子他妈又不是头牛，昨日晚上干你就干得浑身没点力气，你叫我跟天老爷借力去罗?”宝山挺起身子将小月骂回去，女人不骂是不行的，宝山现在已经早就忘记像他在教室扫地那样跟小月说句人话了。

因为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怕把小月骂跑，因为她现在是他的女人了，由他打由他骂，这都是他高兴就做不高兴也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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