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单的料理了一下后续事宜,又回建筑队上班了。这期间不断有媒婆登门,他似乎魅力不减当年,很多
没出过搁的黄花大姑年都愿意下嫁给他。他不在家,媒婆通常都是跟公公婆婆沟通的,婆婆总是为难
的说,这事还得听孩子本人的意见。偶尔也有不识相的,直接闯进她的房间里,媒婆见了她,多少
有点坐立不安,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说,她却总能做到很淡定,她说:“你们别瞎忙活了,孩子太
小,我不会让别的女人欺负我们儿子的。”她说的理直气壮,反而把媒婆弄得很尴尬,也不好说什么了
还有些人偷偷给他捎话,说某某家的姑娘不嫌弃你离过婚还带着孩子,想跟你见见面,他通常都是婉
言拒绝了,他说孩子太小,等孩子大一点再说吧。她听说了这些话之后,心里很舒坦,他虽然说话
难听,但并没有做让她难堪的事,看来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就这样过了几年,人民公社解散了,食堂供销社都被个人承包了,建筑队也要解散,其实队里是留了几个名额“吃皇粮”的,照他的技术,完全可以留下,但是大家也知道,很多事都不是那么公平的,乡长的儿子和平民一起选官,你会选择谁?大家都劝他给领导送点礼,保住铁饭碗,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他倔脾气又上来了:“我这辈子就不愿意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十年前我就吃过皇粮,为了留在东北,放弃了,我现在不也过的很好吗?人各有命,不是我的,咱也不强求。”
他退回来也不安心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他这么不安分的人,怎能容忍自己就这样落于平庸?他纠结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了发现-----照相机。照相机的确是个新鲜事物,小小的一个黑匣子,“咔”的一声,就能把人影框在相纸上,多么神奇啊!他的好奇心无限膨胀,买了很多照相技术的书来看,越研究,越感兴趣,最后他决定开一家照相馆,他进行了简单的培训,就轰轰烈烈的开了张。当时还没有现在这些全自动的数码相机,也没有ps软件,调焦距,找光线,摆姿势都得照相之前就安排好,他没有经验,培训又不到位,照出来的相片不是曝光不够,就是着色太深,好在村民都不懂相机,也不知道相片的质量好不好,经常是一看到自已的样子在一张又小又薄的相纸上呈现出来久了的合不拢嘴了,曾经竟有个照相的老大妈一本正经的问他:“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你是怎么把我压扁了沾到这张纸上上的?”这么可爱的问题啊,把他问得差点崩溃了。“我没有把你拍扁,相片上只是你的影像,这是光线引起的......”他试图用书上的概念给她解释,可以这位大妈越听越糊涂,两只苍老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坎坷他,仿佛在说,我不明白,我还是不明白。他解释了半天,老大妈终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陈赞道:“还是你聪明啊,小小年纪就这么有作为,哪家的姑娘嫁给了你,真是有福气啊!”他嘴上说,自己也只是研究时间长了懂个皮毛而已,心里却美开了花,他有时候就像个心不懂事的孩子,别人称赞几句,就飘飘欲仙了。
他是镇第一个开照相馆的人,也是几年间唯一一个开照相馆人,一路摸索下来,他的技术亦是突飞猛进。当然照相的人中,不乏单身女子,这些羞涩的小姑娘中,有的单纯是来照相的,也有的,是冲着他来的。离婚多年,至今未娶的男青年,本来就很容易想入非非,何况是他这种天生就容易招蜂引蝶的“小白脸”?这次,他不再扭扭捏捏把孩子推出来做挡箭牌,相反像是被禁欲了多年的熊狮猛兽,虎视眈眈的窥测着他的猎物,认真专注的劲头,好像是恨不得马上挑好了猎物,八抬大轿娶回家。
这边,他徘徊在一帮女人当中乐不思蜀,那边,文荣却坐不住了。虽然离婚多年,她却打心底里不肯承认他已经不再是他的丈夫了这个事实,他从建筑队里退回来这些年,他的衣服脏了她马上抢着拿去洗,她做了什么好吃的自己顾不上吃一口就端过去给他,他推脱,她便让儿子给他送过去,看着小儿子撒娇耍赖的脸,他也不好一再坚持。她见他终于被撬开了缝,便每天变着花样的做好吃的,她能干,日常支出少,手头要比他宽裕的多,她觉得,养住他的胃就是在抓他的心,所以虽然她平时日子过得仔细,在这件事上,却丝毫不肯含糊。他是个嘴馋的人,被她的“珍馐美味”喂的晕晕乎乎的,开始时还是分别在自己的房间里吃,后来在厨房中间摆一张餐桌,一人坐一遍,再后来,他干脆跑到她的房间去吃,她看着他的防线一道道被攻破,心里的希望之火冉冉升起。
他们也发生过性关系。她趁着孩子都不在家,退去了外套,钻进了他的被窝,她的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身体上游走,他在睡梦中惊醒,看见趴在他胸口的她,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试图推开她,她抓着他不放,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他上身的理智终于没敌得过下身的勃起。完事之后他没有让她离开,反而,趴在他身上睡着了,她却久久都没有睡着,她看着他干净的脸,听着他细密的呼吸,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他也只是个莽撞不成熟的小伙子,他像看透了他内心的恐慌似的,对她宽慰的一笑......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间自己娇嫩的脸蛋上,已经被岁月细腻刻画出了一道道淤痕,当年修长白净的双手,也变得又还有糙,布满老茧......
她怕被人撞见,第二天早早的起了床,她几乎是轻轻地哼着歌,给他做了早饭,她的心里是如此轻快,就像新结婚的小媳妇,欣喜地等待丈夫起床。
他没有拒绝她的早饭,她看她的眼神,满是暧昧,他看她,也有几分羞涩。
她不知道男人对性的冲动有多强列,但是在她的概念里,要了她的性,就说明他决定要她的人,她心里一阵宽慰,觉得自己心甘情愿的厮守了这么多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她焦急的等待他能给她什么承诺,他却只字未提这件事。她有点失落,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的心要隐藏的那么深,让自己一点也猜不透?
当天晚上,她又去拉他的房门,拉了一下,没开。她再拉,还是没开。她愣在那里,满心的欣喜被人狠狠的浇了一瓢冷水,又气愤,又难堪。他锁了门,他竟然锁了房门!
农村的房子都是在厨房一侧开门,作为出入的主要通道,晚上睡觉,一定得锁好,防贼用的,至于各个房间的小门,很少有人会锁,他们刚离婚时,有人提醒过她,要锁好门再睡觉,免得引狼入室,她嘴上答应,却从来不照做,她巴不得这只“色狼”能闯进来把她“就地正法”,怎么还会可以防备他呢?他也从来不锁,可就在今天,就在他们刚刚做完那事之后,他大敞了几年的房门,竟然落了锁!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自己屋的,她的心像被抓空了似的,分不出是疼还是恨,你吃我的,喝我的,要我的,竟然这么对我!我对你一片痴情,你怎么能这样狼心狗肺!孩子们已经回来了,她不敢大声的哭,只得狠狠的叼着被角,抽抽搭搭流了一夜的泪。
她没有难过太久,因为她的恨很快被担心所取代了。她一直以为他只要接受她的身体,就会接受他的人,所以月经刚走,就跟他发生了那事,她知道这几天是最危险的时候,现在他吃饱了拍拍屁股就走人,如果自己怀孕了怎么办?到时候大家指指点点,儿女会怎样看待自己?自己的脸往哪里放?如果他再翻脸不认人,诬陷我跟其他的男人乱搞,我还不得被彻底的被扫地出门?她知道,很多女人都想嫁给他,只是碍于自己跟他住在一起,不想搅进来趟这趟浑水,如果自己一让位,这帮“色女”不得立刻就冲上来把他撕了!她越想越怕,这些年,她对他的感情,不断在矛盾与纠结中升华,越是恨,越是放不下,自己年轻的时候都没改嫁,现在年老珠黄了,她想,只要我跟你住在一起一天,我们就还有一分机会,如果他借此机会把自己彻底甩了,自己活不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10章: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可以不择手段”内容快照:
『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可以不择手段』
她胆战心惊的等了二十多天,内~~终于见了血,她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她~的松了一~气,心里又开始难过起来,那次之后,他虽然对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横眉冷竖的了,却是愈加的敬而远之,她有时候会在心里骂自己千万遍,你这个~脸的,他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爱他?你赶快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重新嫁人,重~子,重~活不好吗?可是她~不到,她一想到自己一离开,就会有另一个~住~~房子,~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