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嘉棋在后来的一个凌晨忙完了公司的事情,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时。才发现卧室里冷冰冰的寒,而珍儿竟然没在家里。他习惯了每天夜里看着妻子熟睡的面容,习惯了在她的脸颊上印上轻轻的一吻,然后躺在她的旁边。而他手臂环绕着珍儿时有着莫大的满足和幸福。而那天,珍儿竟然没在,看着那平整得没有一点儿折皱的床单,他的心里涌上的不仅仅是失落,还有一种莫名的恐慌,罗嘉棋陷入巨大的迷惘之中。不祥的预感也扑面而来。那天罗嘉棋睁着眼睛,抽了一地的烟,就那样睁着眼睛等到了天亮,也等到了珍儿。
他瞪着妻子进到房间,以为珍儿会给自己一个解释,没想到珍儿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直接进浴室洗澡去了。罗嘉棋气急败坏地冲上前,拼命敲着浴室的门,“珍儿,你给我把门打开。你昨天晚上去了什么地方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珍儿没有回答他,只有篷雾头的水洒落的声响。罗嘉棋一夜的担心和等待使得他发了狂,他气急败坏几脚就踹开了门,冲了进去。而印入他眼帘的一幕让他惊呆了,珍儿在哭。她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哭声,而那脸上流露出的竟然是一种伤心欲绝的悲壮。
“珍儿。你哭什么?你为什么哭?昨天你去什么地方了啊?”罗嘉棋一把上前抱住自己的妻子,这才发现珍儿竟然用的是冷水来淋浴。“天,珍儿,你怎么用冷水洗澡,这是冬天啊,你得感冒发烧的。”罗嘉棋赶紧关掉了水笼头,珍儿的全身冰冷没有一丝热气。顾不上生气,一面用大浴巾裹住珍儿,一面调高了水温,把浴缸放得满满的。然后才把她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大浴缸里,他想要用热水来温暖她快要冻僵的身子。而当他做这一切的时候,珍儿像是没有知觉一样的面无表情,任由他摆弄。
直到把珍儿放进开了电热毯的被窝里,罗嘉棋这才长长嘘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妻子为什么会做这样激端的事情来,看着她那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那俱只剩下躯壳失去了灵魂一样的身体,他内心里像是被什么扯住了一样钻心的疼。再怎样麻木的神经此刻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他内心里猜测着可能有的答案,却始终不敢往任何方面去想。他了解自己的妻子,珍儿如果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那么,她是不会隐瞒自己的。一定会说出来的。他男人的自尊使他问不出口,而内心的惶恐更让他害怕失去他所拥有的幸福,他决定什么也不问。
去厨房热好牛奶端来,罗嘉棋扶着妻子喂她喝下:“珍儿,喝杯热奶暖和一下,不然你很容易感冒了。我刚告诉妈让她帮你熬一碗姜汤,一会你一定要喝下去。我得去上班了,今天我送维维去幼儿园吧。”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珍儿。他没有洗澡换衣服就直接出了卧室,他突然有些害怕面对这一切。
客厅里儿子维维正在吃早餐,丈母娘正在给维维收拾上学用的小书包。看到女婿慈祥地说:“嘉棋,快来吃早饭。”
“妈,我不吃了,我送维维去学校,你还是给珍儿熬点姜汤吧?我怕她会感冒了。”罗嘉棋满脸疲惫地说。
其实一大清早,庞妈妈就听到了女婿的吵闹声,昨晚女儿没有回家。手机也一直关机,她就担心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件事错在女儿,所以她并没有责怪罗嘉棋。“好的,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维维,吃好了吗?走了,爸爸送你到幼儿园。”罗嘉棋抱着吃完饭的维维就要离开。
维维挣扎着从父亲身上下来,“我还没给妈妈说再见呢?”说着就冲进了妈妈的房间。听着儿子奶声奶气的叫着妈妈,房间里传来了珍儿轻声的回答。罗嘉棋悬浮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在了地上。
“外婆,再见。”从妈妈房间里出来的维维同样给了外婆一记响亮的湿吻。
“走吧,爸爸。我们上幼儿园了喽。”维维今天的精神很好,穿着绿色太空衣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可爱的小青蛙。“我今天要给佳佳讲我昨天听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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