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门一看,地上湿漉漉的,雨下得不久。雨没有走多远,还会来的,天上的云朵还牵着手往一起聚集。这阴雨天气是所有怀念亲人的背景,台湾的高雄也正下着雨吗?
到公司去把康威提供的掌上电脑带上,推了推王家宝的门,伸头一看王家宝居然坐在办公室,他见到我,说:“怎么还没有去塘厦?”
“我正准备去,来公司拿掌上电脑的。”我说。真佩服他的精神,铁打的,折腾了一夜,居然还能上班,难怪他这么瘦,秘诀是美女加美酒,透支了身体。他的样子和生活态度使我想起了在南塘市流行的黄段子:别看他瘦,做起活来有节奏,别看他矮,一边做活一边喝奶……
“昨晚上王头你破费不少吧。”我说。
“苦处挣钱乐处花,看你会花不会花。不多,一万三。你没有用啊,下次要多学点,不要再让我白给你要两个小姐。在东莞不会玩女人是很难交上有钱人的。”他说。真是教授水平,自己沾一身骚泥巴,还要把整个塘水搅浑。
从公司走的时候天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我在路边的超市里买一把黑伞,没有撑开,等雨下大的时候才打。我喜欢毛毛雨,落在脸上痛快。
到塘厦的时候雨开始下大了,风也明显大了起来,雨被风改变了轨迹,到处乱钻。伞用处不大,只能护个头。没有办法,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本来是走不远就能到的。
到了康威电子股份有限公司门口,打电话给史湘丽,想让她等雨停时把画册运过来,以免淋湿。她的行动积极多了,也没提前说,老早就把画册送了过来,在康威公司的公关部等我呢。这个女人要提防点,以后她要是有机会把我的生意吃去给别的公司设计制作是有可能的。
康威一直面带微笑,看上去很高兴。我走到他的身边说:“康董,画册是否满意?”
“还好,但还有不足之处,就是那个广告语,‘手握世界’改为‘掌握世界’就好了。”他挺咬文嚼字的。
“不对,用‘手’亲切些,用‘掌’有些霸气,不太合适。”我仍然维持自己原来的评点,想让他觉得画册是无懈可击。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以后有活的时候,我再通知你们。”他说。
“那南塘瓜片怎么样?如果好,我让家乡的亲戚再寄几斤过来。”走到门口,我转过身子问他。
“不错。那就不比麻烦了,如果需要,我们可以网购。”他说。
雨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且雷电交加,我坐上史湘丽的送货车,出了公司大门。史湘丽问我到那家饭店,我说到塘厦最好的,她把我带到了塘厦镇环市东路的新都会怡景酒店
。
“今天雨大我准备在这里住一晚上。晚上你们就不要来了,我清净清净,这几天酒喝得心难过。”午餐我对史湘丽说。
“晚上要不要我来陪陪你?”史湘丽眼里有电,她真是贼心不死,上次的事情她大概忘了。
“不需要,有人陪了。”我说。
“哪位女孩能叫我们的赵老板腊月里的萝卜动了心啊?我到要看看。”史湘丽还不服气。
“哈哈,别看高我了。”我把话引到别处,省得在这无聊的话题上没完没了,说:“你们厂一年产值多少?”
“七个亿,全国各地每天都有来彩印的,来这里印就是想到深圳香港玩玩,这里与深圳的观澜镇接壤,距离深圳市区很近。”她说。
吃过中午饭哪都没有去,躺在床上把电视调到看我们家乡的卫视,正好是关于大别山旅游的节目,那山那水我太熟悉了,地方穷,但山明水净。
等林青青的信息。林青青该到香港了,从香港到这里也很快。哎,要是两岸直航该多好啊。
到了晚上都没有接到林青青的信息,我去了电话,林青青说她刚到,在她的哥哥那里,晚上来看我,叫我别急。我把酒店的名字告诉了她。
晚上十点,林青青来了电话,说她在酒店大厅等我。我急忙乘电梯下楼,不知道什么原因,心扑扑地跳,一看林青青,惊叹不语,但见她:
瓜子脸白里透红娇若荷花,两弯眉似柳叶不画而灵;鼻子小巧直挺细腻如玉,唇微厚不点而红似喜非喜半含春;明眸如秋水轻越莞草,皓齿似冬雪表露心声;香颈白白透高傲,玉手纤纤织画景;静如初夏菏叶出水,动若漫步天鹅轻盈。她上身穿真丝无袖V领黑衫,下身穿宽松牛仔裤,七分青春,三分精明。
走近她,一股幽香似从书中来。
她主动上来,给了我一个长时间拥抱,我紧紧地抱住她,让她感觉到我从没有给过她的力量,两人长久无语。
“想我吗?”她凝视着我,眼中有泪花闪动。
“想,上午想,下午想,晚上想,天天想,月月想。”我说。
“从北京回来给你好几条信息你都没有回啊,还说想我,是想女友吧?”她用手捏了捏我的肩膀,这话她去北京看我的时候没有说。
“哥哥想妹妹在心里,埋得很深。”我深情地说。
“女友还好吗?”她说。
“分手了,她结婚了。”我说。
“是什么原因?”她问。
“没有原因。”我说。
“哦,遗憾吗?”她问。
“不要问这个话题好不好?我不想回忆和她的过去。你在英国赫特福德大学学习还好吗?”我说。
“去的时间不长,也谈不到什么感受。要说感受,就是饮食不习惯。到你的房间说说话,好吗?”她说。
“好啊。”我说,我领着她上了电梯,到了我的房间。
“塘厦镇的条件还不错吧,比得上你们南塘吗?”她坐在沙发上,看了看着房间的摆设。
“我们南塘只有三星级,连四星级的都没有。”我说。
“喜欢打高尔夫吗?塘厦还是世界高尔夫名镇,明天我请你。”她说。
“惭愧,不会啊。”我说。
她的电话响了,楼下的司机催她了,她起身要走。
“钱明天我取出还给你。”我说。
“跟你说,我不要了啊。”她嗔怪道。
电梯间,她突然双手钩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像春天里的毛毛细雨。
送她上车,开车的是个留有小胡子的年轻人,夜晚模糊,是不是康威公司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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