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自己的彩印厂,业务开始转机,比刚成立新公司时强一点,但是原来投奔安然的客户仍如野猫叫春未归。要是安然没有生病多好啊,这么年轻的人得这种病让人觉得可惜。不过从他们至今无消息来看,他们的情况肯定是理想,如果手术失败,早就应当有了消息。
我祈祷上帝保佑他们兄妹平安。
章老板管理文化艺术部兢兢业业,对我是早请示晚汇报,不在的时候就打电话,从他的身上我找到了做官的感觉。这个秃顶男人外表看上去像老电影中的汉奸。第一次接触没有觉得他有什么特别,唯一给我印象深的是他的秃顶。曾经看过一段话,说女人喜欢秃顶男人的十大理由,什么幽默啊,坚强啊,细心啊,以前我不相信,认为聪明绝顶是对他们奚落的恭维,少了头发也是轻微残疾。现在啊,居然章老板改变了我对秃顶印象。我觉得他可爱,秃顶也可爱。
泡了一杯南塘瓜片,袅袅的茶香把我的思绪带回了家乡,想家了,想妈妈了。等把近期的事情抓紧处理完毕,回去后一定带妈妈到南塘大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烟灰缸旁边有几片口香糖,是林青青放的。她没有直接叫我不要抽烟,采用的是曲笔,我知道。剥了一片放进口中,嚼了嚼,薄荷清香润喉清肺,我的眼睛似乎一亮,看到的却是摆放在桌上的香烟。
我吐掉口香糖,燃了一支烟,嚼过口香糖后抽烟,烟真香啊。
史湘丽来电话说康威电子股份有限公司有一个叫刘和光,但是年龄不对,他有五十多岁。我说你们的公司怎么招收这么大的人,她说他是厨师,还是特级的呢。
于是我打电话给陈妮,告诉她的男朋友不在康威电子股份有限公司,她连说不可能。我说有时间再帮你问问公司原来有没有这个人,她在电话中哭哭泣泣地说好。
天色已晚,我收拾一下准备回去。走到走廊的尽头电梯间,等电梯下楼。
一会儿,电梯门开了,走出三个人,林青青、童伊和一个未曾见面的小青年,估计二十岁左右。
我看了他一眼,此青年面若桃花恰似女人,浓眉大眼顾盼含情;鼻梁微窿鼻尖戳人,下嘴唇高过上嘴唇。再看头发:黑发根,黄发梢,油亮亮,三七分。他下穿紧身牛仔裤,上着黑色衬衫白领带。双手插裤兜,两肩微耸。
还是小伙子火力大,穿着衬衫都不怕。我不自觉地解开我的西服扣子,并收回我的目光。
“欣鑫,他是我的司机,是哥哥从高雄带过来的,叫吕阳。”林青青介绍说。
“很高兴见到你。”我礼貌地伸出手,感觉他的手很硬。
他笑了笑,露出洁白牙齿。
“赵总,我什么时候上班?”童伊问。
“明天吧,是不是急了?”我说。
“当然急了,林青青天天早出晚归,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寂寞死了。”童伊说。
“不要在寂寞里发芽啊。”林青青取笑她,她拧林青青,林青青直喊救命,往我怀里钻。
我看了一眼吕阳,他正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们。
打开办公室,童伊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在我的老板椅上,边晃边说:“赵总,我的办公室呢?”
“暂时没有房间了,你就和我在一个办公室吧,明天我叫人照着我的桌椅给你买一套。”我说。
“那不行,你和林青青亲热让我在旁边看啊?”她跟我说话,眼望着林青青。
林青青从沙发上突然起来,看样子要过去和童伊撕打。我正端茶给吕阳,茶杯给林青青碰翻了,茶水正好散落在吕阳的大腿上,烫得他杀猪般嚎叫。
他从沙发上弹起,连续蹦了蹦,如嫩枝跳跃。
“对不起,对不起,伤着皮肤了吗?”我问。
他横眉冷对,我大为不快,又不是故意的,并且说了对不起,要是伤着我可以把你送医院去,还要我怎么样?
他可能是想抖落沾在裤子上的茶叶。真是笨蛋,湿的和湿的在一起贴得紧呢。我用手帮他拍打,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然后松开,说:“不用了,我自己来。”
我感觉他的手很用力,手腕被他抓得生疼。我从眼角瞅他一眼,他仍然在抖裤子。
“你先下去吧,对着空调吹吹。要不要上医院?”林青青关心地问。
“没关系,现在好多了,我先下去了,林总?”他语气软软的。
林青青点了点头。
时间不早了,我们出门。在往电梯间走的时候,我有意放慢脚步,对林青青说:“不要太累,昨晚那么晚你电话还开着。”
“你打了吗?”她问。
“打了,是男的声音。”我说。
“哦,吃醋了吧?我昨晚陪哥哥谈生意,从深圳回来都一点多了,在车上睡着了,不知道你来电话,肯定是吕阳接的。今天上午我知道有你来电,那时我正在洽谈一项业务。你生气了吗?”她把手放进我西服的口袋,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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