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巨痛从全身袭来,我在剧烈疼痛的影响下慢慢的睁开双眼。
昏暗的光线映照在我的眼前,本来就模糊的视线变得更混沌不清。我想用右手挡住眼前的光。可当我一用力便感觉到了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我忍着疼痛缓缓的将右臂抬起悬在了眼前。
缓了一会后,视线才逐渐变得清晰。我看着视线可及的地方,发现自己在一个简易帐篷里。
我感觉到眼前右臂的力量流失的很快,它不由得我慢慢的将其放下,便直接落到了我的胸口上。手臂撞击胸口的疼痛让我大声的叫喊了出来。
我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我感觉到有人走到了自己的旁边。还没等我睁开眼睛看清楚身边的人是谁,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在我耳边响起,“枫,你终于醒了。”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一个大块头的身影便映入了我的视线。我旁边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队长“鲨鱼”。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勉强的从嘴里挤出一句:“鲨鱼。”
鲨鱼激动的说:“你醒了就好,不枉费我千辛万苦的把你从战场上背回来。你刚醒,所以体力还跟不上。你先不要多说话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我微微的点了下头,然后就又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究竟昏睡了多久,只知道在这中间我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几次,但又很快昏睡了过去。
我这次醒来的时候是白天,因为我看见从被风吹动的帐篷帘缝中射进来了自然的阳光。我勉强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仍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上的疼痛,不过那疼痛比第一次醒来时要好许多。
我吃力的支撑着身体,缓缓从**坐起了身。坐起来之后我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后,便扫了一眼这帐篷内的环境。
这是一个中型野外宿营帐篷,里面可以宽松的容纳4张床位。我看了一眼和自己同在一个帐篷里的另外两个伤员。我从他们的脸认出来,他两是BOSS从当地聘请的雇佣兵。对于他们的具体情况我并不了解,我只是记得他们两的名字和来处:那个头稍微矮点,可肤色最深的叫阿米尔伽尔(来自布隆迪);另一个高个子的叫萨瓦加卡罗(来自另一个贫穷的国家,具体的我不记得了)。
其实,他们的名字和来处对我和我的团队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要不是为了行动,恐怕连他们的名字都是不会去记的。
因为,如果我们的命在BOSS眼里不值什么钱的话,那他们在BOSS和我们的眼里就更不值什么钱。他们只是行动中最底一层的棋子,就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向导都比他们的命要珍贵。我想这一点,他们自己也是很清楚的。我们就连被雇佣的价钱也是有天壤之别的,如果付给我们的钱够每个人买辆中档汽车的话,那他们收到的钱也就只够买十几只羊的。
不过像他们这样的雇佣兵大多家境都是极其穷苦(要不然谁会为了这点钱,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赚卖命钱。至于我们这几个人里除了我和“鹰眼”外其他的人,不是因为某些问题从部队里下来的士兵,就是退伍的特战人员。),所以十几只羊对于他们来说就已经让他们知足了。我坐在**又仔细的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他们两。发现伽尔有一条腿没有了,伤口在处理过后,简单的包扎着(在恶劣的条件下,药品的供应会第一考虑我们这些在行动中更有价值的人,只有在宽裕的时候才会给他们这些散兵。所以对他们来说药物是绝对的奢望品)。他的绷带和身下的床单被大量的鲜血染成了深红色。
我看着伽尔右腿处空缺的位置,心里却即替他感到高兴,又替他难过。高兴的事是他不用再去送死了,当地的中介人也会因此再多付给他两倍或三倍的费用(对他来说也许够多了,因为那么多头羊的钱在他们那可是一笔相当不小的财富。不过他也将从此残废的度过余生,而且也不能够再出去挣钱来养家了。
因为他们在我的心里的地位,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存在,所以我看了看便决定出去走走。如果非要刨根究底的问我是否真的没感觉,那么我只能说:自己还是为这些可怜虫感到那么一丁点的悲哀(毕竟死亡这个东西,我见得太多太多了。除了和自己并肩战斗的队友外,其他任何人出了任何事,都不会让我觉得会有一丝丝伤感。甚至包括花钱训练我们和给我们雇佣费的老板们,有的时候我甚至还希望他们可以去死。)。
我迈着缓慢的步伐朝帐篷外面走去,仿佛一个吃力迈着步伐的年近古稀地老人。
我撩开帐篷帘,刺眼的阳光直直地照射在我的脸上。当视觉缓过来的时候,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我发现除了这个帐篷外还有两个大型帐篷,两个中型野外帐篷,三辆越野吉普车以及一些补给用品。
在我的视线里时不时的有巡逻人员走过,可那些巡逻兵我却都不认识。我对此很是好奇,要不是我记得“鲨鱼”曾经出现过,再加上帐篷里躺着的那两个散兵。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哪个组织抓起来当俘虏了,想了想便这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真可笑,因为像我这种人既不值什么钱,又没有什么可被利用的(因为我们这种人,只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移动棺材。我为什么会说自己是移动的棺材,那是因为我们随时都准备着杀人,也随时都准备着死在任何一个地方。)。
“枫,你怎么出来了。”听到身后那人叫我“枫”,我就知道是“鲨鱼”在跟我说话。因为外人根本不知道我的名字,而队里的其他人员除了“鲨鱼”外都会叫我“战狼”。
我慢慢的转过身,看着眼前身高一米九十多公分的大块头说:“鲨鱼。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身体还不灵活而已。”鲨鱼是个不会笑的家伙,所以无论是听到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都是一副如石化般冷冷的面容。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一次例外的表情都没见过(我甚至怀疑这家伙在自己生下来的时候,是不是都不曾哭喊过)。
鲨鱼说:“你知不知道那样做是多么的危险。虽然我们就是为了钱而卖命的人,可我还是不希望你就那样轻易的死去。”我笑了笑说:“那东西夺回来了么。”鲨鱼点了点头。我叹了口气说:“那就好,如果我们可以安全抵达目的地,那回去之后可以多收百分之五的奖金了。”
我们除了应当收取的雇佣费之外,在完成了任务之后还可以收到护送或抢夺物品价值的百分之五(当然这百分之五是给我们“HellRangers”里所有人平分的)。
鲨鱼面无表情的说:“对于我来说,值得信赖的战友远胜过目标。你知道么,五天前的夜里你被落在身边不远处的HG85手雷给炸伤了,要不是你身上有拦截者(OTV,IOTV)防弹衣再加上你运气好,恐怕你当场就死了。你回来后我们在你身上取出了十二块弹片。”
我听他这么一说不得不夸一下美国军队里用的东西就好啊(在当今社会只要你有钱,有门路别说这两件破衣服,就算是你想看美国第一夫人洗澡的照片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
例如:这HG85手雷(HG85式杀伤手榴弹由HG79式手榴弹进一步改进而来,是HG手榴弹系列中尺寸中等的手榴弹。)爆炸时可产生大约3500个破片,破片散布均匀。
我勉强的笑了一下说:“看来美国制造的东西也不怎么样啊。”
鲨鱼说:“你以后不要叫战狼了,改叫疯狼好了。”
我说:“疯狼么,还真挺顺耳。”
鲨鱼说:“你这次可是相当于死后重生。以后再遇到这么危险的情况,就先放弃目标。等有机会我们在夺回来,如果没有机会大不了就放弃。”
我看着他说:“鲨鱼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可是咱们的命运不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虽然咱们经历了这多生死,死亡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可是任务失败所带来的后果,对于你们这些有牵挂的人来说。恐怕会相当严重。”
鲨鱼沉默了,因为他不但是一个妻子的丈夫,还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鲨鱼依旧沉默不语。我用手轻轻的拍了他一下说:“不要想了,赶紧给我这个劫后重生的人弄点吃的和喝的。我怕自己没死在战场上,倒饿死在自己人的营地里了。”
鲨鱼找了个地方让我坐下来,他便转身给我拿吃的和喝的去了。
我在他离开后看了看自己的伤势。虽然我嘴上说不怕死,但谁又会对自己的死亡做到真的无动于衷。
我看着远处的太阳,它是那么的明亮温暖。
当我正在感受着活下来的美好时,自己却没发现一个莫名的想法却悄然地种在了我的心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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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出发』
“吃吧。”鲨鱼把吃的和喝的放在我的面前。鲨鱼给自己点了颗古巴雪茄后便靠在旁边的树~~~的~了一~。我喝了点~后便在面包~~的~了一大~。“咳咳~~”我被噎的直咳嗽。因为实在是太饿了,所以吃的有点急。“你这~不能慢点吃么,我可不想把你好不容易救回来,到了最后你再被噎~。”鲨鱼吐了~烟说。“我可没有那么容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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