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卿这个样子,车是不能开了,白玉堂只好搀着他打车。欧邵雅有事先回去了,让白玉堂送少卿回家。
王少卿醉得不轻,白玉堂和汤玉兰半搀半抬,好不容易来到他的宿舍门口,值得庆幸的是王少卿住一楼。
汤玉兰忙着找钥匙开门,王少卿大半边身子都伏在白玉堂身上了,白玉堂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楼梯下面堆满了编织袋,白玉堂急忙用手撑在上面,不料只听得“咔嚓”一响,大概什么东西破碎了,声音像是瓷器,白玉堂只觉得右手一阵剧痛,不禁“哎呦”一声叫了出来。汤玉兰听到了,赶紧出来,两人一起好不容易把王少卿弄到**,王少卿却“哇”的一声,酒菜吐了一床。白玉堂双手一摊道:“嫂子,你今晚有事做了。”
汤玉兰道:“唉,没事的,都习惯了。”回头看见白玉堂的手,惊道:“你手受伤了?”
白玉堂这才注意到,右手掌沿划开一个口子,鲜血直流,忙用手捂住道:“不碍事,不碍事的,门口都堆了些什么?”
汤玉兰一边忙着找纱布,道:“那是供销社清仓时留下的一些旧茶壶,本来是要扔掉的,少卿看丢了也可惜,就拖回家来了,原来堆阳台上,后来觉得占地方,便丢这里了,明天还是找人拖出去扔掉算了。”
包好手,白玉堂告辞出来,在楼梯口又回头看了一下那几袋子茶壶,只觉得这么多茶壶扔掉也挺可惜的。
白玉堂的酒喝得恰到好处,头不晕不痛,全身飘飘然,步履轻盈,出门来晚风一吹,更觉心旷神怡。
回想起王少卿的每一句话,都有一种过来人的睿智,很多地方让人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白玉堂感到思维越来越清晰,睡意全无,脑海里不由把这次离奇的升官事件仔细滤过了一遍,越来越感到里面似乎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这条街的尽头直通潇河,潇河并不萧条,而且很繁华。
潇河是潇湘的母亲河,据说秦朝末年这只是一条无名的河,当年西汉名臣萧何就是在这里月下追韩信,后来韩信封侯,最后因功高盖主被汉高祖刘邦所害,据说临死前在这条河边长叹一声:成也萧何败萧何。后来人们为了纪念韩信,把这条河取名萧河,后来又改为潇河,河边的这片土地也取名叫潇湘。
白玉堂一想到成也萧何败萧何的故事,不由想起自己的仕途来,路天山当年看上白玉堂,把他从一个普通零时工带到科级干部,而路天山退休之后,他白玉堂的仕途好像也到头了,并且不断受到打压和排挤,最终沦落到每日与麻将为伍,这不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么?黄副书记又会成为他的下一个萧何吗?
正当白玉堂思绪如信马由缰,自由舒展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呼救声:“救命啊,快来人啊,有人跳水啦。”
白玉堂急忙跑到潇河边,只见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急得手舞足蹈,语无伦次:“怎么办啊,快来人啊,救命。”
“在哪里?”白玉堂一边跑一边**服问道。
“这、这边,是我同学,失恋了,我开导了一晚上,还是跳河了。”
“你没事带她到河边来干嘛?”白玉堂一边说一边往河里看,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河里扑腾着,白玉堂二话没说,纵身往河里一跳。
刚刚接近落水的女子,没想到被她一把抱住,女子力气大得惊人,白玉堂被抱得死死地,最好的水性也无法施展,一连呛了好几口水,白玉堂顾不得怜香惜玉,双臂用劲一撑,女子的手终于撑开,却不见有任何动静了,白玉堂一惊,顺手抓住女子的衣服一把拖过来,尽量让她的头**水面。
好在女子落水本来就在河边,白玉堂使劲蹬几脚,便脚踏实地了。
河边一下子来了不少人,大伙手忙脚乱的把女子拖上岸,却发现女子早已停止了呼吸,大家七嘴八舌的道:“死人了,还是死了。”
白玉堂从水里上来一看,忙拨开众人道:“快叫救护车。”一边却把女子平放在地上,然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把骑在女子身上。
更惊人的举动还在后面,白玉堂双手掌重叠在一起,一把压在女子左胸上,狠狠地压了五六下,然后俯下身去,一把颁开女子的**,一手捏住女子的鼻子,口对口吹了一口气,有起身在她的胸口一阵猛按,折腾了几下,那女子终于一阵咳嗽,醒了过来。
这是,一辆闪烁着蓝光的救护车尖叫着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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