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媚央姑娘已失踪月余,能否。。。”
“若翼,你可还记得小姐当时的话。”说话之人站于窗口,头望着天,声音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墨黑的长发随意披散,秋风徐徐,白衣同墨发共舞,说不出的绝代风华,恍若谪仙,让人忍不住想看他的面貌。
被称作若翼的人着眉头,过了好一会才深深的吸了口气,“难道我们就这般,明知会发生,却什么也不做。”
“若翼,若我只单纯的为苏家长子,哪儿怕上刀山,下火海,与天为敌,我都不在乎,但在这里没有苏家,只有一个苏启,我别无选择,不能只为区区小节,而让雍和国民众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用几条命换得雍和国百年昌盛,繁荣,我甘愿。”那话里的决绝,怕是比拿刀剜着自己胸口的肉还要难受。苏启依然看着天,明明窗外阳光是那般的明媚,明明只身手便能触到,但他却觉得遥不可及。只是那样的站着,便让若翼感觉到无限的悲,无限的痛,无限的伤。
若翼是知晓的,那年当道和玺落到苏家之时,原本幸福而又圆满的家,渐渐崩溃,父母被刺杀,妹妹下落不明,如今只剩下苏启一人苦苦撑着,等着。
道和玺是有灵性的,世人皆知,每次当上任皇完成使命,离世,道和玺便会跟着消失。皇族之人,皆有占星之力,只道是能力强弱,然皇却有皇族他人所没有的逆天之力,当逆天之力觉醒,光芒大放,道和玺便会出世,落入所选之人手中。那年苏启十四岁。
皇族之人命都长,只因泄漏太多天机,尤以皇为最,每任都活不过三十,这事,苏启知道,若翼知道,世人皆知。再者皇族之人若长久离开皇城,占星之力便会弱化,武功内力渐渐消失,化为凡人,故而世人称皇城乃仙人之地。
明年便是更替帝、王二人之时,若换往年,定当顺顺利利,可这次不同,只因,十二为一轮回,更为一更替,世间必然有大动荡,而这动荡便指的是帝与王。历任帝、王皆是能人之辈,这任犹为突出,如今的帝、王皆不过三十八,正当壮年,怎会甘愿就这么替换下去。这些是道和玺出现的那年苏启便知道的事,可是无法,那时如今的帝、王还未登位,人,亦是上任皇所选之人。走到如今这步,全与占卜出来的相同,而无一丝差错,故而苏启怎敢为一己之私而改命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他二人可有动作?”
“不曾。”若翼答道,“只怕他们还顾及着皇城。”
苏启若有所思,“太平静,反而不是件好事。”
另一头,帝都,帝宫暗处,帝、王二人分别端坐于两头太师椅上。帝着一身藏青色的袍子,相貌普通,唯有那双眼泄漏着点点威严与睿智;而王,一拢红衣,玄纹云袖,低垂着眼睑,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这样的两人坐在一起,却是谁也不输于谁。
“是否已经知道魅印与苏惑的消息?”帝率先开口。
王那他那修长而优雅的手指轻叩着边上的四方桌,皱着眉头,“不曾,想不到那女子的嘴那样紧。”
帝挑眉,“区区青楼女子,不过是点点银两便能打发的。”
“试过,你可知那女子怎的回答?”王像是想到何有趣的事,话语里透着点点笑意,“她说,这人心就似个无底洞,怎的都填不满,若真有心,便把雍和国掌于你我二人之手的国库银两全部归于她,在她有生之年,这国库更是归她所有。”
帝听完,双眼一眯,精光一闪:“好大的胃口。”
“你难道不觉得有趣的紧?”
“你只将这蚀骨喂于她便是。”帝不回答王的话,直接仍了个精巧的瓶子给王,那瓶子不过大拇指指节大小。
“如此甚好,只是可怜了那娇滴滴的女子,这东西可是无药可解的。”王嘴角带着笑意,好似这蚀骨只是一般糖水般的玩意儿。蚀骨——天下最歹毒之物,只一滴便让人痛不欲生,若整瓶都服下,其毒会深入骨髓,五脏六腑,伴随一生,大多人死,不是因其毒,而是,那疼痛不是常人所能忍。因其过于歹毒,配方早已被毁,如今世上仅剩下不过十瓶左右,也不知帝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弄到。
“难不成挑起你的怜香惜玉之心?”
“自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如此那般的尤物。”王笑着,那笑容虽谈不上绝代风华,却让人有种黑暗之中突然绽放的光华感觉,移不开眼。
“若她还有命在,你收进囊中又何妨,只是,我们动作必须快点,若按以往,皇早已拟好下任人选,可如今时间即将到了,却仍没有任何风声传来,怕是,苏启另有准备。”帝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心底真正的心思。
“呵,这事,可是一直都是他在办着,难道你还不相信他?”
说到这个,帝忍不住深深的叹口气,手忍不住抚住额头,语气透着深深的无奈,“便是因为他,才着急,哪儿次办事不是拖拖拉拉,总在旁人心惊胆战之时才完成。”
“这样岂不是更有趣,有些个东西越难得到,不越显珍贵。并且他虽拖拉,然无论交于他何事,难度多大,哪儿次不是在规定时间内漂漂亮亮的完成。”
“也罢,随他吧,若这次拖太久,换人便是。”
说完俩人相视一笑,举杯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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