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林如同原始森林那般在群山的肌肤上铺成而去，这边不见头，那边不见尾。身临其中，彷如困于迷宫。

壮汉们将玉米林一排排的搁倒，转眼之间，一片山坡裸**了鲜黄色或暗红色的土地。玉米粒的清香和浑浊的汗水，在这片空气里流动。

我因为年纪小被安排了做善后工作，和一群从少到老的女人一起捡玉米和扎玉米梗。

“喂……给你吃。”小玉姐把一根剔好的玉米梗拿到我面前。

我这是第一次跟着三叔出来做农活，跟她们也不熟，不好意思的推了回去，弯腰继续干活。

“给你就拿着嘛，再过几天就没得吃了。”小玉姐忽然抓住我的手，把玉米梗塞给我。

我心头一震，就因为她刚才抓我手时候的那种感觉，我心想，好细腻的肌肤啊。我道了声谢，拿着玉米梗躲进了一堆扎好的玉米梗的荫蔽面，坐下来开始品尝这每年都能享受到的野甘蔗。玉米梗分为两种，一种是梗心里面干掉了的，除了当柴烧没有其他用处。另一种相对来说，比较少见。梗心里水汁饱满，就跟甘蔗一样能吃，甜而解渴。我们这里的人都没见过甘蔗，就把甜玉米梗当作甘蔗吃。

“怎么躲在这儿啊，见不得人啊？”

我知道是小玉姐，扭头去看她，她手里正拿着根甜玉米梗在吃。

“躲阴，凉快一下。”我蹲着挪了两步，给她让出一块地方。

“你好像是张老三的儿子吧？以前也没见过你，叫什么啊？”小玉姐很随意的挨着我坐了下来。

我急忙澄清说：“不是，我叫张夏，是他侄子。”

“哦……哦……。”小玉姐明白过来了，嘻嘻的看着我笑，完全是大人看小孩子的眼神。我心生不满，但也不便反驳。她接着说：“你多大了，生的白白净净的，哪像个农村男人，该多读书才好呀。”

“不读了，读那么多书有啥用。”

“你这小孩子，读书怎么没用了，你只要读了大学，不就能离开这山里了。”她轻拍了下我的头。

“我是男人了。”我表达不满的说。

小玉姐上上下下的将我打量一遍，笑出了声，捂住嘴说：“你知道什么是男人吗？”

我被问的一愣，茫然的回答：“男孩长大了就是男人呗。”

“那你给我说说男孩要怎样才能变成男人？”

我听出来了，她是故意在逗我。便不再回答她了。

小玉姐却顾自得意的说：“我说的吧，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说自己就是男人了。”

我气不过，反诘道：“那你给说说，怎么样才是男人。”

“跟女人睡过了才是男人。”小玉姐说这话的时候，很随意的样子，丝毫见不到我们镇上那些年轻女人的矜持。

难怪那天，我听三叔和几个男人聊天时说，山里的女人都是骚货。看来一点都不假。

“你慢慢吃吧，我干活去了。”小玉姐把自己吃剩的甜玉米梗丢给我，走开了。

我盯着她的背影，觉得她身材还蛮好的，屁股在细细的腰下面扭啊扭的，跟我念中学时候的语文老师长的差不多，那可是我悄悄喜欢的女人啊。

我吃完自己的甜玉米梗，把小玉姐丢给我的那根凑到眼前仔细的看了看，饱满的甜汁一点点的在往外面渗出来。我半起身查寻了一遍四周，他们都已经到前面去了。我有些紧张而颇为兴奋的把小玉姐的甜玉米梗咬了一节，细细的噘嚼和品味。带着幻想的觉得它味道很芳香。因为后面那节小玉姐的嘴巴都没有粘到，被我毫不犹豫的丢掉了。但是，就是那一口，我很贱的觉得是不同一般的非凡享受。直到回到扎玉米梗的阵地，我嘴里的甜玉米梗都还没有吐干净。

下午太阳落山了才收工，我以前很少干这么长时间的活，累得不行。回去的路上，被劳工队伍远远的甩在后面。看着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在天际褪去，我心中一阵酸楚。难道我这一生就这样下去了吗？

“小男人，走那么急干什么，等等我啊？”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小玉姐和几个年轻女人。

我等她们到了跟前说：“我还以为自己是拖后腿的，没想到你们比我还慢。”

几个女人推搡着看着我笑，我心里蛮想跟他们一块走的，但是一想到她们也许会用些稀奇古怪的话来逗我，就慢腾腾的和他们保持一点距离，走在最前面。作为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从心理上来说，我是十分想跟她们多呆在一起的，但是又怕她们那几张厉害的嘴巴，我招架不过。

一路上，几个女人都在我身后有说有笑的，我不时假装不经意的瞥她们一眼。

突然，我很清楚的听见一个女人放肆的笑着说：“前面这个娃，怕是多半毛都没长齐，你们有谁晚上带回去啊。”

几个女人你说我，我说你。直到小玉姐开口说：“胡说什么呢，人家都说自己是男人了。”

“你看过拉？”

“我才没看呢，他先前自己说的。”

“他自己说的可不算数，我们得检查。”

话音刚落，身后飘来一阵清风，转眼间我就被几个女的包围住了。我哪见过这世面，吓的乱窜着想突围出去。不想她们都反应极快，又都齐心，我流了一身汗，寸步未移。紧接着我就被她们几个抱住手腿，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快把**给脱了。”一个女人命令道。

我闭紧眼睛，心里害怕的想，别TM这时候有我们那队人经过啊。

忽然，有一种很奇妙的快感从下身传了上来，我很清楚她们在干什么，但是没有想到摸了一会儿后，她们竟然抓泥土和杂草朝裤裆里塞。乐完了，几个女人肆意的欢笑着跑远了。

我爬起来，赶快的把泥土和杂草清除干净，拍掉了衣服上的尘土，擦擦汗，接着往回走。这种事，我听三叔他们摆过，但是说的是好多年前了，真没想到现在她们这里还开这样的下流玩笑。

我到家，他们都已经在吃饭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给我打水洗了手，一个大婶又领着我进屋寻了个空座坐下来吃饭。

饭后，一群爷们们就围坐在一起聊天，抽烟。我跟他们说不到一块去，就独自坐在一旁发呆。

这个地方叫大湾村，离我们家住的西陇镇有三十公里左右，也就是说我们住在这个县的最南边的小盆地地带，他们这里是县靠北的“山里”，几乎每年三个农忙时节，我们那边就有一群男人自发的组织起来，到这边来帮当地的人收割粮食，因为山里实在太穷，没有营生的办法，几乎每家的青壮年男人都外出打工了，于是家里就只剩下

孤儿寡母，或者留守老人了。恰好我们那边生存条件优越些，多半呆在家里做些事都能活命，人多地少，农忙的时节正好到人少地多的北部帮忙抢收，挣些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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