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点头赞道:“好清雅的模样!依你看,哀家的伤有得治吗?”
“是,娘娘。”连丝纤郑重地点点头,“所幸进入娘娘体内的毒素不多,中毒时间也不长,经民女刚才施针,已止住了毒素的蔓延之势,还有置于娘娘舌下的那颗药丸,是对症的解毒药,经舌下津液的融化,现已深入五脏六腑,缓释娘娘体内的毒素。而娘娘颈上的那道伤痕,是离魂散入侵的入口,在外敷药的作用下,亦会逐渐复原的。”
“你是说哀家中毒了?”御风一惊,欲挣扎起身,小畹忙扶住她的肩膀,凑在她耳边把莫悔在含翠轩外听到的消息低声讲了一遍。
御风不禁握紧了拳头,在虚空中用力挥了挥。转而急切地问连丝纤:“连大夫,哀家中的毒很快就能恢复如常吗?”
连丝纤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小畹见她如此有信心,不禁又惊又喜,一把抓住连丝纤的胳膊,兴奋地说:“真如莫悔所说,连大夫的医术的确了不得呢!”
小畹乐得合不拢嘴,眼中却是盈满了泪水,她屈膝给连丝纤施了个大礼:“连大夫救娘娘于危难,小畹无以为报,请受小畹一拜。”
连丝纤忙伸手把她搀起,说:“救死扶伤乃是医家的分内事,民女实在不敢当此大礼。况且,凡施针用药只要对症便有奇效,民女不过是知晓如何解离魂散的毒,对症下药而已。”
小畹见她如此谦逊有礼,心头不禁油然生出几许欣赏与感佩。
正说话时,煎药的婢女捧来了煎好的汤药,小畹接过药碗,亲自端着,用汤匙喂给御风服下。过不多久,御风的脸忽然涨成紫红色,以手抚胸,痛苦而又急促地喘息起来。小畹一见吓得大叫:“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她的话音未落,御风哇地一声,直喷出一大口浓腥的鲜血。
“连大夫,娘娘这是怎么了?”小畹扶住御风的肩膀,慌忙向连丝纤询问原由。
连丝纤却是不慌不忙,温言说道:“无碍。这是药性发作,逼出了体内淤积的毒血,接下来再服几剂汤药,即可痊愈了。”
果然,御风抹干净嘴角,用淡盐水漱了漱口,又喝了几口参汤,身子虽还虚弱无力,但脸色已不再像之前那样青白,眸中亦复有了光彩。
“哀家觉得舒服多了,”御风让小畹挪了一个靠枕放在背后,把身子坐直了,叫连丝纤坐到自己的床边,把她的手紧紧握住,说道:“连大夫的药果然神效,有如此仁心仁术,连大夫定是医生世家出身了。”
“回娘娘,连大夫的父亲在京城开了一家极有名气的医馆。”小畹见御风病势好转,心中喜不自胜,没等连丝纤回答,便抢先将莫悔告诉她的连丝纤的家世背景一一道出。
御风听了连连点头:“难得你纤柔俊秀,竟有如此志气,不仅继承家传医术,且能出于蓝而胜于蓝,可见那句‘女子无才便是德’实在是诳人的谎话。哀家素日最乐见才学品行俱佳的女子,今日与你相识,真是一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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