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送上咖啡，最后轮到金弈城。他懒懒看她一眼：“十八杯？梁晶晶，你打算消耗完我的珍藏？”

他的声音半大不小，照理说全会议室的人都听到了，但古怪的没人往他俩看，像他们只是局外人。

“很香呀！”她没愧疚。

“这算报复？”

“报复什么啦？”梁晶晶没心眼的问。

“报复我让你珍藏住到床底。”

心隐隐抽痛一下，梁晶晶忽略了。

好像是不错的提议，她来劲：“对！我就要用光它，我要报复你！”

他冷哼。“到时你给我飞到牙买加去买。”

“牙买加在哪呀？”她天真问。

冷气的风吹开她大波浪卷发，梁晶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一张白纸，她奇怪很多时候金弈城都凝视她不动。

一会，金弈城勾出笑，是令她心里麻麻的笑：“牙买加都不知道，老婆，你还是给我一人泡就好。用光了我带你去买。”

麻酥感，盖过了疼痛。

他拉开椅子叫她坐，梁晶晶留意到大波浪卷发OL——金弈城的秘书，他叫她珍妮弗，瞄了她几次，有一次还失神了。

总经理秘书陈宁也瞄了她几次，她回以微笑，陈宁却露出厌恶，她只好去看窗外，至少会议室整片落地窗比顾问室大多了，多了几只鸟。

梁晶晶本来想啃指甲，不过被他夺了去，他盯着iPad心不在焉，突然问：“你怎不去逛街？”

“逛街要花钱呀！”

“你还怕花钱？”他讥诮语气，“还是我给你的钱不够？”他顿了顿，“那卡没额度限制，只要你不去刷航空母舰都没问题。”

梁晶晶兴奋了，她全部思想集中在最后一句，兴致勃勃问：“可以吗？可以吗？航空母舰可以刷卡吗？”从没听说过，“在哪里？在哪里？要去哪刷？”

他似笑非笑，回头凝视她：“美军军舰处吧？”

“带我去！带我去看！”

“自己去。”

她兴奋劲缓了，像皮球泄了气，咬他咬过的纤指，“那要买飞机票吧？还要办护照……”

他懒懒搭她：“知道麻烦了？所以你还是在金晟随便刷。”

心底隐隐抽痛感又来了，很久以后，梁晶晶才知道叫心痛的滋味。

他的每一句话，很容易使她感受心痛的滋味。

她轻轻压着心窝，好一会，他咬着她纤指问：“饿了？想吃什么？”

会议未结束，他收拾iPad，他们离开旁若无人，他只对珍妮弗交代：“我下午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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