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飘叶的冬天
那个指尖冰凉的女孩
那些在风里的点滴话语
那段在霓虹灯下的旋转
那些年少时单纯的缠绵
……
不知不觉叹息,叹那不知不觉年纪
——《小勉日记?夜篇》
华灯初上,星子也开始在夜空里闪躲,银河显得特别清楚,仿佛拿雪擦亮似的。街道旁的店面橱窗也擦得特别干净,我们会突然站在某个橱窗前相偎拥抱,对视一笑;或者快速在镜子上画一个丑丑的我,再加一个美美的你;或者做着各种可爱的动作;或者你拖着我的手,让我做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华丽转圈……我们肆无忌惮地把甜蜜外露,不介意别人发现我们快乐的秘密。
时节已是初冬,迎面吹来的风里带着丝丝的冷意让我瘦削的双肩微微颤抖了一下,我把围巾向上提了提,刚好可以盖住嘴巴,这是习惯性的动作。
“冷么?”于勉关切地问。我摇头。
“手怎么这么冰呢?是不是着凉了?”
“没事。”我摇了摇头。
“这个可是末梢循环不好,要注意保暖,还要多吃点阿胶红枣什么的…”这个家伙开始长篇大论起来了。
“有没有便捷的办法变温暖?”我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于勉楞了一下,然后把我的双手紧紧地包围在他温暖的大手之中,眼睛注视着我肯定地说:“有。就这样。”
“这样是多久?”
“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是永远。”
“你会离开我么?”不知为何,我突然很想问这样的问题。
“不会。”
“你会一直爱我么?”
“会。”
“一辈子么?”
“不知道。”
我瞪大眼睛,眼睛里的渴望迅速黯淡下去。
于勉托起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也许太阳照样升起,也许地球漏了个洞,也许一切物是人非,很多的可能与不可能都会在一夜间发生,人最不能预测的就是变化。所以我不会把爱你一辈子这样的话挂在嘴边,那样的承诺太空泛,我要的是每天都能真切地看到你的微笑,只想未来的每一天都能给你带来快乐和幸福。少一年,少一月,少一天都不是一辈子,我希望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能执着你的手告诉你:‘这就是我的一辈子。’”
顿时潸然泪下。身体不由微微颤抖起来,仿佛树叶儿在夏日的微风中摇颤,充满了沉甸甸的喜悦与感动。我一头扎进于勉那宽厚而温暖的怀抱。如果可以,我希望时间定格;如果可以,我希望这样到永远。是的,因为感动,也因为朴实。夜灯把我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温暖的怀抱诉说着这一叶知秋季节里的美丽。
于勉啊,你不要答应我太多,你答应我太多就跟在骗我似的。可纵是如此,这些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承诺也曾深深温暖过我的心灵,姐姐一直问我你到底有什么好,我只是轻轻告诉她——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是啊,有谁值得我人老珠黄?这一声叹息,很短。可心伤,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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