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杨飞絮接着讲:“这个家仆见我们两个是女子,不害怕了,要挣扎着起来。悄然姐掏出短刀,冲他的大腿就是一刀,——当然没往深里扎,当时就把他吓得再也爬不起来了。悄然姐就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刀,一边在这个家仆面前晃悠,吓得他脸色青白。悄然姐就问这个家仆,说你们家李老爷把昨天弄来的钱藏在哪里了,这个家仆就说,李老爷昨天没弄什么钱啊。悄然姐说,唬谁呢,昨天,你们那么多人出去,不是弄钱是干什么,不老实我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那个人颤抖着说,真没弄什么钱,昨天是出去找一个人,没找到。撒谎,什么人能让你们李老爷费这么大力气去找。这个家仆赶紧说,是找人。找谁,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很重要的一个人。悄然姐就问,这个人叫什么。这个家仆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在后厨做饭的,昨天人手不够,还急,才让我们全都去的。我可是一点谎也没撒啊。悄然姐和我对视了一下,问他你们李老爷大名叫什么,这个家仆就说叫李易。我和悄然姐把他又打晕了,我们就离开了。”李君仕又把烤好的一盘子肉串放到了杨飞絮的面前,这次他很小心,没让落木一点红、林羽得逞。然后**地靠着杨飞絮的身旁坐下来。杨飞絮瞥了他一眼,“李、大、哥,离、我、远点!”一点儿温柔劲儿也没有了。李君仕背过脸纠着鼻子咕哝了一句:“心里就想着吃。把你吃成个肥兔子才好呢。”却没敢出声。
花开悄然听见马蹄声越来越大,最后在门口停住,知道是秋目远和七皇子回来了,赶紧打开大门去迎接。看到秋目远,一颗心才落了下来。秋目远只是蒙了一身的灰尘,依旧身姿矫健,毫发无损,花开悄然却也在心疼,一路颠簸,定是手足劳顿。赶紧端来热水,让大家洗却灰尘。其他的人也都从屋子里出来了,把七皇子和秋目远迎到了客厅里,杨飞絮给几个人沏了茶,端到了桌子上。落木一点红顺势拿下一碗,放到自己跟前,又转过头和李君仕说话。杨飞絮就把茶又给重新端到了秋目远面前。落木一点红回过头要喝茶,伸手一摸,茶没了,惹的李君仕和林羽在后面嗤嗤笑。
几个人汇报这一天的工作。几个人详细寻访各个城区,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失踪了。七皇子就说:“看来,这个人不是阳河府城的。”又转向了秋目远问道:“秋捕头,你看用不用去郊外村野调查呢?”秋目远就说:“郊外村野片落很大,居住也分散,就凭我们这几个人,要去逐地寻找的话,那就太花费时间了。况且,我们还有许多其他事要查,怕也没有更多力量分出去。我看这受伤的人,不像是村野百姓。所以,我觉得去村野调查可以先缓一缓,实在没有别的线索了,再查也不迟。”顿了顿又说,“不如写一些告知,着几个护卫,去郊野张贴,写明若有人员失踪,可来府衙禀告。我们安排两个人,在府衙门口注意,若有乡野村夫来,悄悄地截住询问,便可知道了。若实在还是无人来报,估计这个人也不是本地人了。也就只希望他快点好转,我们到那时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七皇子想了想,点了点头。秋目远问道:“不知医护今天怎么说?”呼延际云将军就说,医护检查过了,也给重新换了药;医护说,性命无碍了,正在好转,估计再有个三五日,就能醒来了。大家都觉得很欣慰。于是大家分作了安排,各自忙着去了。
晚饭后,大家也都累了,各自回房准备着休息了。秋目远刚要关上房间的门,花开悄然进来了。悄然说:“目远哥,把衣服**来,我拿去洗了吧。”秋目远觉得让一个大姑娘给自己洗衣服,过意不去,就说:“悄然,不用了。你也休息吧。我还有换洗的衣服,明天有闲,我自己洗就可以了。”悄然就说:“还是洗了吧。刚好我也要洗,已经放好了水。”秋目远不好再推脱,**来交给了花开悄然。花开悄然拿着走了出去。秋目远望着花开悄然袅袅婷婷的背影,想象着悄然会把两个人的衣服,放在一个盆里去洗,一股甜蜜就油然而生。
第二日,七皇子安排了几名护卫,留下两名在府衙门口注意,其余的派到郊外村野张贴告知。秋目远想起了曲如虹家里的先生,就问落木一点红:“在清水县,你可见到过贾伯儒先生?”落木一点红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秋目远又转头问杨飞絮,杨飞絮也说不知道。早饭后,秋目远跟着七皇子来到了寄存曹瑾书房的物品的库房,进去后,两个人重又把曹瑾生前书房里的物品,一件件的重新梳理察看一番。
天气真是不错。黄丛媚信步走到院庭中。院庭中和小花园里的花,已经开的团团簇簇的了,互相斗芳争妍,蜂舞蝶戏,好不热闹。黄丛媚看了一会儿,时间一长,就无聊起来,闲步就来到了书房。贾伯儒先生正在教子弟们习字。七个本家子弟,都在自己的案几上认真的写着,贾伯儒不时地来到跟前指导。黄丛媚悄悄地走进来,沿着案几的排列,巡查了过来,和贾伯儒相错身时,抬起脸,冲着他微微笑了一下。贾伯儒看着黄丛媚秀丽的脸面,也微微笑笑了笑。黄丛媚走到自己儿子的跟前时,多驻足了一会儿。儿子的字写得很漂亮,这让黄丛媚很是满意,心里又对贾伯儒多了几分亲近。黄丛媚巡查了一圈后,在前面又注视了一会儿,然后悄悄走出书房,正待关上书房的门时,贾博儒出来相送,黄丛媚心里感觉有些喜滋滋的。
贾伯儒随着黄丛媚来到了院庭中,一边闲步。黄丛媚不知牵个什么话头好,静默中也藏了些拘谨。赶巧两只彩色的大蝴蝶,双双相伴,上下翻飞,飞到了一簇黄花上戏舞。黄丛媚一时忘情,说道:“双娇叠彩不孤单,戏舞盛姿睹琼颜。入眸翩跹成景色,怜花怜蝶羡且惋。”贾伯儒接口道:“双娇叠彩共蹁跹,入眸花色比玉颜。琼花簇簇争景色,花间形影自相怜。”黄丛媚听后,忘了自己的忧闷,更加拘谨起来,更加不知说些什么了,就静默下来。贾伯儒见有点尴尬,就牵了一个话头道:“看到这满园生意勃发,就想起了一件趣事。”黄丛媚正感到尴尬,见贾伯儒如此说,正欣喜岔过了这节,就因势问道:“哦,那一定是很有趣了。先生快说说。”贾伯儒说道:“一个尼姑很喜欢养花,她在尼庵傍墙的一块花池里种了很多的花。春夏的时候,花开得团团簇簇,花香四溢。离此不远有个庙,这花香就传到了庙里。后来,尼庵的墙上就总有动静,尼姑知道有人总往庵里窥望。注意了几回后,终于瞄着个脸面,是寺里的一个年青的很清秀的和尚。尼姑倒也有些放不下了。这个尼姑就联合了其他几个尼姑,想了个办法。等到墙上又有动静的时候,在大门口的尼姑,就把庵门打开,朝那个和尚放出了庵里养的一条狗。那狗见有个人扒在墙头上,正向里窥望,就汪汪地叫唤着冲那个人和尚就奔了过去。趴在墙上的和尚,被狗这一吓,一着急,不知道往哪里跑了,就跳进了尼姑的院子里,被几个尼姑逮了个正着,就把这个和尚堵在了墙角。
年青的和尚蜷着身子,不敢动弹。这个尼姑一边摆好了腰枝,用手掌轻轻地拍着他的脸蛋,正色对他温柔的问道:‘你这些天,扒在墙头上干什么呢,嗯?’这个和尚害怕得直打突突,为了澄清自己,赶紧说道:‘看花。你们院墙那里的种的花真是好看。’尼姑脸色有点缓和了说道:‘就只是来看花来了吗?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否则,哼哼……’年青和尚见尼姑提高了嗓门,就更害怕了,心里想着也没有什么了,可是不说肯定会挨打,就急着说道:‘确实是没有什么了。我真的没有歹心。’尼姑问:‘没有歹心?就你,谁信呢?再不说,看到我们庵里的这条大黄了吗?它可会死真敢下口咬人哦。’这个和尚看到那条大黄狗,心就突突起来了,赶紧撒谎说:‘还……还……还有……想偷几棵菜。’尼姑说:‘不对吧。那菜都在后园里呢,你就是偷菜也不能到这里来呀。不是偷菜吧,是要偷看吧?’年青和尚说:‘偷看?偷看什么呀?’尼姑就将笑脸悄悄一扬,抛了一个**,说道:‘还能偷看什么呢?肯定是跟人有关系了。’年青和尚没吱声。尼姑见和尚不吱声,就喊了一声:‘大黄!’和尚一听,马上说道:‘是是是,我是来偷看来了,我来偷看……哦,就是这两天总来上香的那个那个方员外家的女施主了。’只见尼姑绷正了脸色,伸开原来只是轻拍的五指,重重地打在了年青和尚的脸上,和尚清秀的小脸立刻出现了五个指印。”黄丛媚听后,忍俊不禁的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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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河川风物志』
第十一章李易是柳树川府熊仁全的表弟。那日,李易的车夫~~置人坠崖,被落木一点~拦住,当时逃回了李府后,即刻向李易禀报了这件事。李易当时很愤怒,一巴掌就将这个车夫~在地。李易也即刻召集了尚在家中的所有家仆,随着车夫去北郊寻觅。然而,这个人已被落木一点~悄悄地转移了。这些人仔细地搜寻了半日,直到夜色浓郁,看不见什么了,这些人才回到李府。李易听家仆说没有找见,心~惊惶愁闷,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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