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跟爹一起割韭菜,因久已不曾干活,一开始慢些,一会又成了好把式,老三对两个自己的两个女儿一向引以为豪,香香的活儿也让老爹高兴,可此时她心里堵得慌,不知如何跟爹爹说。长山的想法,连大壮这种受了高中教育的人都不能接受,爹爹这只有小学三年级水平又怎呢可能接受得了,一向风风火火的香香突然间觉得不能唐突,不能让老人家生气,不能让长山失望,怎么说呢?学习紧跟爹后一菜畦韭菜割下来,没吱声,爹爹已从烟袋里取出一撮烟,娃子,有啥事说吧!香香猛的从地边**一颗桂枝草,问,这是什么?
傻孩子,爹在郝庄住了快六十年了,再不认识桂枝草,莫不是你忘了?老头子有些意外。
爹,香香把个爹子拖得长长地,说,别看你认识,可你不见得全面了解。
香香本以为爹会被卡住,不料,爹爹停止吸烟,继续割韭菜,话匣子打开了。爹说,文化大革命那会儿,爹爹自己才二十出头,村里来了位知识青年,家刘文治,也正年轻,爹爹跟他处的挺靠,说本来在北京做大学教师,被分派到这村里,白天劳动改造,晚上私下捣鼓什么实验,我好奇,虽不懂,总想
看看,记得他当时整了一阵子,后来很高幸,因为挺铁,所以道出事情真相。说着桂枝草里含有什么,以后可派大用场.香香晃晃老三的膀子,那老三愣了,说怎么听事这么着急,香香的脸红红的,说,快接着讲。
老三看着远方,说,后来,这事给一些头头知道了,说刘文治没心劳动,卖弄斯文,交给公社有关人处理。据说去了更远更苦的的地方,落下了病,后来早逝了。嗨,别看爹爹土包子一个,一辈子没见过啥大世面,佩服的人也不多,克我服刘文治,活干得好,懂得东西多,晚上学习和实验的劲头,真个是认真。说白了,我一直帮他放哨,要是刘文治活到现在——老三陷入沉思之中,香香甜甜发现这次爹爹没有自己干的快,爹爹已停下了手里的活,手去口袋里掏烟袋,眼睛望着远处的山坡,啊,满山遍野的桂枝草啊。
不远处,一辆摩托车飞驰而来,香香看清了,忙站起身子来,喊着,长山——长山,长山--
香香手里舞着从脖子上撤下的红纱巾去,在夕阳下的菜地里用高昂嘹亮的声音喊着。老三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
长山回来了,这是多令人高兴的事。身为一村之长的老三,带着最憨厚的笑意,迎了过去。
学习天天说,长山我爹知道桂枝草是咋回事,老三突然问,长山,你是哪里人,你爹大号咋称呼。长山一一回答,不错,长山是老刘的儿子。太好了。老三高兴地合不拢嘴。说,好侄儿,上几年你在这儿教学,我总觉得现实很早就认识你,当年你爹跟我铁的很那。老三眼里涌出了泪水。
一些事情就是这么巧,结果成了书,即使不成书,也是这么巧的。
郝庄开始了正规用一大片山坡地种植桂枝草的日子,老三带着乡亲拿桂枝草当菜种,一时在十里八乡成了新闻。长山在郝庄留了下来,体会当年父亲的劳动生活,香香也离不开郝庄了,天天在田里忙着。这片土地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希望。
大壮喝了酒,来到老三门前,拢了拢头发,用手轻轻扣了几下门,打狗汪汪狂叫起来,姐夫来了,中会的声音让堂屋里的老三夫妇出了门,大壮心里突突的,老三和颜悦色的让大众广坐下,茶水沏好了。大壮低声说,叔,这么长时间,过来看看。
行市好吗,老三问。
菜价总上不去,但咱村送的菜我听你的,别处的我**来了,这年月,咱也不能白捣鼓。
老三拿着烟斗向桌子上磕了磕,媳妇赶忙从五斗橱里拖出一条云门烟,拿出一盒递上去。
大壮,自己随便来。
岳母总是亲切的样子,大壮说不吸,抬头看了眼老三,又接过来放在桌边。过了一会儿,大壮拿起烟,自己点上了一支。
大壮走出老三家大门的时候,觉得酒劲又上来了。歪歪晃晃的回了自己家,开门的是香香甜甜,她扶着大壮进了屋,然后关上门,害怕惊醒入睡了的公婆。轻手轻脚帮大壮脱了鞋洗了脚,大壮虽有些醉,脑子还是清楚的,觉得香香对自己回家还是很高兴的,十几天过去了,先前的冲突好像没有了,香香甜甜性格中最可爱一点是不计较小事。早上醒来,日上三竿,大壮记起昨夜自己的一个梦,梦见自己有儿子了,做了妈的香香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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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
这个~阳高照的早~,大壮生平~发现了留给自己的留言条:壮壮:饭和粥都在锅里,吃了再走,常回来。那是小学~学的,心里有一点感动,夜里甜蜜的~再次在这个白天吃着早饭重~,幸福~真好。没有跟~了地的父~打招呼,大壮驾车向田里奔去,想到~~会坐~副驾驶的位置和自己默默返回城里的家------然而,现~大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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