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老道与美玲

美玲姐俏模俏样的，尤其一对大乃子，走路都一颤一颤的让人咽口水。就是有一宗隐疾：狐臭，所以总是喷着浓浓的香水来掩盖。老道第一次得手后回家就被袁江发现了，其原因就是老道身上有美玲姐那独特的香水味。从那以后，每次从美玲那里回来，老道都要仔细地洗刷一番，没想到还是被袁江嗅到了。

老道老脸一红，扬起手里的菜刀，作势朝袁江的鼻子上削去，口里骂道：“你狗鼻子啊！”

袁江看了一眼老道的腰后，眼珠一转，贼忒兮兮地凑到老道跟前，慢声慢气地说道：“老道，干那事时关着灯，我可以理解，毕竟做贼心虚，担心人家公公婆婆发现。完事了穿衣服还是开灯好点，把人家内*裤都穿来了，紧绷绷的这一天你就没点不适吗？”

老道大惊，扔下手里的鱼和刀，也顾不得洗手，捞起衣襟扫了一眼，是自己那宽松的蓝布裤头啊！知道又中了这小子的贼计，操起菜刀大怒道：“我一刀剁了你这个小畜生！”

袁江哈哈大笑着早已跑到菜地里去了。

地里的菜稀稀拉拉的就像数学老师的头发，蔫蔫的像早晨刚被老道从**拉起来的袁江。地沟里的杂草倒长得精神，也不知老道多久没浇水施肥了。村里受过老道恩惠的乡亲不时送些蔬菜来，老道也就很少认真莳弄过自己的菜地，责任田早就转包给乡亲了。然而袁江家的生活一直过得很不错，餐餐荤腥不断，衣着光鲜。一溜五间红砖瓦房，也是村里数得着的。村里人都以为是老道行医赚的，只有袁江知道，老道的钱来源不是那么简单。只因为有次老道喝得差不多了时候，老道吹嘘他的医术和武功，袁江不屑地说：“老道，我只佩服你赚钱的本事！”

老道醉醺醺地一挥手，说：“你见我收过病人几块钱？”

袁江大奇：“那你的钱都是捡来的？还是你的道士师傅们留给你的？”

“天下贪官污吏……”老道发觉说漏了嘴，猛然刹车。

袁江好不容易找到几只干瘦的辣椒，不需要施肥浇水的紫苏地边到处都是，茂盛得很，袁江选些嫩尖摘了。

回到家里，老道袁江将锅洗刷好了，说：“你来做，我烧火。”

老道手艺比袁江差远了，每次有了好吃的，就要袁江掌勺。

“怎么做？”

“黄焖吧，多做点汤，喝一杯。”

袁江做的黄焖鱼其实是红烧与黄焖的结合。将鱼清理干净，划上斜刀，入锅炸至金黄色捞出。再放猪油，烧至六成热，放入葱姜煸炒，然后烹入酱油，清汤，烧沸后放入鱼，用微火烧15分钟，汤汁剩余三分之一时，放味味精、紫苏叶，汤汁发浓时再次加水烧几分钟后即可。骨酥肉烂味鲜浓香，是老道的最爱。

入锅刚炸了两分钟，袁江抽抽鼻子，说：“老道，太不厚道了吧？睡了人家儿媳妇，还去捞人家塘里的鱼！”

老道惊道：“这你也闻得出来？你那狗鼻子也太神了吧？”

“老道，你又不是没钱，跟人家买也花不了多少。就是向人家要，也会给。何必这样？”

老道摇头晃脑道：“此中乐趣，不足为外人道也。”

老道爱吃鱼，“顺”鱼的水平也不是一般的高超，山后的水库、山下的渔场、村里个人承包的鱼塘，老道都能手到擒来。不过老道很“厚道”，一口水塘里一年最多光顾一两次，每次一条。村里人也有发现，不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有时还主动送上一两条。闹翻了，万一哪天摔伤了、被毒蛇咬伤了找谁去？要知道，从村里到山下乡卫生院，空手疾走都要一个多小时！

昨晚半夜老道去会美玲，在她家门前水塘里下了一根暗钓。这口塘是美玲公公承包的，自从知道老道和美玲有了那种关系后，她公公、婆婆对老道就没个好脸色，要不是忌惮老道的身手，早将他的腿都打断了，还会送鱼给他吃？

老道和美玲厮混大半夜，美玲正是熟透了的年龄，亏得老道练了一甲子的功，方和她斗了个旗鼓相当。天亮前恋恋不舍地离开，到了塘边上，小指轻轻一勾暗钓的鱼线，塘里立即泛起一团水花。

老道心下大喜，轻轻柔柔地将那鱼折腾得再没一丝力气，方意犹未尽地取了回家，养在水缸里。

见老道吃惊的眼神，袁江很得意，说：“这有什么难的？山后水库里的鱼带股冷腥味；山下张家渔场里的鱼有土腥味，但是没有三那边刘家的味重；乡政府的那口塘被污染了，有煤油味；美玲家塘里的鱼甜香，吴四公公塘里鱼糯香……”

见袁江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老道服了：“你这狗鼻子不去当警犬可惜了！”

袁江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当心我把你和柳婶的事告诉美玲姐！”

“小猴崽子，你敢！”老道恨恨地瞪了袁江一眼。

柳婶是老道年轻时的相好，大女儿都出嫁了，暗地里还和老道有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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