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上粗下细,蘑菇,玩过植物大战僵尸的人都知道,它只在夜里发挥作用,因此,蘑菇哥得到了此称号,不仅是精力上,体力上他也一样,但我时常会想,他的精神食粮是空虚、寂寞的,他常哼唱那句“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他的内心是孤寂的,而我又何曾不是?
“那就继续去喝您的酒,我这儿正研究一种新的鸡尾酒,蓝色忧郁,等会儿给您尝尝。”
蘑菇哥顺手摆弄着吧台里的骰子,摇了摇头,“刚从外面回来,起风了,今晚过瘾,你哥我是三中全会,红、白、啤,毫不含糊,跟赶场似的往肚子里倒,不过,我现在不想要什么蓝色忧郁,我现在需要的是蓝色小药丸,哈哈哈哈……。”
他一边浪笑着一边走向卫生间,我耸耸肩,见怪不怪的无视了他的所有,对着他的背影冷哼着,“让你吃,也不怕有一天中马上风暴毙!”
目光再回到那个背对着我而坐的陌生男人身上,我是不是该借故上前去解决一下我的好奇心?又或许,能钓到一条大鱼也说不准,可他没叫陪侍,我该找个什么借口去接近他呢?我望着手中还未完成的这杯蓝色忧郁,默默的犹豫着。
“露露!露露!”
面前忽然出现了好大的一颗头,惊扰了我的遐想,我倒退了一下,微蹙着眉头再看,才看清原来是领班美美,不过我们这里一般称之为鸡头,虽然有点像老鸨子的。
“哎呦,您老能不能不这样吓唬人,我魂儿还没丢呢!”
美美今天穿了一件贴身小短裤,一件碎花紧身小衬衫,配着她那及肩的长发,外加那副柔柔的嗓音,还有那时而翘起的兰花指,此女不是一般的妖娆,简直就是个妖精!我时常会想她是不是这辈子是妖精投胎的,可事实却是,她已是一个四岁女儿的妈妈。
美美人还算可以,除了爱财如命,没啥坏心眼,虽然面对客人时,她总能巧舌如簧、笑容可掬,贴心的让客人都快把她当自家亲戚了,但面对我们这些她挣钱的工具时,常用的战术就是拉着苦脸装凄惨,让人觉得她对我们的剥削是那么的顺应民意。
此时,她依旧满面愁容、可怜兮兮的嗓音开始了她惯用的诉苦长篇,“唉,露露,你说我还怎么在这儿混啊,真是没脸了,二十来号人,调教了那么久,到现在竟然没一个能伺候好三哥的,露露,我平时可是没把你当成她们那样对待,咱俩可是好姐妹,今个儿你是无论如何都得帮帮姐姐,要不然,明天姐姐就得卷铺盖走人了,你大哥和侄女就等着跟我喝西北吧。”
看吧,二十来号人,却让我去伺候一个已是酩酊大醉的客人,她也深知这不是什么好活,只能用满脸的苦大仇深,来让我无法拒绝。
怎么办?喝醉的三哥闹的很,我去了也未必就能摆平他,可是鸡头美美都已经很给面子,没直接命令的口吻了,我可以不去这个台吗?那我以后定会被美美安排的都是比醉酒的三哥更难应付的客人。
无奈,我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她,“好吧,我过去试试。”
“真乖!”美美转忧为喜的媚笑,扭着腰身,笑盈盈的继续去找她的财源去了,我望着她的背影,翘着手指,学了一句她的“真乖!”,顿时鸡皮疙瘩掉满地。
背景音乐由暧昧换成了悲伤,悄然响起的是GeorgeMichael的CarelessWhisper,低低沉沉的忧伤,萦绕在酒吧里,那句句倾诉着错过与遗憾的不舍和懊悔,让人不免叹息。
我不禁想起了我大学时那份纯真的告白,被我拒绝的爱,晨曦,不知你在远方还好吗?那份纯真的爱,如今在这种地方,这种身份之下忆起,简直就是一种玷污。
一闪即逝之后,我再次将往事尘封在了心底,但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会带着自己成功的事业和优越的条件,找一个我心爱的男人嫁给他,只是,人生短暂,谁有太多的耐心与等待呢?
酒吧里烟雾缭绕,再瞧我始终关注的那个男人,依旧不改姿势的在那儿独坐,今天来了,未必以后还会来,而这个相对来说比较年轻又富贵的男人,总比那些老男人更能勾起我的好感,最主要的是不常混迹于这种场合的客人,比较好哄。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美好的事物总是令人期许,尤其是女人欣赏男人时,他就跟我心中的晨曦一样的令我想起那美好的回忆。
不行,我得赶紧解决掉美美丢给我的麻烦,以免错过这个新客人,可三哥不是个省油的灯,酒醉了心不醉,他酒后的闹腾劲儿,酒吧里无人不知,这可如何是好?
身旁教我调酒的师傅,壁虎姐,不知何时伸着脑袋正顺着我的眼神注视的方向瞧着,一边瞧,一边看看我,脸上**了一丝坏笑,且情不自禁的在我耳旁冷哼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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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虎献计 盯上猎物』
见我~面愁容,不但不帮我想个法子,而是冷哼的嘲笑我,我白了他一眼,“喂,有您这样~师傅的吗?徒弟就~纵火焚~了,您还在这儿哼哼,哼什么?赶明个我非~些巴豆,全放你调的这些~里,让客人喝了之后投诉你,等着回乡~种地去吧!”壁虎不以为然,“好~,正好我不~了,回家找老公米西米西去,三个月没近色~了,师傅我,你看这~~都是泡,你个小丫头,也不说介绍个帅哥给师傅败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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