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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垮掉的一代》

第3章

作者:赵宇轩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中秋节学校放假三天,让本来就不知所措的我更加不知所措!我向来对节日的概念十分模糊,如果不是收到同学朋友们发来的短信祝我中秋节快乐,我还不知道今天是中秋节!按道理在这个团圆的日子里,我应该要表示一下佳节倍思亲愁绪,可是遗憾得很,我没有!起床之后,先打个电话祝家人节日快乐!其次是给何吟雪打。

“喂,中秋节快乐吗?小妞!”

“不快乐怎么过中秋节呀?小子!”

“有没有想我啊?”

“好想好想你不知道吗?”

“知道。赵薇唱的,要不我给你来两句?”

“算了,别人唱歌要钱,你小子唱歌是要命!”

“谁说的?”“本山大叔说的。”

用了一个多小时与何吟雪千里互诉衷肠,我搞不懂和她怎会又那么多讲不不完的。因为闲暇里我感觉不到自己在思念她,可却一和她通上电话,我就有诉不完的思念之情,在和杨燕搞过之前,我思念何吟雪的始作俑者我敢肯定是基于性。而和杨燕搞过之后则是基于情,我与何吟雪两个人的感情。

我爱何吟雪是因为我想通过恋爱关系从她那里得到稳定合理的性,所以我们之间的性关系除了生理需求外,更是对爱的升华和诠释。而和杨燕则是完全以生理需求为基础的,此事不关情爱。

给发来祝福的同学朋友们回过信息后,便到学校的宿舍去找王竣和田坤商量下怎么去打发这无聊的三天时间。

王竣不之去向,只林鹏和田坤在。林鹏斜倚在**看小说,田坤则是直挺挺的躺在**,活像一具僵尸,他在床顶悬掉一根冰糕,冰糕在热力和重力的作用下,融化后一滴一滴地滴入他张着的嘴里。

林鹏放下书递给我一支烟道:“先抽支烟吧!”

“王竣呢?”

“上网去了噻。”

“你老兄怎么没去陪女朋友啊?”

“没钱!”

这倒是句大实话,没钱和女朋友过节至少会十分不幸地被认为是很混蛋的行为。就算没带任何混蛋色彩,也难逃混蛋嫌疑的定义。还好我的不在身边,不然我表现起来的结果就是勒紧裤腰带过下面的两个月!谈恋爱不花钱那是不可能的,多少而已。光靠嘴巴说是不够的,爱到什么程度得有个具体的表现形式才行,爱本身就是很抽象的,需要有一定的实体去承载它。除了她特别要求,否则我一般是不会对何吟雪说“我爱你”这类似的话语,太沉重了,说不出口。只有在言情小说才活晚上八点档的肥皂剧里才能把它当“阿弥陀佛”来念叨!

晚会八点中准时在学校的多媒体厅举行,现场布置和节目安排具体由学生会负责。我们(我和林鹏,田坤,王竣)四人在七点四十分就奔赴晚会现场,在前排找了一个视角不错的位置刚坐下不久,就被人叫往后面坐,前面是领导们坐的。田坤到后面坐下后很不爽地道:“不知领导给了这些人多少好处,这些人居然给他们看位置。”

林鹏道:“这些人也是按规定做事,又不是只针对你我们。”

田坤突然若有所悟地道:“我差点忘了你女朋友也是学生会的。”说完便顾左右而言他。林鹏则是闭口不言,一脸不可理喻的神色。王竣坐在一旁只是笑笑,并不答言。

这三人中,王竣和林鹏都是比较沉着的类型。如果说王竣的沉着是成熟稳重,那么林鹏则是世故圆滑。而田坤则是心直口快,很多他不爽事情只是嘴上发发牢骚就过去了,他根本不会往心里去。

恰好这时陈斌也到了。见我们都坐下了便走过来道:“你们来得够早的嘛!”

王竣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吃的东西才上来你就到了,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

”陈斌笑道:“既然是内部消息,当然不能告诉你。”

我们这几个人,虽然彼此都保留一定的成见,但对陈斌却是真正的从心里把他当朋友。陈斌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不轻易把人当朋友,而一旦他把你当朋友了,你就是个天大的浑蛋他也一样当你是朋友。所以我对他除了朋友的真诚外,还有一份人格的尊敬!王竣则戏称他为“及时雨”。

晚会很热闹,尤其是舞蹈,这是所有的节目中我看得最仔细的一个。表演这个节目的全是文艺部的女生,我看懂什么舞蹈,但我却领教了什么叫做“火热的青春”。尽管开有空调,但我依然清楚地感到自己变热了!田坤更是不加掩饰。

王竣见了田坤的样子不禁笑道:“有些人忍不住可能今晚要去花钱干坏事了!”

田坤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没女朋友去搞是正常的,你就不一样了,如果我哪天一不小心在陈娇面前说露了嘴,我看你怎么装好人。”

晚会还没结束,我就和陈斌先离开了。走在路上,看着当空皎洁的明月,突然想起了高中时代曾填的一首《卜算子》中的最后两句:“今宵明月为谁圆?万籁人皆静。

第二天还在梦中就被田坤的捶门声拉回现实。我道:“也只有你田伯光会在睡觉的时候光临我的寒舍了!”

田坤道:“我是有好东西要和你分享!”

这是我才注意到他手中的塑料袋,不解地道:“你买来吃的东西?”

田坤道:“算是吧,反正是花了钱的,不吃心难安!”

“你怎么不在寝室和他们分享却跑来找我?”

“那两个家伙龊得很,没心情陪他们**食物!”

这段时间我也老老实实地去教室坐着,虽然去教室无聊,但不去上课更无聊,更重要的是怕杨燕又来让我欲难自禁。不过听张元孝说她又在石昌的朋友中找了个替补,而且是个猛男,每次交配时那声音都足以让宅在屋里的张元孝奋不顾身地撸管子。这个半好不坏的消息使我感到自惭形秽,甚至有点后悔和她搞了,但愿她只在心里比较就行了!尽管我有多次客串的机会,但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和他一教高下。及至后来我亲自见识了那个男人的身材,并证实了张元孝的说法后,才庆幸自己的决策是多么的明智!

上完课到田坤他们寝室,见他们居然搓起了三人麻将,却不见林鹏。田坤见了我道:“三缺一,你真是雪中送炭啊,刚好补上一角。”

我也正愁没法排遣这让人发疯的无聊,于是便坐下道:“打多大?”

王竣闻言笑道:“一听这话就是赌鬼风范!”

“好说,一点小爱好而已。”

“吃喝嫖赌抽,你只差嫖这项就成五毒童子了!”

“哪里哪里,还望多多指教才是。”

打的是川麻“血战到底”,二摸五的注,赢钱最多的那个请吃串串。

这一场麻将从下午一走打到晚上九点过,最后盘点下来是陆志勇赢得最多,所以请客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落到了他身上。

晚上到路边摊大排档吃串串就像端午节吃粽子,中秋节吃月饼一样,要那个时候吃才有意思,有氛围。陆志勇一边吃一边道:“林鹏这段时间都在搞什么飞机呀?怎么很少看到他在寝室!”

田坤道:“你小子别提这种扼杀食欲的话题行不行?”

王竣道:“学生会的事多,他当然没时间在寝室!”

“他加入学生会了?”

“人家是有追求的人,哪像我们。”

田坤冷冷地道:“还不是为了那个叫陈蕾的女人!”

陆志勇道:“他女朋友?”

王竣笑道:“名义上是的!”

陆志勇道:“你的意思是还差上床的这道工序是吗?”

田坤道:“这道工序也许早就有人替他完成了。”

陆志勇道:“田兄这话就有点不对了,这来读大学谁没有谈过恋爱?这年头哪来那么多处的?”

田坤冷冷地道:“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清楚。”说完不理会田坤的反应,低头一阵猛吃。

王竣忽然看着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

“我饿了,没力气!”

田坤道:“凭你这句话,我陪你喝一杯!”说完脖子一仰,一杯酒见底,我也依样画葫芦。

第二天遇到陈斌,知道他也在学生会,他说我如果感觉无聊就进去混哈。我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见识一下这个组织也好。于是在一场假模假式的笔试和面试后,我就只要糊里糊涂地成了一个有组织的人。我并不这么看重这个临时的兴趣,只是觉得里面的那些上司好玩,他们也正好需要一些人陪着他们一起完,而我正好是其中的一个。

刚开始觉得还有点兴趣,干事到也积极。到后来我很难过地发现,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居然把我的诚实当成义务供他们招摇过市,这种变态的做法让我很是不爽,于是我也开始摆谱。这样我是爽了,但有人却不爽了。这就像男女**一样,很难双方都爽。但终究他们的谱比我的大,使我的谱很难摆开,于是我干脆收起自己的谱,不摆了。反正我也没兴趣干了,与其麻烦他开除我,不如自己闪人有面子些。

我就这样阉割了我还没满月的学生会生涯,这没什么,只是因为我觉悟太低,受不了那些觉得自己很领导的“关怀”。而我的“违纪”让上司很没面子,但却让我很有快感,我不知道这在弗洛伊德的著作里属于什么症状。谁让他们有事无事就把自己当领导,我又没领半毛钱的薪水,能将就表示已经不错了。还想用我来彰显所谓的领导地位?我又不是契约卖身?我走的时候还说要贴大字报,把我们恶劣行径昭示全校。我无所谓他们为我打广告,能在全校出个小名也不错,至于因什么出名那不是我在乎的事情。

我本以为已经逃鳄鱼岛,结果那天下午林鹏告诉我最好去一趟,因为我是陈斌担保进去的,如果我就这样走了,会影响到他以后的学分评估。这层我倒是没有想到,再怎么搞也不能对不起兄弟嘛,于是我又到了学生会。在座的人除了陈斌和林鹏这两个熟识和少数我在学生会新结识的朋友外,其余各门各部都有人员到场。场面看起来不是批斗大会就是公审大会,但还唬不了我。

待人员都到齐后,林鹏首先发言,他满脸严肃地对我道:“齐治平同学,本会希望你还是留下,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冷冷地道:“你们想要我怎么做?”

“其实人都是会犯错的,只要你承认自己的错误,道个歉就是了。”

“废话,我又没做错,凭什么要给她道歉?就凭她所谓的领导招牌吗?得了吧!我姓齐的又不是刚出来混的雏儿,我若当她是我领导还好说,我若不当她是,我管她哪门子领导。”

“这只是你偏激的想法。”

“如果你认为我偏激,那就免开尊口。我还不想影响你老兄在学生会的前途”林鹏悻悻地坐下后,其他又有几个学生会的部门负责人相继发言,结果都被我驳回座位。我从来没有发现我是如此的雄辩,可能是因为我心里坦然,反正都要被开除学生会了,不如把平时想说没机会说的全说了出来。

最后陈斌的直接领导开口了:“齐治平同学,我们知道你不想在学生会干下去了,你走没关系,但你是陈斌同学担保入会的,你总该给他一个交代吧!”

“一人做事一人担,我人就在这儿,少拿别人说事!”

我还正要说点什么,只见陈斌站了起来,平静地道:“我不干了!所以就不需要交代了!”

林鹏急忙道:“陈斌同学,你可不要感情用事,再过不久你就可以升为部长了!”

“我加入学生会是因为我觉得自己闲着无聊,并不是为了什么部长!”

“你可要想好了!”

“根本不用想,我就是想趁这个机会退出。”陈斌说完对我道:“一起走有个伴!”

我笑道:“好,今晚咱们去喝一杯!”陈斌大声道:“我现在已不是学生会的人了,齐治平是我兄弟,无论谁想以个人名义找麻烦,尽管来试试!”说完也不理会那些人的反应,径直叫上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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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过了一个“纵使有花皆有月,奈何无酒亦无人”的中秋节,也感叹了一回“良辰美景虚设,千种~无人说”的惆怅与无奈。只能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来安慰自己。如令国庆却是七天,我该怎样过呢?有~也有路,但出门后却不知该往哪里走才是走,但无论怎么走,结果却只有~:一是走~网吧~网;再就是走回小屋~觉!本来也~不了,但不~觉又能~什么?我找不到一个令自己~意的答案。放假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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