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后，布帘那边传来了窃窃的私语，说什么，小雪听不清楚，只是有一句，“让你妹妹跟我去买碟片吧！”她听在耳朵里。其实小雪才不管让她干什么呢，反正她是不打算回乡下的山沟里去。

王军的碟铺有十来平米大，在数码商城的二楼，房子中间立着一排货架，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碟片，后面是一张行军床，除了有些汗臭味，整个房子里还算比较整洁明亮。

快到中午，商场里的顾客也不多，平常这种情况下，王军早会坐不住，他会把黄碟揣在衣服里，关上铺子，到一楼的入口处守着，凭着他的经验，看到年轻的学生或是秃顶的中年人就会上前推销他的黄片。一张dvd进价多不过两块钱，一般他看人要价，少则十元，多则十五，当然，碰到大客户，比如临近郊县的农村人，来一趟省城不容易，一般一次就要百十来张，往往也是拿回乡下卖的。这时候，王军就会把价格压一压，为的是细水长流，下次还到他这里进货。可今天他一点也不着急，看着小雪把地扫了一遍，又拖了一遍，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小雪的身体。十六岁的小雪浑身上下已有了女孩的曲线，特别是耳垂下面的一颗小黑痣，被那一缕头发抚来抚去，那细细的脖子就显得清新无比，还有那光洁的额头，鼓嘟嘟的**，晃来晃去紧绷绷的小屁股蛋子，都让王军想入非非，看来看去，他的心里忽然就有了那种心思。

直到下午，生意还是没开张。看到这种情况，王军干脆关了门。出来吃了点东西，就和小雪在街上转悠，路过一家电影院，非要拉着小雪去看。

其实，小雪从出门到商场心里就一直绷得**的，虽然一直不停地在干活，但脊背上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说不害怕，那是装的。王军在一边一声不吭，她心里就越是紧张。

一个多小时的电影，黑暗中的王军不停地把手伸到小雪的衣服里，几次摸到了胸上，小雪用手挡了挡，身体往外挪挪，不敢看王军一眼。后来，王军无所顾忌地顺着裤带把手伸到了小雪的**里，光滑温暖的小腹让王军很是陶醉。小雪能感觉到她的指甲都嵌进了王军的肉里，可王军根本就没在意，手还是向下滑去。

回家的路上，天也阴沉沉的，快要下雨的样子。王军装的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俨然一副正人君子。小雪跟在后面，心里反胃的要呕吐，觉得自己浑身都散发着王军恶心的气味。

得了便宜，王军的心里就象有了一片微波荡漾的湖水。一个人的时候，他想象小雪那光滑的小腹，甚至会不经意地抬起手用鼻子嗅自己的手指，象是闻到了在电影院里摸小雪时留下的气息。很显然，十六岁的小雪就是朵将要绽放的花蕾。在王军的心里，有一个他不愿承认的事实，他和小雪姐姐第一次床单上没留下血迹，小雪姐姐承认她在这之前有过一次。那时王军还装着不在意，毕竟，他刚从牢里出来一无所有。而现在的他已经今非昔比，心里哪能不觉得窝气。

小雪选择沉默，她自己也说不清的，也许她不知道该怎么给姐姐说，也许是城市对她有太大的诱惑，她不想因为这样的小事而得罪王军，她只能想尽办法保护自己，在家里看到王军刮胡子的剃须刀片，她轻轻地在纸上划了一下，小小的刀片竟是那般的锋利，刀过之处连纸下面的桌面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纹。盯了半天，小雪有些犹豫，可想起王军脊背上纹的那只可怕的老虎，小雪最终还是把刀片用塑料包好藏在牛仔裤的口袋里。

过了五一，天气热了起来，城市里的大街小巷飘满了五彩斑斓的**，姐姐看小雪腿上还是穿着自己给她的那条牛仔裤，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发工资那天，她想好要给妹妹买条**。从商场里转了半天，看得眼花缭乱的也没了主意，于是坐了车去商场找小雪。到商场的门口，她特意买了两瓶饮料，自己是舍不得喝，一瓶给妹妹，一瓶当然是给王军的。可许多事情往往就是跟人作对，你心情好的不行，现实恰恰就要你猝不及防的心痛失望。

有两个学生在货架前挑了半天，还是没找到想要的游戏盘。王军在一旁看得有些不耐烦，干脆拿出几张黄片，两个学生看了看，其中一个碰了碰另一个示意还有个女孩在那里，两个人对视一笑，扭身就走了。小雪其实什么也没看到，但王军一下子来了气，这种情形已出现不止一次，岁数大点的顾客还好，年轻的学生每次看到小雪都无一列外地有些不好意思买黄片。这样下去,他还怎么做生意,越想越来气,嘴里就嘟囔了一句:

“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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