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惊肉跳，这个皇帝太可怕了，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他是不是在金陵城、甚至整个楚国布下无数耳目，搜集八方消息？

楚明锋转脸看她，犀利的目光洞穿人心，“你以为，他们已经有了嫌隙吗？”

叶妩慎重地说道：“表面看来，晋王和沈大人应该还没有嫌隙。”

“那你就要加把劲了。”

“是。”

“斟茶。”

她听从他的吩咐，为他斟了一杯热茶。

刚放下茶壶，就有一股强势的力道袭来——他扣住她的胳膊，轻而易举地把她拽到怀中，双臂紧搂着她。她惊魂未定，知道挣扎也没用，索性一动不动，静候下文。

他看着怀中如小白兔温顺的女子，目光冷冽，“你在晋王府留宿一夜，晋王如何待你？”

她故意耍太极，“陛下洞察世事，理应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

楚明锋狡猾道：“不如朕和你重演一遍那晚晋王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那陛下就要听凭小女子的摆布。”叶妩莞尔一笑，略带讥讽地说道，“只怕陛下放不下高贵的身段……”

“朕随你摆布便是。”

他松开手，她从他身上下来，让他仰面躺在桌上，“若有得罪，还请陛下恕罪。”

他问然后如何，叶妩心中偷乐，“然后小女子拉晋王起身，仅此而已。”

她正要后退，没想到他的反应快如闪电，拉住她的手，敏捷而漂亮的一个转身，她仰面躺在桌上，他压着她。

本想耍耍他，却不想被他后发制人，转瞬之间，形势逆转。

楚明锋盯着她，目光冷鸷可怕，就像杀人于无形的剑气，随时可以见血封喉。

她的心怦怦地跳，就要蹦出胸腔了，一丝丝恐惧从心底升腾而起。

“胆敢耍朕，就有胆量承受朕的惩罚。”他的脸膛就像阴霾的天。

他俯下头，她惊慌地阻止：“陛下不介意小女子已经和晋王、沈大人抱过、吻过吗？”

“你不介意，朕何须介意？”

“陛下自然可以为所欲为，但小女子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楚明锋赞赏她的临危不乱，这个女子总能在危急时刻说一两句一针见血的话保护自己，刺中他的要害，让他不得不妥协——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死不屈，他这颗绝色棋子，也就废了。

他揽她起来，陡然掐住她的双颊，冷戾的目光令人惊怕，“办好这件事，朕不会亏待你。”

这句话好像有弦外之音，她不觉得他真的会善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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