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不到了。”杜雪说。

她手上都已经有了章东远的戒指，用不到了。

郭雯雯想了想，过去捡起来，放桌上：“还是收着吧，你不要我去还给他，别扔了，到时候被人捡走更可惜。”

杜雪点头。

“还给他吧，我们没可能了。”杜雪说。

是的，没可能了。

已经走到两条线上，如果是两个月前，他能这样跟她说，说后悔了，说要挽回，把戒指戴着在她的手上，她该有多感激。

可是现在，都没了。

烟消云散，一点都不剩下。

***

章东远来接了她，去试婚纱。

一路上，还是一样的不太说话。

她知道他还气着，于是先说：“东远，别生我气了。我以后不会了，是老师真的临时找我有事，我不好意思推辞，还关系到以后毕业评语。”

章东远不回答，也不说话，径自的开车，到了影楼，他在地下车库里停车子，一边停才一边说：“没人指望你赚钱，这个学不上也罢。”

听得她心里一激灵，怕他真的是要她退学。

虽然他说的都对，不指望她真的学什么，也不指望她能赚到什么钱，可是这是她的学业。

从嫁给章东远的那一天起，就知道关于工作以后应该是不可能了，章东远的太太怎么可能出去上班，可是这个学，她还是想上下去的。

“我还想上学……”杜雪追着章东远的步子，尽量的解释。

她是有些怕了，万一章东远真的忽然让她退学，可怎么办？

章东远步子不停，到电梯门口才顿住，看她哭丧的脸：“这么拍照不会好看。”

杜雪抿了嘴唇，她是真的怕了，哪里管的了拍照好看不好看。

一路上上去，各自换衣服化妆，到了摄影机前面，杜雪满脑子还是不能上学的事情，拍出来的照片摄影师都摇头。

“章太太，你靠过来一点，笑一笑。”摄影师建议说。

杜雪靠进章东远，婚纱很美，章东远西装笔挺的模样好像是翩翩绅士，可是这个绅士就要掐断了她的上学之路。

摄影师也是没办法，从来没见过两个这样拍照的新郎新娘，场景换了一个又一个，都没人笑，脸孔几乎就是扳着。

章东远最后说：“算了，让你上完大学，可是下不为例。”

杜雪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回头看章东远，问：“真的？”

章东远不说话。

杜雪已经是很高兴，笑的大大的笑脸。

闪光灯一瞬间的闪烁，那边摄影师已经抓拍下来，连声说：“这张很好，非常好。简直可以挂在我们店里当招牌了！”

旁边章东远的司机小林插话进来：“我们章先生不能在公众场合曝光照片。”

声音森冷而拒人千里之外。

章东远的照片挂在影楼，本身就是卖点。

摄影师僵在当场，章东远过来看了，说：“的确不错，你若是要留，就给我空出店里最好的位子。”

摄影师连连点头：“那当然那当然，祝章先生和章太太百年好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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