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徒然的感觉到痛,试想用更剧烈的痛来止痛,想要像饿狼一样狠狠啃噬她的身体。他脑海里不断的变化着自己的想象,终于,他在方菲的呼救、咆哮、哀求声中,发泄出了所有的痛苦、愤怒和矛盾。
他成功了。方菲不动了。
纹丝不动,不再反抗,不再呼叫,不再哭泣和挣扎。再挣扎已是徒劳,且再无意义。
天已经彻底黑透,方菲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从天黑到天亮。她的眼泪流了一夜。夜里起了风,风从门窗的缝隙里涌进来,野蛮的游荡喧嚣,方菲感觉自己的血液仿若流空,身体不可思议的冷。
王少寒先前有些内疚,责问自己:我在做什么,我要做什么,我以为欲念会令我忘却从前,但没有,我以为肉tǐ可以使人接近,其实不。
或许是半夜的奋战消耗了所有体力,他竟在方菲身边睡着了,还打起了酣,他穿上了平角内裤,坦然的如同睡在妻子身边。
方菲想了一夜,良久良久,有千万种思路。
报警?结果是什么?王少寒完了,方菲也完了,方菲会比王少寒完的更彻底,因为这是在王少寒的房子里,是她自愿来的,而不是被绑架来的,这些她如何说的清楚。
当然,随之坍塌的是父母的希望,还有王校长的名誉,这是一损俱损,大家同归于尽。
方菲不是没有勇气毁了自己,但却没有勇气毁掉父母所有的希望,前一段时间父亲还来信说,最好能够专升本,爸爸愿意砸锅卖铁供她读书。
家里只有她一个宝贝女儿。
方菲缓缓坐起来,浑身麻木而酸痛。她下身黏黏的,不知道是血还是别的什么,痛到几乎无法下地走路。
或者忍气吞声?当作是自己的一个成长教训?只是这教训太惨痛了些,从生到死的走了一遭。
方菲低下头,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裙子的几颗扣子不见踪影。这房子还沾染了多少男性的气息?
她这才明白王校长居心何在,他的儿子与常人不同,才拿她当诱饵,也许为了试验,或者为了拯救,那么刘一冠呢,杜桂花呢,张力强呢……
长大就是这样一瞬间的事情,在我们还不知道该如何保持我们的纯净之时,我们已经离开了它。
人人都有目的,只有陈正东不是,想到陈正东,方菲的眼泪再次涌出来,她想见他。这种事情发生以后,两人是否还可以面对,她很想找一个肩膀,靠一靠。
方菲站起身来,将按扣一一扣好,扯扯自己的裙子,想将昨夜的一切平复,却没有可能。她去洗手间洗了个脸,把长长的散乱的头发拢好,扎起,又站回了王少寒的床前。
王少寒已经停止打鼾,醒了,闭着眼,他怎么可以这样放松?!也许他清楚这个社会的规则,这种事情十有八九不会传出去,他认定方菲不敢说,特别是方菲的身份,她还是他父亲临近毕业的学生。
他依然闭着眼睛,对方菲说:“钥匙在我裤子口袋,自己拿。”
方菲看着横躺着的这个人,他腮边的有颗芝麻大的黑痣变的异常明显,他闭着眼睛,但嘴角露出无辜又诡异的笑容。她有杀了他的念头,用文胸丝带将他勒死,或者将枕头狠狠压下令他窒息,真是惊艳又刺激,但方菲什么也没有做,有一种叫仇恨的东西种子落地,滋滋生长,病毒一样在方菲体内急剧变化,散开来。
她把钥匙插在门孔上,走出了这个魔窟。街上人很少,她路过广场,看了看城楼上的大钟表,才五点半而已。
此时此刻,方菲不再有目的,也没有任何*****,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她一步一摇,昨夜的挣扎和哀嚎令她现在气若游丝,整整一夜没有合眼,她如同清晨回家的酒鬼,脚步踉跄。
方菲向寝室走去,昨天下午的这条路上,自己和周围的一切都还正常,此刻,却觉得满目苍桑,热闹的商场空无一人,方菲站在寂寥的玻璃橱窗前面,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前生。
第一次,她希望自己死掉算了。路途凶险,害人防人之心都没有,还这样半死不活的给人家陷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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