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真是一个冷美人!一个将自已淹埋深藏的冷美人!
他快速的扫视了一周,空空荡荡的客厅里没有她的影子,他左右看了下,径自迈开长腿,往左边紧闭的房门走去。
手指触到冰冷的门锁,指尖的凉意霎时窜到心底,他旋开门锁,面色阴沉的望向屋内,依旧空荡一片。
她真的不在?心思一转,急步跨到衣橱旁,霍的一下拉开柜门,带起一阵冷风,吹动了他额前垂下的刘海,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冷肃神色,深邃的轮廓紧绷著狂怒的线条,抿成一线的嘴唇仿佛切齿咬著。
他森然的眸光定格在梳妆台上,那上面,还放着她的照片。看得出来,拍照时,她是多么的兴致缺缺,唇边隐约的笑意,淡得几乎看不出来。伸出右手,拿起放置一旁的精致礼品盒,轻轻的打开。
静雅和子墨佩弘站在客厅里。佩弘是何等精明的人,看似爽朗的外表下,有着最细腻最敏锐的洞察力。自他看见任靖东起,便断定他跟那个秘书之间一定有什么事发生,因为任靖东从来不会这样失常,竟然叫他想办法来打开一个女人的房间,还是他的秘书。
他看了看安安静静站在一旁,低头深思的静雅,试探的问道:
“小姐,你是金宇的员工?”
静雅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她自是认得佩弘的,只是他不认得她。
“是的,罗先生。”
“那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静雅犹豫的咬着唇,静默了半晌,她不确定总裁是否想让人知道这件事。
“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请原谅我的冒失。”佩弘极有风度的微笑着说道。
靖东的管理手腕果然高超,连手底下的员工都如此谨慎。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子墨眼珠一转,轻松的笑着道:
“咱们别说这些了,能帮到忙就帮,帮不上的,咱们就精神上支持!”她笑笑的看着静雅,静雅正愁不知如何应对,她这一提,自是暗自松了口气。她不是不知道佩弘与靖东的关系,只是,出了这件事,佩弘却一无所知,她想,定是总裁有意隐瞒,若她多嘴,到时候不知总裁会发多大的火呢!
静雅绞着手指,感激的朝她投以一笑,抿唇道:
“两位坐一下吧,我去看看——”总裁,她话音未落,任靖东已从房里走出来了,直直盯着她,锐利的眸光不停的闪动。
“你真的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静雅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的担心不会比他少,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茉蔷的下落。心里又隐隐的不安起来,抬手揉了揉左眼,那跳个不停的眼皮,让她一阵紧张。静雅转头看了看窗外,漫天的晚霞映着一轮红日,美得摄人心魄,热烈而激狂,有种让人觉得那是人生最后一抹残阳的错觉,透着浓烈惊心的悲伤与绝望。
茉蔷,你到底去哪里了?她一遍遍在心里问着,克制不住心头的百般焦急。
任靖东见她表情落寞,半敛了眉眼,甚至没有理会旁边一直站着的佩弘和子墨,转身便出了房门。
他突然离开,弄得三人一头雾水,茫然的对视一眼,匆匆跟上,出了房门,却只来得及看见他消失在缓缓关闭的电梯里。
望着满天的星光,他将自已抛在露天的躺椅里,手里端着酒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唇齿间醇厚浓郁的酒香,撩拨着他惆怅的心弦。
从倪茉蔷家回来以后,他突然将自已陷入懒懒的情绪旋涡。脑子里经常冒出那一晚的画面,似近似远,既清晰又模糊。
生平头一次,他产生了极严重的挫败感。他居然被一个女人,像躲瘟疫一样的抛下。这让他觉得十分不爽,更可恨的,是这个女人还是他身边极信任的秘书。
同样是生平头一次,他对自已的手下产生了异样的情愫。要知道,他可是向来都把公私分得很清的人啊!她居然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真是够了!这件事情要是被天翼和佩弘知道,一定会被他们嘲笑加鄙视的。愤愤的灌了一口酒,任由浓烈灼烫的酒液轻滑入喉。
要是他再遇到她,她非向他说个清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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