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凝看到曲姚睨了跟班三号一眼后，转头扫了她一眼后转身推开会场的门。

“对不起。”语凝停住脚步，向楚明霁鞠躬道歉，她推开楚明霁快步向会场门口跑过去。

刚才曲姚转身那一刻，他脸庞浮现出从未有过的表情，那瞬间，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攫住，她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自己心里的复杂感情，有愧疚，有担忧，有害怕……

她快步追上前，跑到曲姚面前拉住他的手腕，曲姚的背脊微微僵直，他没有转身看她一眼，只是淡漠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去喷水池边等我？”

语凝走上前两步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歉然地说：“你的卡片里没有说明是什么时候去喷水池边找你，我出门要找你时，发现你已经走了。下课的时候，我好几次想上楼找你，可是班级里有些杂事要处理，午饭时间我在学校食堂又找不到你，后来我想打电话给你，却发现自己竟然忘记带手机了……”

“算了。”曲姚意兴阑珊的打断了她的话，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头。

四周太黑，语凝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隐约看到，他那双剔透的黑眸里，闪过许多莫名的情绪。

“曲姚，你到底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语凝难得固执地拉着他的手，硬是要问清楚他到底想说什么。

曲姚觉得自己浑身浮起了一阵无力感，他此刻才真正看清楚自己的心，他不知该为自己感到悲哀还是倒霉比较妥当。

他轻叹一声后，低头看着语凝身上的鹅黄色的削肩小礼服，微微蹙眉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曲姚……”她冰冷的肩膀因为突如其来的温暖而轻轻颤抖了一下。

“语凝，我收回以前说过的话，我不会再要求你当我名义上的女朋友了。”曲姚淡然一笑，表白的话语，他真的说不出口了，说了也许她就会和自己保持距离，不说出来，他或许还能和以前那般，霸道的把她留在身边。

她刚才一连串的解释，乍听之下，让人觉得理由很充分，可是深入一步分析，这些理由都只是说明了一个无奈的事实，那就是她不够重视他，她不喜欢他。

曲姚垂眸，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失落与悲伤，他心里想，暂时……维持原状吧。

语凝第一次看到曲姚露出如此落寞的神色，她觉得曲姚今天真的很不对劲，连忙问了一句：“曲姚，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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